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孙红病中生气,对身体不利,忙退让的说“孙老师,我收十块钱,这十块钱你自己留着补养身子。如果我手头紧时,会豪不客气地找你帮忙的。”
说着,永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秘方“这是我们邻村一户人家吃好腰子病的偏方,前几天讨来得,一直没有见到你人,所以放在身上,再不给你都快要揉烂了。你拿去,一定要试试。那个人家讲,药方蛮灵的。”
“你呀,还是这么心细!好,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的关心!”孙红收好秘方走了。偏方还没吃,她就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一半。
结了婚的女人没有秘密,生了孩子的女人没有羞耻。
沈芳满月没几天,夜里就开始缠着永祥的身子。浑身就像山洪爆发,她需要永祥像发电机的涡轮,在她充满激情的水库里旋转,发光发热发出电来。
男人是经不住诱惑的,十有###是要做那个事情的。每当永祥被沈芳撩起性子时,一见到床里档熟睡的银杏,立马溃堤,性趣如海潮一样涨得快,退得也快。几次下来,竟然成了习惯,恨得沈芳又掐又捏。
永祥只好把沈芳搂在怀里,两只大手狠劲地搓捏着她那对鼓胀的乳房。他觉得自己愧对沈芳。
“好永祥,我心里舒坦多了!”沈芳说着搂住永祥那坚挺不起的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男人床上强硬不起来,对女人的要求自然就少了起来。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永祥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小太监,是沈芳奴役的工具。他惧怕黑夜的到来。惧怕和这个女人在床上舞狮子,调龙灯。
黑幕照常从天空撒下,罩住所有的男人与女人。
夜间,永祥常常被沈芳肆无忌惮的大腿,压在腹部上给弄醒。睡不着时,总拿沈芳与孙红相比。他觉得孙红比沈芳更对自己的脾性。与孙红之间有一种默契,不用说穿大家就知道对方的心思。他后悔自己没冷静地了解孙红回避他的真实用意,不该匆匆忙忙与沈芳结婚。
婚后带来的耻辱和变故使永祥难以启齿。于是,他理智地把对孙红的爱,深深的压埋在了心底,对沈芳履行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快过年了,轮到永祥在学校值班守夜。
像他这样的人,以前学校是不安排值夜的,怕监守自盗。校长见他积极肯干,再加上形势变化,政策有所松动,学校里有两个南京知青老师正在办病退回城,人手紧,这才想到了凡永祥。
永祥一口答应。年前屋里的掸尘,蒸馍,打糕等杂活,有娘张罗着,不用他操心。留在学校过夜,可以躲过沈芳的缠绕,避开充满银杏尿骚气的床铺,回到从前自由自在的夜晚。
这天晚上,他关好校门,四周巡视了一遍,回到值班室。坐在床上,把脚捂在被窝里,凑在昏暗的白织灯泡下看着一本书。
书是紧俏品,内部出版的《红楼梦》。要不是毛主席向党内高级干部推荐看此书,永祥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看。这书是孙红从城里弄来,借给他看的。
正当他看到袭人引诱贾宝玉开弓上弦之时,学校看院子的狗“汪汪汪!”的大叫起来,紧接着就听见大丫的叫门声。
永祥起身,喝住了看门的狗,打开了校门。“大丫,天这么冷?这么夜?你不得牢事做,要充军充到学校里来?”
“我找你呀!”大丫进了学校的院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永祥见大丫头上裹着块方巾,把脸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大丫不答腔,身子一扭进了值班室。她从臂膀挎的篮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一包花生米,一包猪头肉说“怕你冷,陪你捂被窝来的。”说着,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小声点,你这个骚货!这里是学校,不是白果村。”永祥忙关上门制止道。
自打上次麦收季节,永祥占了她的身子后,心里像生了个盼望虫,一直在等待永祥的第二次到来,可这个男人却是没有了音讯。于是,大丫自己主动找上门,想与这个让她身心无比快乐的男人再重温一次。
“怕什么?你又没强奸我?”大丫解开方格子头巾,把冻得像红柿子的脸往永祥脸上靠。“没良心的东西,还不快来捂捂我,你看我这个脸都快冻成空心大萝卜啦!”
“捂你的大饼脸?我的炉子里还没点火哩!”永祥说着躲闪到一边。生活需要激情,但激情不是生活。这半年下来,他早已忘记和这个女人的肉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