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生子_男人的故事一:《骚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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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生子(1 / 1)

心想:只怕今后你没有机会了。

她用手在永祥的脊梁骨上从上到下缓缓地抚摸着。这是一根刚柔相济的脊梁骨。这是一根惹事生非的脊梁骨。这是一根注满男女情欢情悲的脊梁骨。

女人的宽容和慷慨,柔情和达理,融化了永祥那颗耻辱与复仇交织在一起的心。永祥枕着沈芳的胸脯,在女人温柔地抚摸下结束了恨与爱,情与欢的搏斗,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沈芳见永祥尽兴熟睡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出凡家的门。

天快亮时,永祥被尿憋醒。在屋后轻松后,回到厢房里,发现床上不见了沈芳的身影,只有那件圆领花布衫还搭在床沿上。他预感要出事了。急忙穿戴好衣裳,出门寻找起来。

沈芳从凡家出来,是抱着寻死念头的。当河水浸到腰际间时,她感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在向她嘶喊,求饶。孩子是没有罪的啊!沈芳犹豫了。

她想到了远在上海的父母,想到了对她视如已出的慈祥婆婆,想到了刚给她灼热情爱的永祥。自己痛快的死容易,别人痛苦的活不容易。当尸体浮上水面时,村上人怎样看凡家?又怎样对待永祥?已经伤过他一次心了,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她失去了死的信念,一步一步的退到河岸边,一屁股坐在水草上,止不住的泪水挂满面颊。女人后半生的命运,为什么要男人那个东西来决定?

永祥出了院门,直奔村后小河边。果然不出所料,沈芳坐在河岸上对水哭泣。他一把抱住沈芳“小芳,我知道错了,不该对你冷淡。今后我会疼你爱你,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永祥,这孩子是狗子的,我一定要打掉,真正怀上你的骨肉。”沈芳坚定的说。

“别呆了!你要打掉肚里的孩子,娘会伤透心,村上人又会怎样说你?”永祥想起自己的身世。他不能让这孩子未出世就不明不白的去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生。为了娘,为了沈芳,为了孩子,为了血洗男人的耻辱,他认定是自己的种。

“到时候你是要后悔的。”沈芳晓得永祥的身子好拿捏住,但要拿捏住他的心是不容易的。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委曲求全,有太多的人情世故,有太多的倦缩伪装。他的心像庄稼一样,风调雨顺时是一个样,自然灾害时又是一个样。

“小芳,只要你一辈子跟着我,心里有我凡永祥,我会对这个孩子好的。”永祥要保住这个孩子,是为了向世人证明,成份不好的人也有一颗善良的心。等这个野孩子出生后,他还可以让沈芳孕育出自己的骨血。

他要用同样的方式抚育这两个来自不同血缘的孩子,看谁更有出息。他不相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的血统论。没了沈芳,他如何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

生儿育女是人类的天职。说不定上半夜自己和大丫那一下,没准也留下生命的种子,难道也希望大丫打掉?狗子的种在自己的调教下成长,这是对狗子最有效的报复。想到这里,永祥心里充实了。

他望着哭成泪人似的沈芳,脑海里浮现出下半夜,这女人温柔如缎的胴体,猛烈如峰的情潮。城里的女人与乡下女人就是不同,给男人的不仅仅是快意,更重要的是责任。

永祥把沈芳揽进怀里,用手不停地抚摸包孕新生命的腹部。多么的柔软!多么的冰冷!女人是多么的需要男人的呵护!

腊月的一天夜里。

沈芳肚皮剧烈疼痛起来,春儿晓得这是女人临盆的前奏。她让三姑奶过来打下手,帮助做接生。

在沈芳大呼小唤没有了力气时,一个血乎乎的胖小子落了地。

春儿剪断脐带,把血淋淋的胎盘放进一只小木桶里,让永祥赶快去为自己的儿子寻找血地。

随着婴孩的皮肤慢慢褪尽了血红色,一个白生生的胖小子呈现在人们的眼前。春儿欢喜极了,脱口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银杏,欲借院门外祖上栽下的枝繁叶茂的白果树好蔽福。大号按凡家族辈排行叫君胜。

关于血地,永祥是听说过的。白果村的人家称埋藏新生儿胎盘的地方,叫血地。据说此地要是选得好,会给新生的小生命添福添寿。

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所以替孩子选血地的大事,一般由父亲担此重任。更重要的是男人阳气足,能够镇住见不得人的妖魔鬼怪。永祥没有做过这事,不明白这里面的要领。于是,春儿咬着耳朵,告诉他如何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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