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斗争的收获决不仅是收回了这些人民的血汗钱,更主要的是军队和军工企业形成了沸腾的正气。也成为全社会大规模展开反腐肃贪工作的一支中坚力量。
后来日本朝日新闻发表的一篇报道,以外人的目光看待这场斗争:这是我第6次来东北采访,有完全不同以往的感受。人们的脸上有了更多的笑容,商店里真的出现了购销两旺的场面。最让我意外的是原来打开的兵营似乎又关上了大门,原来还有相当数量由部队经营的“招待所”――实际是设施齐全的宾馆、经营电讯的网点、甚至还有加油站,全都不见影踪了。我认识的朋友们――他们可都是些消息灵通人士异口同声地证实,现在绝对没有军人经商的事了。军人的收入都要高于民用企事业的同级员工。商场里大批军人陪同他们的家属在兴高采烈地购物的情景证明了这一点。那些朋友还证实部队现在都在忙着搞训练和演习,军工厂可是在开足马力生产,他们让我注意一下股市。果然钢铁、化工、电子、机械股价在攀升,已经出现了“军火概念股”和军火板块。结合近来盛传王刚即将访俄签订巨额的军购合同,看来我也得赶紧投资中国的军火概念股了。
鞍钢9月18日
昔日的钢都在沉寂多年后,今天又沸腾起来了。由鞍钢党委召集的“发展生产,调整结构;反腐肃贪,重建队伍”的动员大会在大礼堂召开,同时在好几个小礼堂布置了分会场,中央督导组将出席会议,会议还向东北三省电视直播。这是第二次大规模宣传活动了。
9月2日中央督导组一到东北地区就在沈阳的省委大礼堂召开了“东北三省反腐肃贪动员会”,年副总理以中央督导组组长的身份作了动员,宣传了中央反腐肃贪的坚强决心和大政方针,强调指出督导组的职责是督促指导各级政府部门贯彻中央的决策。要求各级干部克尽职守做好本职工作,做好反腐肃贪工作。中央的目标就是建立一支廉洁高效的干部队伍,并通过立法保证监督机制正常运作杜绝贪污腐败的再次发生。
其后,部队的反腐肃贪工作战果累累,极大地鼓舞了人民大众的斗志,也震慑了那些犯罪份子。三省的政法部门在中央督导组和省领导的支持下,严厉法办了一批贪污腐败份子,实在也是那些贪污分子太过猖狂,以为中国永远是他们的天下,所以不少违法的事竟然唐而皇之的干,还炫耀自己的本事。他们终于遭到了报应,遭到了灭顶之灾。
今天的动员是为了更深入地展开这场关系中华民族命运的斗争。这时已经初步具备了前进一步的条件:
——省级和地市级的政法机关已经初步地进行了整顿,除了已查清问题的少数人被清除外,约有三分之一的人暂时进入各级各类进修班学习。补充了部队转业和调入的干部,他们边学习边工作,在职人员大幅度提高了工资和津贴,国家还建立了庞大的警务人员保险基金。又拨付了大笔资金为公安司法机关购置了大批的先进装备,警方的士气大为高涨。
——军费的增加款已经开始向军方拨付,军需定单不但启动了军工企业,同样也推动了相关行业,尤其像鞍钢这样的钢铁企业已经可以陆续拿到定单了。
今天的会场布置也与上次的动员会一样,主席台上空空荡荡的,主持人的讲台在侧面,中间一张讲台是发言人的。所有的与会者都坐在下面。不过中间的几排坐的是历届的劳动模范。年副总理早早就到了会场,首先是与劳模们亲切握手,时间一到会议主席请他发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讲台,站立着发言。他先以充盈着的目光扫视了会场,会场响起了人们已经熟悉的充满男性魅力的语调:“我在孩提时代就知道有一个钢都――鞍钢,那时钢铁工人是中国工人的代表,手拿钢钎的钢铁工人和手拿镰刀的农村妇女就代表了工农大众――共和国的主体,这一形象深深地印在我幼时的脑海中。后来知道鞍钢为全国各大钢铁基地培养了大批的人才。…”他的讲话把大家带到了那个美好的年代。
然而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鞍钢受到了多重的冲击。首先是结构性的,在所谓的“计划经济”年代,根本不按经济规律办事,连简单再生产必须的设备维护更新资金都没有保证,更不用说技术改造的投入了。在管理体制上,这个钢铁联合企业简直是一个社会,主体和辅助不分。这就迅速地拉开了与先进国家钢铁企业的差距。如何参加去竞争呢?接着在向“市场经济”转轨时,企业又成了人人都可以咬一口的“唐僧肉”,在“价格双轨制”和形形的“体制改革”的名义下,国有资产高速流失,工人纷纷下岗。有经验的老工人成了企业的“包袱”,鞍钢又成了政府的“包袱”。年副总理的讲话揭示了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指出:
“全国上下同声怒吼,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首先要全厂同心发展生产,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国防工业的启动增长,鞍钢的生产任务将会很饱满的。所谓‘夕阳工业’的说法在我国是站不住脚的,我国仍在花费大笔的外汇进口急需的钢材,人均钢材消费是那么的低,我国钢铁工业的改造和发展应该仍有很大空间。但必须在发展生产中不断进行技术改造和管理体制的改革以适应用户越来越高的要求。既要确保稳定的高质量,又要不断降低成本。各级领导必须在其位谋其政,负起责任组织好生产。我相信鞍钢一定能重振雄风。
“集团公司中有问题的人要主动交代,应该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贪污的严重性我也不再多讲了,前一阶段已经根据事实处理了一些案件。中央的政策很明确,决心大家也初步看到了。现在部队已经动起来了,在座的可能听到了各种消息,我也可以告诉大家,部队已经开了一个好头,挖出了一些坏人,还牵出了社会上的不少奸商和坏人,收缴了大笔的流失资金,最主要的还是堵塞了一个很大的漏洞。各级官兵的收入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军事定单也有了很大增长。鞍钢不是就接受了很大一笔合同吗?
“同样的,我们工厂不搞好反腐肃贪,发展就不可能有后劲。我们必须搞好这项工作,也一定能够搞好这项工作。”
中央的决心鼓舞了大众的斗志,也坚定了正直干群的必胜信念。
鞍钢的工人和基层干部队伍真是好样的,中央通过注入启动资金,协助鞍钢的生产部门,工人、工程技术人员和那些正直的干部,经过拼搏以优质、高效、低成本完成了这批合同。通过完成军工和各企事业单位的定单,既获得了大笔的收入,稳定了绝大多数职工的生活,也开始为技术改造积累资金,又从中找到了改革的思路和方向。还挽救了一批在犯罪道路上涉足不深的人,通过劳动和共同奋战他们又和大家站到一起来了。这就进一步孤立了那些有严重问题的人,还为与此同时展开的反腐肃贪工作提供了不少线索。
反贪风暴劲吹东北大地
在东北地区全面展开的反腐肃贪工作,政法、税务部门从各方面获取了大量的线索。有不少问题隐藏在看似乱麻一团的“三角债”中,在中央各部和各省市的协助下,并通过联网的银行清算系统,较短时间三角债就得到了清理,真是水落石出,又破获了一批大案,抓获了大批的犯罪份子。在追捕逃犯的斗争中,警方和特种兵大显身手。全国各地的联网通缉系统和动员起来的群众共同织成了天罗地网,逃犯们纷纷落网。反贪总局、检察院和税警大队的侦察员同样大显神威,借助银行的联网系统追回了巨额的流失资金。立法机关通过法案,超过5000元的大额现金消费必须凭身份证登记。这就增强了强制实名存款法的威力。到年底追缴和罚没的款项竟然高达380亿元之巨。
沈阳、吉林、哈尔滨这些省府和鞍山、抚顺等大城市,在政法部门先行改革后,各部门也有序地进行调整。同样在清理了一批贪污份子后,余下的有近三分之一的人进入各级各类进修班,作为储备。在职公务员则大幅度增加了月薪,由于企业开工率大幅上升,税收的流失基本被杜绝,政府收入有了稳定的增长。行政部门改变最大的是确立了行政首长负责制:各级政府和各个部门只设一名首长,可设3-4名助理,只负责首长交办的事务,一名副职通过参加所有的决策会议和得到全部文件可以了解情况,既可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可在首长因故不在时,作为会议的召集人,但无重大问题的决策权。这就避免了“集体负责-无人负责”的现象。极大地提高了行政效率。
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到年底东三省开始显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经济开始回升,并且基础十分扎实。行政机关也在向高效廉政的方向转化。社会上正气上升,社会秩序渐趋正常。东三省重新成为全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经济改革和反腐肃贪取得的经验不断在全国推广。
这段时间的反贪污的斗争,势头十分猛烈,但又决不是“运动”。说实在的建国以来的“运动”不少,也锻炼出不少的“老运动员”,“运动”从来触及不到他们,倒霉的是不少老实人。这次首先是稳定了部队包括武警部队,绝大多数官兵有了稳定的收入,一心一意地投入了提高军力的热潮中去了。军工企业任务饱满,效益蒸蒸日上,但并不是回到老路搞低水平的扩充。经过市场经济的磨炼,深知要站住脚,就必须全力提高企业自身和员工的素质。少数分子根本就站不住脚,在严厉的军法制裁下,纷纷被清除出部队。
地方上的反贪污的斗争也随之如火如荼地展开了。这次的强制实名储蓄法案一通过,犹如在贪污分子头上扔了一颗重磅炸弹。法案规定转实名的手续必须在3个月内办理完成,3个月后银行仍承认存款,但是存款人必须提供不能按期办理转名手续的证明。所有个人存款的信息将在国家反贪总局的计算机中汇总,为了保护存款人的秘密,此信息只能用于不明来源财产罪的审理,不得提供给任何其他部门。在3个月后仍有2万3千亿元私人存款(其实不少是公款私存的“小金库”)没有人去办理转名手续。因为有不明来源财产罪等着他们呢。在5万2千亿元已经办理的存款中,检察院和各地的反贪局根据疑点查获了1千1百亿元的非法所得,全部予以收归国库,并查处了十多万的涉案人员。另有总额高达2千4百多亿元的登记款项已展开立项侦查。
中央派出的督导组根本不包办各个具体案子,就查处办事不力的部门和人员,并带头依法办事。在依法重处了一批顶风作案的地方大员后,反腐肃贪在各地扎扎实实地进行。中央在策略上,适当收缩了在国外和境外的投资和企业,全力防止资金外流,并查清在外企业的经济问题。
廉政勤政之风遍神州
这场在神州大地掀起的廉政风暴持久而汹涌,对发现的问题除了从重从快处理,更是从法制上堵塞漏洞。一项一项切实可行的制度订立后,严格按制度检查,违者必究。在中央纪委和财政部的组织下,一批计算机精英和财务专家们为各类工商企业制订了严密的财务报表软件,在全国强制推行。以现代化的手段堵塞财务上的漏洞,对贪污分子撒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完全扭转了计算机只是“编制”报表的工具。舆论上更是无处不到地进行检查,重大的案件一路跟踪到底地进行报道,小的案件也是给以曝光。在这场反贪污的斗争中培养了一批全国著名的官、大检察官,中国有了自己的著名的专栏作家、电视评论员。他们代替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歌星、模特儿,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真正的明星。中国的警方更是大出风头,各级人大鉴于警务人员工作的危险性,都为他们制定了较高的薪酬,大幅度提高了警方的经费,为警方购置了大批先进设备,也着力整顿了警察队伍,清除了一批混入警界的坏分子。经此变革,警方的办案效率大幅度地提高。
那些真正的企业家无不为之振奋,放开手脚大干了起来。他们以前的不少违章违法行为也有点出于无奈。至于那些靠违法行为为生的,当然是以各种手法企图蒙混过关,甚至隐蔽起来,意图等“廉政风暴”吹过后东山再起。但是在这么严密的法网面前,他们还会有机会吗?老百姓以前是因为麻痹了、觉得没有希望了、怕报复了,所以比较沉默了。其实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有不少志士仁人奋起举报、揭露、抗争。这些就是鲁迅先生所称赞的中国人的脊梁。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他们的举报、揭露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这些年来问题十分严重的医务界在这场反腐肃贪风暴中,查处了一批药政部门的蛀虫和不法奸商、医院的管理人员中的贪污份子、品质恶劣的医务人员,清理了医务人员队伍后大幅度地提高了医生护士的收入,根据能力拉开了收入的差距。完善了医疗保险制度,扩大了保险制度的覆盖面。在全面提升各级医院的医务和服务水平的基层上,推出了在严格管理下的私人医师开业制度。老百姓的医疗得到了基本的保障,支出却提高不多。改革后的医院和医疗制度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教育界的变化更大,人们对这个以往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云集的部门居然有如此之多的贪污份子都深为震惊。多年前人们就在惊呼我国的教育体制将毁掉后代,通过这场斗争,人们才真正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除了毫不手软地清理贪污份子外,人大通过紧急立法,大幅度追加了教育经费,严禁学校经商;又大幅度削减了教育管理部门和官员,公立学校的教师的收入得以大大提高,同样根据他们的业绩和能力拉开了差距,并禁止搞收费的补课,一经查实立即开除公职,并不得在私立学校任职。
中央还十分注意保护地方的积极性,并不是依靠集权来筹措军费。反而降低了各省上缴中央的税收比例。王刚再三强调要藏富于民、藏富于地方。对落后省区,完全改变以往所谓给政策、给钱的做法,而是提高各级领导的水平,帮助挖出内部的蛀虫,精简机构和人员,使各级政府的组成与该地区的经济规模相适应。这样做既可以节省财政开支,还可以大幅度提高在职公务员的收入,提高他们的士气。
当王刚上任时广大群众呼声最高的就是要求全力反腐肃贪,似乎中国的全部社会问题,以及国家发展的最大阻力就是行政机关的贪污。王刚也极为注意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掉入这个极有可能引向“政治运动”的陷阱。他首先以大规模扩充军费,扩大公用事业开支来推动经济的超常规发展,大幅度减少了失业人员,稳定了社会秩序。更重要的是获得了军方的强力支持,并以此把一小撮贪污份子最大程度地孤立起来。成功地绕过了“政治运动”的暗礁。在这个前提下刮起的“廉政风暴”就有了坚强的后盾。如同下围棋一样,顺序是万万不能搞错的。
对中国的这场廉政风暴,各国的舆论十分关注。起先,以为只不过是王刚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并预期“王刚不久就会陷入东方官场的泥沼中。”(美联社一篇专稿的结语)然而不久,就发现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美联社惊呼道:“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机构在中国大陆高速运转起来,王刚以钢铁的意志扫除了官场中的现象,粉碎了贪污分子猛烈的反抗,并通过立法和高强度的执法,不给他们以翻身的机会。中国的经济将去除泡沫,产生实质性的有力增长。中国周边地区将注视着,强大的中国经济在王刚的手中是转变为人民生活的提高,还是转变为令人望而生畏的军事机器。”
日本“朝日新闻”的评论员文章更是忧心忡忡:“香港的廉政风暴造就了一个高效廉洁的行政机构,由此创造了一个经济奇迹,成为东亚四小龙之一。发生在中国大陆的这场廉政风暴,将会创造另一个经济奇迹吗?那样的话,这条东方的经济巨龙决不会只在东亚翻腾,而将在全球掀起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