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男人,火是往心里走的。
大丫心疼永祥。狗子亏欠了人家,自己得表示表示。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傍晚时分,她揣上两百块钱,来到村口等着永祥,向他赔不是。
永祥没有采取乡下男人常用的你来一拳,我去一脚的做法,把送上门的大丫给睡了,而是替沈芳要了一个交换条件。这让大丫心里很感动。觉得这个男人是条汉子。
于是,回到家,死缠活缠的要狗子想办法把沈芳弄进厂,把这件事尽快了结。
狗子问“永祥肯罢休吗?他肯罢休,我就给沈芳弄个名额。现在想睡个女人是要动不少心思的,要个进厂名额还不是小菜一碟。”
“亏你说的出口?还问永祥肯不肯罢休哩?你睡的是人家的老婆,我现在问你,你肯不肯罢休?你要是不肯罢休,再去打沈芳的主意,看我怎么用剪子锵了你的二寸半!”大丫说着把翻针线篓子里的一把剪子,扔在狗子面前。
“你是我的老婆,还是他凡永祥的老婆?你怎么处处向着他?我和沈芳睡的时候,他不是还没有和沈芳谈恋爱吗?真是的,上茅房还有个先来后到的哩!我先来的,我上了,他凡永祥有本事来咬掉我的好了。”狗子越说越上火。
“你还有脸说这个话?你还有什么资格上肝火?告诉你狗子,正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我才要看好你的裤裆。从今往后,你那个骚雀雀要是再敢乱飞上窝,看我怎么收拾你!”大丫说着收拾东西,领着一双儿女要回娘家。
狗子不让走。“你走了,我裤裆里的雀雀谁来管?”
“要我管可以,把进厂的名额给我拿来!”大丫说。
第二天傍晚时分,狗子把一张进厂的通知单交给大丫。“你跟永祥沈芳说,这是补偿,往后,我狗子不欠他们的债了。
吃过晚饭,大丫碗没有顾得上洗,锅没有顾得上涮,喜不颠颠的跨进凡家院门,送来了让沈芳进酱醋厂的音讯。
用一个进厂的名额,摆平一段丑事,狗子觉得划得来。要不是赶在风头上,他才不怕哩。你说强奸谁看见啦?我还可以说你是在勾引革命干部哩。
运动是非理性的。人们为了突出革命性,想方设法的把运动给量化。如组织了多少次政治学习?召开了多少次批斗会?写了多少字的大字报?刷了多少条的标语口号?挖出了多少现行反革命份子?……
抓强奸知青案上面是有内定指标的。狗子文件还没有接到,大姐的电话就已经到了。大姐让他深刻领会中央文件的精神,一定要挖出一两个强奸犯来,好让她把他树成全地区的知青工作的先进典型。
服软如同钻人家的裤裆一样,是男人心里一件不舒服的事。狗子得到了内线通报,自然不敢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不是怕永祥能把他怎么,而是怕上面的文件政策。
狗子觉得这个软得服。一是满足了大丫的要求;二是堵住了永祥的口;三是拖延了时间,避过风头。在永祥面前,他觉得自己是不吃亏的。管你永祥和大丫有没有睡过?反正我狗子是睡过你永祥的女人了。
用强暴的手段,获得女人的身子,狗子有过两次。两次都是从同一个男人那里争抢女人。
上一次,是在村口小桥旁的抽水机站里,狗子和大丫有过这种强行的举动。
那是为了从永祥手中抢到大丫。他爱这个女人。后来大丫成了他床上的夜枕头,这事也就不算事了。
再后来,到了公社坐办公室,漂亮的女人见多了,还没有一个是需要他强行动手的。只有他肯答应为这些女人办事,只要暗示一下,这些女人就会半推半就的上了床。
没有床时,椅凳上,办公桌上,柴草堆里都可以行事。只要双方愿意,裤子一拉,五分钟便解决问题。女人睡多了,狗子的眼力有了不小的长进,口味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野花果真比家花香。家里的女人睡来睡去一个味,关键是她们不肯把丈夫当皇帝伺候,总是希望和丈夫平起平坐,把男人的精贵小鸟当作她们院子里喂的小洋鸡一个样,见惯不惯的,一点也不巴结。有了孩子的女人,甚至把做爱当作了负担。
外面的女人就不同了,除了殉情的,大都是有功利的。为了讨得你的欢心,达到她的目的,所以特别浪。不管你要不要,总会变出不同的花样动作,让你舒筋活血。待你情绪上身时,她们假装拿桥,调足你的胃口。你只好妥协,满足她们的目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然后,她们才让你的欲望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