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师继续说:“但是鉴于你的特殊情况,院领导经过研究,院长特批,同意你在外住宿。”
想不到她竟然还摆了我一道,但现在心情激荡之下,我也就不跟她计较了,只是拼命抑制着发自内心的笑意,向她道谢。
卫老师要我写一个申请,把一张表递给我。写就写吧,反正从小学到高中,填的表已多如牛毛,得心应手,驾轻就熟。我接过《h大学学生外宿申请及安全责任保证书》,熟练地填起姓名、性别来,除了申请外宿原因外,下面还有一大堆安全责任承诺,我只是瞟了一眼,这和网上注册时的承诺一样,以及和电信等垄断部门签订的王八协议一样,除了同意外,没别的选择。无非是遵守法纪法规,做文明公民,自觉维护学校和大学生形象。
填表的时候,我都小心地避免被卫老师看到手上被咬的牙印。表填好后,卫老师叫我放在桌上就行了。想不到竟然就这么解决了这个难题,我高兴得又向她谢了几声。她叮嘱我,今天和明天报名,后天举行新生开学典礼、发军训服,大后天早上八点钟开始军训,叫我不要迟到。
回到别墅,俏俏问我有没有找到工作,我摇了摇头,旁边的以晨问我找什么工作,俏俏笑着说:“这呆子,竟然跑到我们学校去找工作。”赵以晨说:“我们学校哪里有什么工作啊?就是有事做,也叫勤工俭学的学生给做了。”
俏俏说:“对啊。”对我说:“我看你明天还是到工地跟老板商量一下,找一个稍微轻松点的事做做吧。要不到哪个店里去洗洗碗,端端盘子也行。”以晨说:“端盘子可是女生做的事。”
“也有男生做的,好不好?!”俏俏说,“上次我看到一个帅哥在店里端盘子,那些客人都望着他,特别是那些三四十岁的富婆。”赵以晨说:“可是芋头这样子又不帅,要是我看到他,只会少吃点。”
俏俏对以晨说:“你哪次吃得少了?你要是能够少吃点,不正好减肥吗?”
以晨不满地瞪了俏俏一眼。
我想自己以后得坐车去上学了,得比她们早点出发,还真该“出去找个事做做”……就在我考虑的时候,俏俏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把你赶出去。”我就告诉她们,明天自己会早点起来,到工地上去找老板,打打小工。
“你手怎么了?”俏俏突然问。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忘了遮掩,露出了手臂上的齿痕,深入肌肉,触目惊心。
俏俏握住我的手,认真端详:“我看看,啧啧,咬得还真好看啊。你瞧,还是樱桃小口呢。”我一撇嘴:“什么樱桃小口?她那是血盆大口。”那小骗子嘴虽然不大,可怎么也算不上是樱桃小口。
以晨和悠妍听说,也凑过来观看。悠妍还好,离得比较远,以晨则把头凑得和俏俏一样近。两个身上的香气飘过来,触动了我的神经,又弄得我脸上一阵抽搐。
“是哪个相好的咬的啊?”俏俏问我,“是不是上次你借钱给她的那个?她不肯还你的钱,你逼着她还,她没钱,你硬逼着她还,她气愤不过,就咬了你一口?”
我很佩服她的想象力,说:“哪里啊,不是她。”俏俏笑:“不是她啊?你的相好还真多耶,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狗屎不可用尺量。”
晚上躺在床上,想想也有点憋屈。这阵子以来,上中下三路都被女生伤害,这阵子可真是走了霉运。俏俏和以晨倒还罢了,她们都不是无意的,而那个小太妹的所作所为就让我出离愤怒了。
但是既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两次相遇,说明她的生活半径也就这么大,下次见了面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最好是能够抓住她骗人的现行,然后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让她无话可说。等着瞧吧,小妞,总会有这一天的。
第二天我特意在h大的那条路上转了几转,但一无所获。想想也是,这种守株待兔式的方法又怎么可能逮住这个小骗子呢。
下午,正在宿舍中和同学聊天的时候,辅导员打来电话,通知晚上七点半开班会,考虑到回去再回来,路上耽搁时间太多,很不方便。决定到食堂买点东西吃。打了个电话给俏俏,说今天加班,不回去吃了。俏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调戏我的机会,问我又和哪个相好的约会。我说和范冰冰李冰冰蒋勤勤,对了,还有汤唯。俏俏切了一声,挂了。
吃过饭回到宿舍,有人在过道上嘭嘭地击打着足球,大声喊谁踢球去啊。大家都刚来,还没什么屁事做,一下子就招到了十几个。屁颠屁颠地赶到体育场时,只见佑大的体育场里已像春秋战国,怎一个乱字了得,但见大腿小腿乱舞,足球共篮球齐飞。
我们也圈了一小块地皮出来。大家都是江湖混战出身的,对此早已习以为然。谁叫中国足协搞青少年足球,就只在把年龄改小这方面取得了重大成绩呢。很多中学都没个象样的足球场,一踢足球就是在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追着一点运动规律也没有的足球跑。虽然说巴西球王贝利也在大街上踢过球的,但现在什么时代了?再在大街上踢球,都要被那些嚣张的轿车给撞死了。
一场球踢下来,范围不大,跑动得也不多,再加上平时自己锻炼得比较多,也没有出汗,真是闲庭胜步一般。回去的路上,马哲对我说:“回去洗个凉水澡啊。”我说:“算了,我活动量不大,身上又没出汗。晚上回去再说。”
到了宿舍,在旁边看几个无聊的家伙打扑克。到了七点一刻,就和马哲他们一起赶到教室。马哲掏出手机,玩了起来。我暗暗地观察了一下同学,能够进入h大,除了一些凭关系进来的,不用说,绝大多数在原来的学校,都是佼佼者。但除了几个帅哥,还有一两个美女外,其他的也就乏善可陈了。
闹哄哄地过了一阵,导师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开场白也不是很精彩,比高中的班主任也强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欢迎大家之类的话,最后他说:“现在大家都不熟悉,我就根据大家在高中的表现先临时指定一下班干部吧,主要是为了加强军训期间的管理,等军训以后大家彼此熟悉了,再选举。大家看怎么样?”
对这种也算是中国式的民主集中,我也司空见惯,再说自从高二出了那桩事,被记过并免去班长后,我对担任班干部再也没兴趣了。在网上,多多少少对大学里学生为学生会干部而争权夺利的事有了些了解,但那,应该与我无关吧。
我看到马哲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轻轻摇了摇头,闭上了嘴。不过还是有人发出了嘘声,跟着有更多的人发起了嘘声。有人说:“为什么不搞选举?”跟着有人附和:“是啊,大家上台做一个简单的介绍,每个人也就一两分钟左右。”有人不同意:“每个人一两分钟,那得多长时间啊。”另外有人说:“那可以自己站起来,简单介绍一下啊。”
导师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很生气,看来涵养不错。就在此时突然有位女生站起来,“我认为,现在指定的也是一种选择。”顿了顿,她继续说,“毕竟,老师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个人档案资料也是对高中三年的一种记录。选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时候就是让一些嘴皮子能力强一点的人有出头的机会。我建议这次还是按老师的办,等军训结束后,大家熟悉了,再进行选举也不迟。”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我对这个女生不由得刮目相看。就这样,在民主集中下,导师指定了班干部,团支书张迎九,班长陈国盛,那个异军突起的女生成了学习委员,不知道刚才一番话是不是起了作用。其他的卫生委员、宣传委员什么的,我也不在意,倒是那体育委员让我印象比较深刻,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家伙,看起来特精壮,一张脸也很是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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