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起来自卫,无奈四肢已被捆得结结实实。
躺在床上成一个大写的叉字形,像只等待屠夫阉割的公猪。
他一面挣扎,一面威胁说“大洋马,你手里的剪刀是刚买的,锋刃快着哩。是我政治学习时用来剪报纸文章材料的。”
“好啊,今天我就用她剪掉你身上的肉,看你还长不长记性,看你还祸害不祸害别人。”程敏慧把剪刀在手里操持的“咔!咔!”作响,比杀猪手在屠猪前要磨快刀口的声响还碜人。
狗子混身起了鸡皮疙瘩。“大洋马,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要喊人了。”他想这个骚女人还没有经我日,怎么就做起呆事来,莫非是疯了?
程敏慧冷笑道“你喊吧,让天底下的人都来看看,现在这个鬼样子,就是报上登的勇士李光辉的光辉形象。”
狗子精光着身子动弹不得,此时满脸的羞愧,心中充满了悔意。悔不该不听省领导的劝告。自己日过的女人成排成连的,但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在床铺上这样戏弄过。真是大意失荆州!“大洋马,你开什么玩笑老子是这样给你玩的吗”
“你当初不是也这样玩别人的吗那年,在知青点你不捆住我的手脚,我会让你占了我的身子”程敏慧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洋马,不管怎么说,我总归是第一个给你快活的男人。没有我,你哪能嫁给张秘书过上城里的好日子。人家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你别没有良心!”狗子话语软了下来。
“是呀,我早来谢谢你了。李主任,你不是想要点刺激吗”程敏慧一屁股坐在狗子已经松沓的肚皮上,用剪刀顶着狗子的胸口“你这个杀千刀的,快把白果树事件来龙去脉说个明白,不然,老娘捅死你。”程敏慧说。
狗子从没有被女人这样收拾过,不由地破口大骂“你这个千人上,万人上的茅屎坑,看我起来不扒了你的一层皮。”
“炮仔子,死到临头了,嘴还敢硬?”程敏慧张开剪刀夹住狗子的咽喉,厉声道“你说不说,老娘像杀鸡一样剪断你的喉咙管。”
“别……别……我说!我说!”剪子抵着肉生疼,狗子怕死。眼看自己处心积虑弄来的锦绣前程,毁在这个女人剪下,他舍不得。他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看到自己发迹,而她失意不得志,为了过去的事找他讨还公道。此时,狗逼急了要跳墙,鸡逼急了要上树,女人逼急了没有什么事不敢做。
狗子想,现在只要稳住她,让她收起剪子,松开绳子,等自己下了床,有了手脚自由,再剥她的皮,抽她的筋也不迟。再说王书记,凡永祥已经是纸老虎了,就等着掉脑袋吧。把这些告诉这个女人也无妨,说不定还能震住这个女人,不敢对他无理动野,躲过皮肉之苦,性命之危。
狗子得意中夹杂着懊丧把白果树事件的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这些话本应衣冠楚楚,眉飞色舞地在人前报告一番,现在却赤身露体的被人捆猪罗似的撂倒在床上,没有了男人的英雄气概,心中爬满了羞愧。
“没有半点瞎话”程敏慧大声问道。“对天发誓!”狗子咒道。
程敏慧愤恨道“你这个王八蛋,还有什么是天还有什么是地”
狗子乖顺地说“那对毛主席保证!”
“好,我就信你这一回。现在好好地慰劳你这个大英雄了。”程敏慧跳下床,走到床头边蹲下,把自己两只乳房凑在狗子被捆的右手边问“还想摸摸吗”
你这个祸害!你这个害人精!我要你现在自己祸害自己一回,自己吃自己屙下的臭屎一堆。
狗子以为程敏慧被他的一席话,说得回心转意了。
心里轻蔑地暗笑道:女人就是等着男人操的蠢货,几句好话一说就没有了主见,心一软露了女人的短见。
他贪婪地说“想!想死你的亲哥哥了!大洋马,我狗子对别的女人可能会虚请假意,可对你却是一片真心实意。哪一回在床上与你偷过懒?回回都是精血一滴不剩的献给了你大洋马。”说话间他又流露出一副乡村痞子腔调。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说着程敏慧抓起狗子的手,在自己乳房上用力挠出几条粗深的血痕。
“你别这样作践自己。如果跟张秘书过得不称心,你可以到我身边来,我喜欢你,疼你,养你一辈子。”狗子预感到事态严重,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危险期已过。这个女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