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夜，程凯伏在台灯前写信。

画外音：“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我来这里快一年了，在郭教练和大家的帮助下，我的成绩提高得很快。听说明年全国将举行第一届举重锦标赛，我决心刻苦锻炼，创造好成绩，报答党和人民的培养……

翌日，程凯将信封投入街道上的邮筒。

程凯正走着，对面走来了高艳华和另一名姑娘。她俩谈笑风生。

高艳华突然认出刚走过去的就是程凯，兴奋地回过头：“程凯！”

程凯转回身，愣了一下，突然记起来了：“哦，高艳华，是你！”

高艳华：“没想到，两年多不见，你长得这么健壮，我差点不敢认了。”

程凯嘿嘿笑两声。

高艳华：“秋霞，这是我过去的同学程凯。”

程凯：“你怎么也上这儿来啦？”

高艳华：“上个月，我和秋霞一起考上了卫校。程凯，想不到你果然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程凯：“有空欢迎去我们体育馆玩。”

秋霞：“艳华，你们谈吧，我先走一步。”

程凯：“不谈啦，我今天的计划还没练完呢！”

高艳华：“今天是星期日，不休息吗？”

程凯：“嗯！”

高艳华：“你呀，还是象在学校那样，真是个举重迷。”

程凯招了招手：“再见！”转身走了。

38

体育馆空旷的场地上，一阵阵杠铃落地声和吼叫声不停地传出来。

宿舍里，关武华在搓洗衣服。

谢正鸿在翻阅杂志。

关武华：“正鸿，你把程凯的脏衣服拿来给我洗，他这个人整天就是拼命地练。”

谢正鸿从程凯床铺拉出一堆脏衣服。

突然，当啷一声响，一件东西掉在地上。

谢正鸿拾起一看，惊异地叫起来：“呃，武华，你快来看，程凯有一块举重奖牌！”

关武华甩净双手肥皂泡，接过铜牌：“哟，还是解放前外国发的呢！”

谢正鸿：“走，我们去问问程凯，他从哪儿弄来的？”

两人刚走出门口，郭教练来了。

郭教练：“你们上哪？”

关武华：“郭教练，你看，这是程凯床上的。”

郭教练接过铜牌：“哦，明天的政治学习我就跟你们讲一讲这块铜牌的来历吧！”

谢正鸿：“啊，你也知道？”

关武华：“哎呀，那太好啦！”

学习室悬挂着许多锦旗和奖状。

运动员正在聆听郭教练讲述往事――

郭教练：“1937年，我们为了筹集经费到国外参加世界举重锦标赛，不辞劳苦，到澳门、马来亚、菲律宾等国家颠簸了几个月时间，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笔钱。没想到，国民党政府竟乘机勒索一把……”

39

郭大亮气愤地握紧拳头：“对，不能交！凭什么要来敲榨我们！”

韦方明摇头：“唉，不行啊！谁惹得起上头。”

胡队长无精打采，他坐下来两手低垂的脑袋，一个劲地叹息。

程风浩：“队长，别害怕他们吓唬！”

胡队长抬起头，忧虑重重：“假如不交纳，又怎能取得比赛准许证呢？”

郭大亮想了想，眼睛一亮：“队长，如今处世，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我们回去后不妨给点钱那位陆厅长，让他……”

胡队长：“试试看吧！”

运动员坐在火车厢里交谈着，窗外的景物急速往后退。

郭教练画外音：“我们贿赂那位陆厅长后，好不容易弄到了出国比赛准许证。这一天，我们终于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