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以为我是头骚骡子,听凭别人牵东牵西吗?告诉你,我永祥想要的抢也要抢到手,不想要的倒贴也不会抬一下眼。你不信,可以试试。”永祥说着往屋子中央一站,用力扯开裤裆。
“你问它,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你喜欢它?那你来呀!你上来呀!”永祥裸着下身不算,一边说着,还一边脱着上身的衣服。
大丫被永祥这一举止吓呆了。她从没见过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粗鲁过。寒冷的夜气冻得永祥直打哆嗦,那玩艺儿缩成一个丸。大丫心疼起来。
“呆头鸟,你发什么犟劲!冻坏了没人心疼,我大丫心疼。”大丫说着忙朝掌心哈着口中热气,向永祥的命根子伸去,想去暖暖那里。狗子那里坏了,永祥这里不能够再坏了。
永祥一把掌打掉大丫伸来的热乎乎的手。“你给我滚!”说着把酒菜收拾进挎篮,连推带搡地把大丫轰出了值班室的门。“骚女人,别见了男人就叉大腿!”
“放你祖宗八代瘟臭屁!别以为就你那二杆子值钱?老娘要不是可怜你,谁还稀罕你?姓凡的,告诉你这个杀千刀的,现在你就是白送给老娘,老娘也不稀罕瞟一眼!”大丫求欢的要求被永祥拒绝后伤心至极。臭小子,竟然不顾老娘的满腔热情?
出了学校大门,她把手中的挎篮掼在地上,用脚跺扁。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些酒菜喂狗喂猫也比喂你强。
现在的大丫已不是刚才在永祥面前那个柔情似水的大丫了。她愤恨永祥无视自己的一片真情。凡永祥你等着瞧,我非要把你这头犟驴摁进胯裆里喝尿。
想到这里,大丫抬腿一脚,把踩扁的竹篮子踢进路旁的河沟里。
半夜时分,还没有消气的大丫,在心里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到家。
她见院门虚掩着,厢房里亮着灯,心里一惊,莫非狗子回来了。过去总是她防狗子,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现在倒好,是狗子提防她,总是冷不防地回来突击检查,怕她不安分守己。
狗子见大丫踏进厢房,没好气的从被窝里坐起。“你死到哪里充魂去啦?暖野男人的脚,让自家男人睡冷铺盖?”
自从那里受了伤后,他失去了对女人耀武扬威的资本。县里没有什么大事,即使天再夜,他也要赶回家。
好在到县城的路比到公社的路近,路好,是条石子路。脚踏车骑在上面,钢丝轮滚得咯咯响。石子硌一下,车子跳一跳,身子弹一弹,稍不小心落座时,车垫碰到裆里的家什,一阵揪心疼。那玩艺儿如今成了细瓷货,经不起碰,生怕碰碎。
每当此时,狗子心里充满了刻骨仇恨。有朝一日,让我逮着了那个使坏的家伙,看我怎么把他的卵蛋揪下当球踢!
狗子下面不管用,但上面还是派大用场的。这个家靠他在外工作,日子过得越来越富裕了。这点也是大丫和他维系婚姻的重要因素。男人光会做那个事又有什么用?不能够让女人生活富足起来,也是个瞎子点灯白忙活的货。
除了在被窝里,大丫对他狠巴巴的。日常还是狗子的嗓门比她大。
现在见丈夫发火,大丫心亏,急忙上前搂住狗子的肩,亲热地说“死鬼!你不是说今晚开会不回来了吗?我去娘家串门去了。早晓得你要回来,我就给你煨牛鞭汤喽!”
作为女人,除了床上的事要做,其它要做的事还很多。过去恼恨狗子,一上床就让她不得安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现在恼恨狗子,那东西像鼻涕虫,只能看不能用,让她失去了男人精水的滋润。
下了床,她又不得不稀奇狗子。是狗子让她在村上出足了女人的风头。衣食住行样样称心如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狗子在操的方面蹩脚些,但村里有哪个女人活得有她快活?
“我不想吃那个鸟东西,见效又不大。”狗子现在一闻到那味,就感到恶心。杆子好得时候,为了保证充沛的体力,什么畜牲的鞭他都变着法子找来吃。有回从六合弄来一根骡鞭,和张秘书抢着吃时还闹了口角。
驴子和马交配出来的东西能不好嘛!大家都称“铜钱肉”。可现在这些玩意儿吃下去,不是壮杆子,倒是壮肠肺。有进不出,营养过剩,小肚子上的肉见长,像麦垛一样堆了起来。
狗子吃多了,从嘴里咳出来的内气都有股尿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