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愤怒之极,这馄饨我还没尝呢,你倒是抢先一步啊。举手就欲拍掉那苍蝇,却不想,那苍蝇不待慕容冲驱赶就挺了挺肚皮,一头栽倒了汤里,一命呜呼了。
“碗中有毒!”慕容冲和浪子同时心中一惊,看来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了。
浪子定了定神,朝慕容冲使了个眼神,慕容冲当即领悟。立即将手放在了剑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老板,你们这江南飘的莫非是苍蝇!”浪子神情安定。
那老板赶紧前来,望了望慕容冲碗中的苍蝇,立即口赔不是,“这个是个意外,我们赶紧换,马上就给您换好。”
说罢,伸手就来端桌上的碗。浪子却抢先一步,端起慕容冲的碗朝老板说道“还是我端给你吧!”
那老板堆满了笑容去接浪子手中的碗,却不想浪子猛的将那碗中馄饨朝老板泼去,那店老板躲闪不及,脸上顿时白沫翻卷,脸上的皮不断的翻转,扑到在地,口中嚎叫,胜过杀猪时的分贝和惨痛。
店中气氛顿时大变,所有人提刀顿起,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慕容冲二人,杀气。
一股好强的杀气,不是来自对面这两桌提刀的大汉,却像是来自背后。浪子背后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吹过,随即转身。
“小心!”
只见那刀疤一时神力,端起那口大锅就朝慕容冲和浪子二人泼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浪子猛的掀翻前面的桌子,拉了慕容冲立即躲到这桌子背后。满锅的馄饨全部泼到这桌子上,还是有几粒油调皮的落在两人的手上,顿时手中被烫得红了一大块。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随即飘起应对大敌。四面被围,二人只有拼死一搏或许方能捞回两条命,狭路相逢勇者胜。
浪子猛的向那刀疤杀去,而慕容冲却遭十几个大汉围攻,一时店内杀得天昏地暗。
那刀疤使的武器倒也不不失为他假装厨师身份,竟是一把大铁钳,看上去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但在刀疤手里却如同木棍一般轻松,使得虎虎生风。浪子不敢大意,每一招都谨慎得很,每一招又都是杀人之招,都是死穴。
而慕容冲经上次浪子一说竟也发现这一伙大汉,使刀的手法竟也和衙门捕快无异,整齐划一,却慢人半招,就是这半招之内,慕容冲已狙杀一人,令那群大汉都红了眼睛,满身的愤怒。
悄然间,已战了将近一个时辰,慕容冲和浪子二人早已疲惫不堪,剑法顿乱。只是对方也不舒服,那群大汉已经丢下两具尸体,而那刀疤恐怕也已经在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疤。
刀光剑影,斗战正酣,那天空中突然一声哨响。那刀疤和那群大汉如同听到什么命令般,急忙抽身,一个瞬间便已不见。
慕容冲和浪子似乎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周身疲惫得立马瘫软在地上。只是心中一直疑惑,眼看就要死在他们手里了,他们却突然停手,莫非这其中有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这是为何?”慕容冲问一旁的浪子。
浪子似乎想到什么,急忙起身,翻开那具尸体仔细查看。“慕容兄,你快过来看!”
慕容冲急急赶到浪子身旁,吃惊的望着那大汉手臂的纹身,一只飞鹰。心中的恐慌和不敢相信全都表示在脸上。“飞鹰骑?不可能!”
飞鹰骑乃大燕保卫邺城的主力部队,军权调动都在太傅慕容评手中,这慕容评是何居心,竟然想要来灭我的口。
浪子又从那死尸中翻出一块通行令牌,果然是飞鹰骑,只有飞鹰骑的才拥有这样的通行令牌可以随意出入飞鹰军营。
慕容冲又翻开另一具尸体,却没有发现飞鹰的标志,倒是腰上挂着的流苏挂饰,却是东晋捕快的标志。两人更是吃惊不小,为什么飞鹰骑会和东晋朝廷混在一起。
慕容冲不禁心中一震,莫非,莫非皇城之中出了什么事情?心中的惶恐久久徘徊,难以散去。
“快走!”浪子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慕容冲。
“我知道为何那群人会撤走了!”
“为何?”
“因为官兵来了。”
话语未落,大批身着东晋军服的官兵出现在慕容冲的视线中,为头的都是骑兵,马蹄蹋响,离这越来越近。
两人立即飞身上马,朝着荆州城偏僻之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