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乱四方。何不高飞返故乡……”
一阵悠扬的歌声越漂越近,慕容冲不禁被这歌声所陶醉,抬头张望,只见一人,道家装束,衣衫褴褛,手持江湖算命的那块帆布招牌,上书“奇不准!”
算命的也能唱出这么美妙的歌声,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更奇的是那块招牌上竟然写了“奇不准”,奇字就不知道了,可是这算命的公然昭明不准,那还有谁肯找他算命,真是奇哉怪也!慕容冲不禁多打量了几下那位怪人。
“凤栖梧,乱四方。何不高飞返故乡……”
那江湖术士越走越近,竟径直走到慕容冲的身前。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这位俊美无比的公子,突然一拍自己的头,不禁在那自言自语“我终于找对人了,我终于找对人了……”
慕容冲还正奇怪呢,心中不禁在猜想,莫非这个人是个疯子,行为如此荒诞。
“公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算命的免不了又是一副感叹的语气。
慕容冲这就更加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人见都没见过,居然说什么找得好苦,莫非是准备认亲戚来讹诈。
“你认识我吗?”
算命的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双眼朝天,望着远处飞过的大雁。然后很神秘的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慕容冲听这算命的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笑,莫非你是听到我昨天晚上对那五斗米教长老的对话啦,竟然来盗版我的。然后他也故作深沉的望了望那算命的招牌,很随意的说“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叫奇不准,哈哈……”慕容冲随意乱猜一通。
算命的顿时喜笑颜开,手舞足蹈,“想不到公子居然也认识我,看来我们今生有缘,哈哈……”
慕容冲望着算命的那开心样,肠子都悔青了,故作聪明的猜出他的名字,这倒好,他不认识我,倒好象我早就认识他了,这就不是他要和我攀亲戚了,倒像是我要找他攀亲戚。
“瞧你高兴成这样,你招牌上不是写了吗?”慕容冲为了重复又强调道“奇……不……准……”
算命的又是一笑,“即便是从我的招牌上得知的,那也说明公子是有缘人。公子,你将有大难临头啊……”
又是这一套,慕容冲不禁有点厌烦,果然还是江湖骗子,一上来就说别人大难临头,下一句必定是,倘若破点财便可化解。我慕容冲才不信你这一套。
“喔……”慕容冲也是惜字如金,一个字打发了算命的。
那算命的下一句话果然如慕容冲想的一般,开口便是
“如若公子破点财……”
慕容冲这时为自己的先知高兴不已,只恨没地方去偷着乐。不过也为算命的这拙劣的骗术心中不屑,还未待他说完,便不耐烦的扬了扬手,打断了算命的讲话
“你看我这一身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该找错人了,你还是走吧,我没钱”
算命的却并不为慕容冲的这副不耐烦的表情而不高兴,反而满面的微笑,“公子你且待我说完,如若公子破点财请老夫吃顿饭,那老夫倒还是愿意为公子说一说这化解之道的!”
慕容冲还以为算命的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话要和他说,想不到说来说去竟然还是为了钱,不,为了一顿饭,看来还真是一个落魄的江湖术士啊。心中不禁为之好笑,同时也有一丝丝的不忍,毕竟这算命的也有一把年纪了,为了一顿饭还要花费那么多口舌,当属不易,何况和自己还有一点缘分,也便不再讥笑于它,口中答道“那我就听你好好说说……”
“公子,你可听说过天机门?”
“天机门,”惊呼,声贝顿时提高几十分。
算命的满脸兴奋的翘首期待着慕容冲的后话,却不知慕容冲也是只知打雷不知下雨的类型,一句低沉的“不知道”给算命的破了一瓢凉水。
那算命的被打回原形,却也不急不缓的慢慢道来“天机门乃是我们奇门八卦的泰斗门派,奇准无比。我便是天机门中掌门天机子的大弟子。”
那算命的说道天机子时,,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无尽的崇敬之感,而对于大弟子这三字,则是特意加强语气。
但是慕容冲似乎丝毫没在意他那天机子和大弟子,反正又没听说过,你吹得再牛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天机门究竟有多准?”慕容冲反问一句。
算命的终于明白,原来身边这位公子哥还是不相信他。眼神咕噜一转,看来不将他们天机门那些伟大的预言讲出来,这位公子哥是难以相信的。
“桓温将军不知公子听说过没有?”
慕容冲心头一怔,又是桓温,随即一脸的轻视,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桓温自然认识!”
算命的又缓缓说道“桓温将军在北伐前,曾遇到过一位老者,那老者劝言恒温,说他此次必败,让他打消北伐的念头。可惜桓温不屑一顾,老者无奈,临走前只能给桓温留了一句话,遇凤则危,遇水则危,遇虎方可解其难!”
此言一出,慕容冲心中不禁为之一惊,“遇凤则危,遇水则危,遇虎方可解其难”这不分明是说遇到我便有危难,遇水也有危难,而那虎则是指慕容垂。这刚刚发生不久的事实刚好应验在这句话上。桓温是在凤裾涧被俘的并且还是被称为凤凰的自己,刚好应正了那个凤字。而凤裾涧为水,刚好应正了水字。而桓温是被叔父放行的,正好应正了那个虎字。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符合……
“最近东晋城中桓温正在四处寻找那位老者,可惜那老者早已经离去了,你可知那位老者是谁?”算命的满脸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