既然穿越到这里已经见到了“爸爸”,那么“妈妈”的出现勉强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她被震撼的原因是,面前的“妈妈”居然一身男装打扮,女扮男装?!难道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是民间流传,人人耳熟能详的故事《梁祝》的原型?创作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但是“源于生活”这四个字,想想实在是太可怕了,梁兄和英台妹妹的结局5岁小孩都知道。蔡晔只能乞求事情的发展不要遵循那个古老故事的轨迹。
关心则乱呀!还没弄清楚情况,“妈妈”的突然出现已经使蔡晔大脑短路、思绪混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了。
“第五茗,你还有脸跑到学堂来,我要是你我早就去跳河了”“妈妈”身边的“小厮”(不用看,闭着眼睛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女的)对第五茗喊道,看来现在“爸爸”“妈妈”的关系并不好,否则,这小丫头也不敢这样对第五茗大放厥词。“君子坦荡荡,我根本就没有偷你家公子的扇子,为什么不敢来上学?”“七月,不得无理,第五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在七月对着第五茗大吼时,“妈妈”窘得小脸都红了,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马上就开口为第五名解围,七月不服气的噘着嘴回到了“妈妈”身后,扭过头去不看第五茗。
但她此时的视角刚刚好清楚地看见蔡晔“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们家小姐,此时的蔡晔两眼“直勾勾”定在“妈妈”的身上,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别的事物。突然间一颗大大的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七月正两手叉腰对着她怒目而视,小丫头!好!你有种!刚才骂我爸,现在挡住我妈,这是你自己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算了,后面这句太恶毒,有损我高大的形象,删掉。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ellokitty?
这回看你怎么挡住我?想到这,蔡晔整整衣冠,绕过七月,来到“妈妈”近前,施礼道:“在下是第五茗的朋友,敢问兄台怎么称呼?”“在下贺咏菁。公子名讳可否赐教?”“妈妈”的名字真好听,“今日有缘在此能够结识贺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在下姓蔡名晔,日月光华的晔”贺咏菁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七月在一旁嘀咕着蔡晔的名字“菜叶,菜叶,居然有人会取这种烂名字”,蔡晔正想开口,却发现贺咏菁的脸又红了,唉!虽然想为自己和第五茗出气,但是为了顾及贺咏菁的感受,今天就忍了,反正来日方长。
学堂的学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蔡晔东张西望了一阵以后,发现了几个帅哥,赶忙向第五茗打探帅哥的名字,令蔡晔差点扭到脖子的那位叫郑卓然,让她觉得一看到就开心的阳光男孩叫皮阳。蔡晔已经顾不得去笑话有人会取“皮痒”这么欠扁的名字了,只顾着两眼放光芒的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她觉得能看帅哥真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太养眼了,心里这个美呀!啧啧!人家的基因怎么就那么优秀呢!要是能有机会跟帅哥离的近点,看得更清楚点,那将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唉!都怪自己眼神不好,这年头还没有眼镜这种高科技产品,真是可惜了!咦?郑卓然居然在瞪我,为什么呀?你是什么做的呀?别人看能把你看碎了吗?莫名其妙,帅哥就了不起吗?…帅哥!帅哥?
突然间蔡晔感觉如遭电击,她忘记了,她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帅哥呀!
当她在这个时空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照得人有点走形的镜子上出现的依稀是一个英俊少年的面孔,皮囊的确令人满意,紧接着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看了自己的身体,以前做梦也绝对想不到,自己平生看到的第一个男人的身体,居然是“自己”。虽然貌似只有十五、六岁,比真正的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岁,但是这具身体千真万确是属于男性的。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然备受打击。从此以后,女子偏傍的“她”就与他诀别了。郑卓然当然会瞪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看他的男人。想到这里蔡晔不禁黯然神伤。
郑卓然也被蔡晔光速般的表情变化给弄糊涂了,前一刻还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的眼神,在后一刻猛然变得暗淡无光,似乎有着无尽的哀愁。实在搞不懂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也开始打量起蔡晔来。
先生终于慢慢悠悠踱着四方步出现了,他先向众位同学介绍了新同学蔡晔,蔡晔在被第五茗拉了好几下后,方心神不属的向先生和学友们打招呼,看着蔡晔落寞的表情,先生不禁摇了摇头,“蔡晔,你之前都学过什么?读过些什么书?说来听听。”“西方经济学、高等数…”在“学”字还没有说出口之前,蔡晔清醒了过来,及时停住了。
“此等怪书,老夫闻所未闻,书中所著是何内容?蔡晔,你能否背诵一段书中内容,让老夫参详一二。”难道要我给你背宏观经济学或者是微观经济学的定义?还是要我给您老人家讲解微积分?一个没留神,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好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豁出去了。
“西方经济学是我家乡两个非常有名的学者――西方和经济共同写成的,书中记载了我家乡历来的文化名人,全书分三十本纪和七十世家,三十本纪是西方所著,七十世家是经济所书,其实写的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本书是我们那里乡间传看的东西,登不得大雅之堂。至于第二本书,其作者是高等,全书叙述了他的思想与抱负,所以叫《高等述》,书中曾写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蔡晔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高中语文学得好呀!老师让背课文的时候也没偷懒!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今天可能已经把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先生细细品味着蔡晔的话,连连点头,“写得好!性格洒脱,胸襟广阔,沧浪是你们家乡的河流吗?”,管它是河流也好臭水沟也罢,反正我都没见过,想归想,蔡晔可不敢这么说出口,“是呀!是呀!沧浪那气势,可以说是是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呀!”“为何此书老夫也从未听说过呢?真是可惜,不如你把能背诵下来的内容抄写一份给我。”蔡晔真恨不得马上有人用棒子把他打晕,他给了先生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我…因为我之前受了伤,失忆了,很多事情都忘了,能记起来的就只有这么多。”
先生失望的叹息了一声,不再追问了,蔡晔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幸亏自己反应快,要不是想出了失忆这个万试万灵的借口,还真是对付不了先生这个“好奇宝宝”。
先生这一关算是侥幸过了,文房四宝那一关可愁煞了蔡晔,毛笔他会握,姿势也装的似模似样,但是写出来的字――蟑螂见到了都会误以为是自己的排泄物。第五茗忍不住问:“蔡兄,失忆是否导致你忘记了以前书写的笔体?”“那个,这个我想是很有可能的,也可能是我手腕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回去一定要让郎中再诊治一下。”第五茗关切的凑上前察看蔡晔的手腕,蔡晔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以前妈妈爸爸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好好练字,写出一手好门面,自己嘴上应承,心里却很不耐烦,拿起笔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想来,追悔莫及。心中的后悔加上今天被第五茗的关心所感动,终于让蔡晔暗下决心,从今以后要努力练字。
事实上,如果能让他回到妈妈爸爸身边,别说是练字,以后他们为他着想提的所有要求,他都会尽全力做到。可是要怎么才能回去呢?难道再来一场车祸?让飞驰而来的马车撞?老天!想象中的场景令蔡晔头皮发麻!这可不是拍武侠片吊威亚,万一不成功,可就成仁――gameover了!小命只有一条,这种险蔡晔实在不敢也不能冒。可到底怎样才有用呢?真伤脑筋…
“蔡兄,蔡兄…”蔡晔这才回过神来,“嗯?什么事?”“有人扔过来一张纸条,邀请我们放学以后一同去游玩”“谁呀?”“皮阳。”帅哥相邀,怎能不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玩?管他呢!有帅哥相伴,秀色可餐,足矣!
终于熬到了放学,当蔡晔和第五茗走出学堂时,皮阳已经笑呵呵的等在那里了,站在一旁的还有贺咏菁跟郑卓然。没想到皮阳这小子这么有号召力!
咦?!怎么贺咏菁与郑卓然谈笑风生的?蔡晔推测她基本上达到了心无旁骛的地步,因为她似乎完全没有看见蔡晔和第五茗走过来,不看我可以,怎么能够连第五茗也不看呢?难道说贺咏菁喜欢郑卓然?小小年纪,就搞早恋?我必须将这段早恋扼杀在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