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风皱眉,没有说话。
贪狼王子脸上带着笑,温和,却带着一丝凄然,和决意。“我喜欢国师,自从见了国师第一面之后就再也忘不了。只可惜我知道瀚海这个小国留不下你,而你也不会喜欢上我。但是就让我这样放手我不甘心。”贪狼王子走到慕容长风身边,伸出手想去触碰慕容长风,却被他凌厉的目光止住了。贪狼王子笑笑,收回手,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之后我将成为瀚海的国王,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国师,今晚能不能陪我?哪怕只有一次美好的回忆,我也心满意足了。”
慕容长风淡淡地回答:“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贪狼王子苦笑了下,说:“果然是这样。真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国师你这样的人心动。”
慕容长风叹了口气,说:“多谢王子殿下厚爱。我慕容长风从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精力,毕竟情爱一事虚无缥缈,谁又能说得准呢。”
贪狼王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国师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慕容长风看了贪狼王子一眼,转身走出。
苏克察到了萨罗城外,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只通知了老国王一个人。老国王告诉慕容长风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克察已经带着他的部署隐藏在湖边,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形成一种合围之势,不论孔雀王子想从何处下手,都不可能成功。
慕容长风走出王宫,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繁星,长出一口气,回望了一眼王宫,雄伟华丽,可是不久之后,这里将成为战场之一。宫廷斗争向来如此,权利、利益、金钱、欲望,这些属于黑色世界的东西总是隐藏在光鲜的外表之下。慕容长风仅仅是参与了这么一个小国的斗争,就已经有些乏味了,看来小皇帝小时候过得比这更糟糕。
慕容长风微微一笑,这次回中原的时候,给他带些礼物吧。
祭天大典,几乎所有大臣都来参加这次隆重庄严的盛会。
烈日下,瑰丽的湖畔聚集满人,曾经安静的地方变得热闹起来。大多人脸上带着笑意,毕竟新王登基是一件是分盛大的事情。掌控瀚海国近四十年的老国王终于要退位,将瀚海国交给他的次子贪狼王子。
贪狼王子虽然没有太多的建树,在人们心中比不上孔雀王子,但是他是未来先知的丈夫,瀚海明珠麦缇娜所承认的人,所以普通民众并没有太过抵触贪狼王子。
湖边早就搭建起了祭坛,祭坛上的火把已经被点燃。灼热的气息让祭坛上的祭祀的脸变得模糊飘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仰头凝视祭坛上的一切。祭祀开始吟诵古老晦涩难懂的诗句,祭坛下的人们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祈祷。他们可能是祈祷瀚海国的平安昌盛,也可能祈祷自己的生活喝了美满,也许,还有人祈祷这次的祭天大典不要那么平静。
许久,祭祀终于将诗句念完,接着,几位少女蒙着面纱,穿着瀚海的传统服饰,在台上翩翩起舞。她们好比落入人间的精灵,舞姿灵动飘逸,却又透着一股典雅的气息。这些少女并没有舞动太长时间,她们将祭坛中间让出来。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老国王和贪狼王子缓缓走上祭坛。
异变突起,这是几只箭矢射向老国王和贪狼王子。众人大惊,可同时,几枚石子以更快的速度射向那些箭矢,将其击落。老国王和贪狼王子惊魂未定,此时,原先的几个舞女抽出短剑,刺向贪狼王子。
可是其中一个女子却将目标一变,挡下其他女子的攻击,保护了老国王和贪狼王子。
“宋香!”这是,人群中传出一声怒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忘了你父亲在我手里么?”
宋香,也就是帮老国王挡下攻击的孔雀王妃,只见她摘下面纱,恨恨地看了孔雀王子一眼,说:“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来提醒。”
老国王当然见过宋香,他自己还点头答应过她当孔雀王妃,不过如今看来这个孔雀王妃和孔雀王子并不是一条心。老国王有些欣慰,说:“不错,看来本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没看错人。”
宋香垂了垂眼眸,然后看向慕容长风,对老国王说:“不,陛下,宋香并不是好人。我救你,只是不想让一个人为难。”
贪狼王子注意到了孔雀王妃看向慕容长风的目光,皱皱眉,不过他立即隐藏住心中的不快,笑着说:“嫂子何必自轻,你既然能救我们,就说明你还是有衷心的。”
孔雀王子满脸愤恨,恶狠狠地看向不远的慕容长风,说道:“你还真是个妖孽,就这么些日子,你倒是将瀚海国上上下下都收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将自己卖出去的!”孔雀王子说的很不堪,慕容长风皱皱眉,但是却没有理会他。孔雀王子似乎很是看不惯慕容长风这种做派,冷笑着说:“你只是个中原人,我瀚海国的事情怎能由你们来说三道四,要不是你蛊惑我父王,今天在祭坛上的怎么可能是贪狼。你是想要我瀚海国吧。”
孔雀王子话音刚落,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看向慕容长风的眼神中带了些探究,有的更有着几分猥琐。慕容长风笑了笑,但是掩藏在面具下面没有人能看见。
慕容长风淡淡开口,说:“的确,我是外人,没资格理会你瀚海国的事情,只是,孔雀王子自己做过什么似乎不用我这外人来提醒了吧。更何况,王位归属于谁是你的父王决定的事情,你又何须怪到我身上。”
孔雀王子冷冷一笑,然后说道:“你也就只能猖狂这么一会儿了。”然后转头看向人群,说道:“若想效忠我孔雀王子的,我今天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可别怪我血染祭天大典。”
孔雀王子话一出口,一片哗然。而慕容长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开始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