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璧微瑕_新江迷案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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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璧微瑕(1 / 1)

过于自责,或许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对自己过错的追究,这是人性中难能可贵的,但是这好比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不现实,而怎样去弥补才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孙浩也明白,要想去粘合这比天还要大的裂痕比女祸补天还要难,难的就是他要娶嫣然,这对其他人来说是可欲而不可求的事,对他来说仿佛就是要背叛信念,出卖灵魂。

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触,这些年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被笼罩在叶司令的光芒之下,叶家的权势仿佛就是他的一道保护伞,在这张伞下,他自己通过奋斗而获得的成绩仿佛都被打上了烙印,总是摆脱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更有一层深刻的烦感是,虽然他家和叶家是几十年的交情,但是叶司令作为他爸的顶头上司,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摆架子,讲地位。就算是在他家里,嫣然虽然也像其他小女孩那样天真可爱,但是有心无心地、有意无意地都能显示出她的一种优越感,要不是孙浩骨子里有那么一股子硬气,不然早就成了嫣然的跟班了。所以这几年,也就是他和嫣然更加接近,形将锦上添花的这几年,他们常常闹脾气,按理来说他是男的,又大着嫣然好几岁,要让着她,但是在他心里这不是让不让的事,而是在争一口气,为他,也为了他爸――孙司令。

他有一次去军区机关找他爸,秘书说被叶司令叫去了,当他赶到那间处处都显示着no1的办公室时,却突然发现他爸正被叶司令训斥,而且十分严厉,一个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个站在办公桌前面,就像是老师在体罚学生。当他从虚掩的门缝看见那雄伟的背影正萎缩着颤抖时,他的心在泣血,还殷红发烫,股股如岩浆一样往外四溅。

这种事虽然不多,但是却无处不在地包围着他,时刻拷打着他,对于一个想靠自己成就一番事业的男子汉来说,那就像是夜晚的噩梦。

正是由于这些事,更增添了他想摆脱叶家的心,虽然叶司令对他就像是待亲儿子一样地好,从不以势压人,但是他毕竟流淌着孙家的血,他要冲破牢笼,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他对当面拒婚这事一点都不后悔,当时不说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但是他对采用这样的方式方法很内疚,那样太伤人了,对于叶司令这样位高权重、又好面子的人是绝对不适合的。

既然叶司令做事那么绝对,不给他一点挽救的余地,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让他再去省城低三下四地满足叶司令的要求,然后恭谦地向嫣然求婚,那对他来说是宁可就这样永世不再来往,也不会那样去做的。

近来他心情好了许多,想通了好多事,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了,但却十分害怕下班,离开忙碌的单位,每逢夜晚,种种心事又涌上心头,挥之不去,让他格外难熬。

那天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离开宿舍,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喝酒唱歌,不想正是越到伤心处,便遇知心人,青楚偏偏早就在那里喝了不少酒,已然神志模糊了。他开始没有发现青楚,但正唱到伤心处,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幽暗的角落里出神,他同病相怜似得向她挥了挥手,青楚也报以回应。然后他便走过去,发现她竟然一个人快喝光了一瓶酒,他抢过酒杯喝完她的残酒,然后扶起她就走,想送她回家,但是青楚却极力反抗,仿佛不认识他。当他在耳边道:“我是孙浩!我送你回家。”

青楚这时便醉晕了过去。

他们出了酒吧,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想着这时恐怕家属院早已关了大门,他们冒然半夜三更回去,会给人家看见说闲话,于是他干脆抱着青楚去了附近的酒店,登记身份证时,他空人出门,手里没有带一个证件,就从青楚的包里翻出她的身份证做了登记。

刚一进房,青楚就吐了,弄脏了衣服,他本能地去替她脱下衣服,然后拿到洗手间去洗了,用衣架凉起来。

忙完这些,青楚梦里喊渴,他忙倒水送去,怕她呛着,扶着她身子坐起来,这时青楚的胸衣猝然滑掉,他触目惊心地看到了她的胸,那完美的,像小山一样的,含苞未放的,雪白的山上樱红樱红的,像是冰山上的红梅,正喷着火,含着焰,烧着自己的心,他实在阻挡不住这美妙绝伦地诱惑,拥了上去……

志得意满之余,他酒也醒了,神志也清了,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青楚,他吓坏了,仿佛天塌地陷了一样,紧张地直哆嗦,虽然青楚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但是他这样做无疑是催残了他们之间美好的感觉,亵渎了那份纯真的友谊,他这样做对得起谁,简直是畜生,他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检察官怎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他现在已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而现实是他果真借着酒劲放纵了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可是现在这一切,一切是不是都来不及了?是的,当然来不急了。床单上的斑斑血渍证明他对一个纯洁的女孩子犯下了永世难忘的错,这可是任谁也无法补偿的。

这时天还没有亮,孙浩慌不迭穿好衣服,还不忘记将青楚的衣服收好并叠放整齐,然后匆匆去酒店前台付了帐,留下了还人世不清的青楚,正做着美妙的梦,梦里她还是上小学的小姑娘,正和爸爸妈妈在工厂的花园子里嬉戏……

孙浩那天是单位第一个来上班的人,他关了手机,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仿佛还是在梦中。他越来越觉得后怕,他怕青楚醒来时发现一切会去报警,然后自己的一切就完了,可那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

他忐忑不安地渡过了一天,神情恍惚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想给青楚打电话,但是始终拿不起电话,怕听到那头凄厉的声音。就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终于熬到了下班,他想到要跑,要离开新江,或许这样可以使他远离恐惧。但那里能为他提供一个避风港呢?他想到了家,省城的家,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人,但那是他熟悉而信赖的地方,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带,只留了一张纸条贴在门上,就离开了宿舍。

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青楚就像是千里寻夫一样追了上来,让他无地自容。当他见到那个满脸尘土的可人儿时,他的心都快要碎了,强烈的负罪感和殷切的希望让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当他听到青楚那凄婉的哀鸣声后,他终于克制不住胸中的狂风巨浪,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像破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倾泄而下,他跪在了青楚面前,在冬末的雨夜中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在省军区大院中了发出了刺耳的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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