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_本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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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乐乐突然尖叫一声,大哭起来,原来医生已开始打麻醉针。麻醉针比一般的肌肉针要疼。

“别怕,乐乐,妈妈在这。妈妈守着你。”

陈红走近,俯身把脸贴在乐乐的脸上,眼泪又下来了。

“别怕,没事的,一会缝完针就好了,你到一边歇一会吧。别紧张。”

秦鹰安慰她。

这种时候的陈红,早已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乐乐,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不怕疼,叔叔喜欢勇敢的孩子。一会就好了。”

乐乐的哭声渐小。

秦鹰按医生的要求,两手按住乐乐的手,护士按住双脚,就怕万一乐乐闹蹬起来,折断针头,那麻烦就大了。

“好了,乐乐不疼了。再过七八分钟就可以缝针了。

医生打完针,抬起头来说。

陈红紧提着的心终于下来,她深深地责备自己。

缝针的时候,乐乐又大哭,秦鹰和护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按住。还一边不停的给乐乐讲故事,温柔地劝,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尽管自己被折腾得浑身是汗,也没大声说过一句。

对他的耐心,陈红心中充满感激。

她的耳朵里没有别的声音,全是秦鹰温柔的劝慰声,它回响在她的心里,在这个空旷的白色病房里。

好不容易,终于平安地做完手术,秦鹰抱着孩子,和陈红一起向丁医生告别,走出医院门诊大楼。

“秦鹰,我应该买点东西谢谢你同学吧?”

“不用啦,要谢的话,以后我来办。现在赶快送乐乐回家睡觉,折腾一下午,又流那么多血,太累太倦了,回头给她炖点汤,补一补。”

陈红点头。

她再一次体会到这个男人的细心、耐心、周到。

心想,家里要有这么个男人在身边该多好啊!

走到停车场,秦鹰的两个员工,还在毒太阳暴晒下的车中等着,陈红大为感动,连说“谢谢。”

他们开车送陈红母女回家。

两个员工走了,秦鹰抱孩子进屋,待安顿好孩子,他让陈红自己也休息一会,他有点事出去。陈红要送他,他不让,说过一会回来。

过了大约一小时,这个男人拎了几大食品袋的东西回来,有红枣,木耳,薯片,鱼,羊牛肉,海苔,开心果,杏仁,骨头,奶,等等。全是乐乐和她爱吃的主食和零嘴。

陈红见状,迎上去,不说话,只是温柔地,深深地,紧紧的抱住了他,也不管小保姆是否在前。

从这一天开始,秦鹰正式住进陈红的家。

浪子归来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冷得特别快,刚到十一月,冷风就“嗖嗖”地吹,女孩子们穿了毛衣,羊毛裙,法兰绒裙,外披了大衣,还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大腿里钻,冷得她们直缩脖子,跺脚,只想往有空调暖气的地方钻。

就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晚上,陈红接到一个电话。

“红,你好吗?”

听到这问候,陈红的心和思想瞬间凝固住,她停顿了一会,仿佛不相信自己,怀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方龙,我在伦敦,你好吗?”

陈红一时哽咽难言,百感交集,唏嘘流泪。

好吗?

不好吗?

好像都不是。

现在她衣食无忧,生活小康,充实忙碌,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爱她的男人,一个在某种程度上能支持她事业的男人。有美满的性,有美丽、聪慧、健康的女儿,有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丽的家。一个女人,生若如此,夫复何求呢!

可是,在这三年里,她似乎没有一天一时一刻,不想他,自从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抱着她痛哭,第二天忽然就消失了,他没有一时一刻离开过她的大脑和身体。

他是一个梦,

占据每一个夜,

他像一把雪亮的刀,

藏在我的血液里。

她想到几句诗,她觉得那就是写她。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她记得,在她想到极致,无法忍受的时候,她拨他的手机号,拨他寓所的电话,电话永远都是占线的“嘟、嘟、嘟”声。

她以为自己的电话有问题,第二天到邮局,站在邮局的电话亭间,打了4个小时的电话,还是永远的“嘟、嘟、嘟”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着,他在那里生活得好吗?

她曾打电话找他的朋友核实电话号码。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她想,他大概想学潘石矻,找张欣那样的女人,可是他知不知道,世界上的许多事是不可copy的。况且张欣是炒作得那样好,是讲故事、包装的结果,事实未必如此。

但一个男人如果那样想,女人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他的选择。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不好!”她哭着回答。

“红,我后天到北京,你等我好吗?”

在这世上,陈红一直梦想着,能和自己爱的男人,他也爱她的男人,一起生活,共同营建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好的家。两个人,像田地中的两只鼹鼠,你觅食,我守窝,你守窝,我觅食,在一起互相温暖着,照料着,度过每一个白天和夜晚,每一个春夏秋冬。

现在终于有一个男人给了她这样一个家,她应该是幸运的,感恩的,可为什么方龙的一个电话,就让一切的一切远去,变成了一道遥远的风景,一个故事的背景。

她觉得自己是个糊涂愚蠢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质问自己。

听到他温柔湿润的声音,陈红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回来啦!她的泪水喷涌而出。

这晚,她没有去秦鹰那里。秦鹰打电话给她,她推说来例假,这两天不方便,只在电话中聊天。

接连两晚上,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回想着许多往事,有时自已就偷偷哭,或暗自掉泪。

第三天一早,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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