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书对狗子说“我们大姐是老干部,处处保留与群众打成一片的作风。大姐的住处是套房,你就睡在外面好了。我再去单独去开一个房间,我回去好报销。”
和领导同住一个屋檐下,是狗子没有期望过的。为了迎接上面的检查,狗子累了好几天,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不出什么大纰漏就行。
当农村的干部也蛮辛苦的,每天还要半天参加劳动。特别是像狗子这样新上来的干部,同吃、同住、同劳动,三同是教育干部不忘本的基本手段。如果公社组织政治学习,他就可以不下乡劳动了。
政治学习一般都是放在阴雨天,或者农闲时。也不知是哪个干部发现了学习与劳动之间的关系,于是动不动就搞个学习主题,既突出了无产阶级政治,又冠冕堂皇的逃避了劳动。
学习是费脑门子的事,但比起下田干活,还是轻松了不少。身上不出臭汗,手上不磨老茧,肩膀上的皮也少脱了几层。上面能够这样做,下面怎么不能够学模学样?
公社的政治学习多了起来,白天学不完,晚上接着学。有的干部喜欢这样做,可狗子不适应。他屁股坐不住,喜欢每天使点劲,出身汗,浑身才能感到适宜快活。
在劳动的过程中,人们可以一边出大力,一边讲荤话。话轻话重,没有人计较,只当是调节劳动的气氛。在会议室就不行了,谁要是讲了,大的是资产阶级思想泛滥,小的是要加强无产阶级世界观的改造。
为贯彻落实党中央最新下达的关于知青上山下乡的文件精神,狗子组织知青办的同志已经学习领会了好几天了,板凳把他屁股都磨疼了,腿都歇软了,腰都坐酸了,脑袋瓜子坐胀了。这才使他体会到,坐在办公室里办公的人,也不是一件轻交事,有时比干体力活还要累。
酒足饭饱后,把来检查的领导安排就寝后,狗子伺候大姐睡下。然后倒在床上,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狗子感觉自己被人绑了。是抽的自己裤腰带作的绑绳。他想反抗,可整个身子沉得很,四肢发软。
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母老虎蹲在自己面前。他撒腿就跑,可是腿软跑不动。母老虎把他拍翻在地,撕开他身上的衣裳,然后舔着他的身子。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把整个身子撞向老虎的怀里,与它进行拼死搏斗。
搏斗中,老虎突然对他的裤裆感了兴趣。闻了,揉了,舔了,还给他戴了什么东西?后来,见老虎没有吃他的意思,只是想和他玩玩,于是他也就不怕了,在老虎身上摸东摸西来着。再后来,他骑到老虎身上,摆出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势……
一夜的噩梦。看来不能够再蹲在公社办公室里搞政治学习了,要到农村广阔天地里摸爬滚打去了。再蹲下去,不发力干活,身体会发虚的。
到了天亮时分,酒意褪尽的狗子,这才睁开睡眼。
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他是和那个领导大姐睡在一张床上的。俩人的身子都被脱得精光光的。大姐还搂着他的一条胳膊,压在她自己松泡泡的胸脯上。
狗子慌了神,不晓得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原来梦里的母老虎就是这个女人?急忙套上衣裤,溜回自己办公室。
他坐在椅子上,连喝了几大口白开水,还是镇不住扑通扑通的心跳。这种心跳就像伏天的田鸡嘴一鼓一张的。
一搪瓷缸水下了肚,尿泡涨了起来。
狗子跑出办公室,到了茅房,拽下裤子,发现自己那个东西上面还有个白塑料套儿,套嘴尖子里还存有一口脓痰似的液体。他晓得夜里和大姐做了那个事了。
奇怪的是,看到避孕套后,他的心跳反而平静下来。这个套子肯定是大姐替他戴的,人家大姐做了那么大的干部都不怕,我芝麻绿豆大的小干部怕个屁。再说,下级服从上级,要错也是大姐的错,是她跑进了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的。
狗子过去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看到好看的女人,那里就有反映,喜欢搞小动作。每当此时,他总是快步找个没有的地方,掏出翘起来的东西,草草拿捏几下,白浆儿一淌出来,浑身就轻松了许多。
后来,和大丫成了婚。有大丫这块肥沃的田地,夜里他那点肥水有人收拾了。尽管他还是喜欢看好看的女人,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骚得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