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_盐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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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 / 2)

回自流井的路上,张老爷一直都在想,自己出门遭遇了灭顶之灾,险些命丧异乡,现在张府的管家和盐场掌柜都不在,真不知道现在的张府成了哪般摸样!不敢细想啊。也许,早已被官府找了理由查封了,也许,被心怀鬼胎的内鬼搞得一塌糊涂了,前后一个多月,没有主心骨的张府,出什么乱子都是无法预料的。

想到这些,张老爷无奈的闭上眼睛。此时正好是黄昏十分,天空的晚霞映红了天,照得张老爷惨白的脸也成了红色。一旁的管家幺哥,跟随张老爷多年,张老爷现在的心情,自然只有他最明白。

“家里不会有事的。”管家幺哥喃喃的说。

盐场掌柜斜眼看了管家一眼,说:“谁也没有说家里有事呀。”

张老爷不耐烦的说:“别吵了,别吵了。”

管家幺哥瞪了掌柜一眼,自顾掀开车窗,看那血红的落日。他立即被眼前的天空吸引了,太阳徐徐下落的西方,仿佛霞光万丈,就像小时候老人讲的《西游记》故事里的某一幕,天空中,那种纯净的红色,精美无比,美伦美幻,那是一种绝色的美景哦。可惜,天空的色彩在不停的变幻,时间极其短暂,那些美妙绝伦的景色,让无法赶走的团团乌云淹没了,就像历史,注定要淹没一切任何事任何人一样,来得那样必然和强大。

收回目光,管家幺哥感受到了自然的强大,感受到了天地,感受到了日月,感受到了光阴,突然觉得,世界太渺小了。人世家的恩怨情仇,在时光和岁月之间,显得那样渺小和微不足道。也真奇怪,先前还对身边的掌柜充满了怨气,突然间就没有了,观察掌柜时,居然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他觉得,大自然的神力,鬼斧神工。

“天黑了,老爷,你看,是不是就住前面的镇子了?”盐场掌柜提议说。

张老爷没有答腔,盐场掌柜觉得有些尴尬,老爷怎么不理人呢。但又不便说第二遍。

管家幺哥心态平稳的说:“老爷,天黑了,怕是不能再走了。你看,就住前面的镇子?”

盐场掌柜感激的望着管家。

张老爷回过神来,说:“你们两位决定吧。”老爷的这句话,一语双关。管家幺哥明白,老爷是在警告他们,要学会合作和团结。

镇子不大,只有两家客栈。管家幺哥决定就住商号稍大“夜来香”。

是夜,店堂里突然吵闹异常。张老爷让管家出去看个究竟。管家幺哥“噔噔噔”的跑出房间,来到客栈的大堂。这可让管家开了眼界了。只见大堂里,排满了婀娜多姿的年轻少女,那些唧唧喳喳少女们好象在等待什么似的,现在暂时没有主题,也没有管事的人招呼,所以吵得整个客栈摇摇欲坠,弄得满地是女子。幺哥觉得异样,顿足观望。

突然间,所有的女人安静下来。幺哥还没有明白是咋回事,就看见从大堂的侧门,走过来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少女,这位少女婀娜多姿,一步三回头,浅浅的脚步,像蠢蠢欲飞的小鸟,异样动人。怎么所有的女人都会立即安静了呢?管家幺哥不明白。

红衣少女走到了大堂的中央,一边的音乐声就响起来了。刚才一群乱麻的女人们,随着流动的音乐翩翩起舞,庞大的舞团,气势磅礴,只见轻纱朦胧,玉手欲飞,一派艳影霓裳。管家幺哥那见过这等阵仗,拔腿就往回跑。

气喘吁吁的管家幺哥,莽撞的推开了张老爷的房门。张老爷正脱光了衣裤,准备就寝。见管家冒冒失失的样子,喊道:“滚出去,没规矩了。”

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礼数了,忙不迭的解释说:“老爷,我可没有见过那样大的场面呢。”

张老爷披上了上衣,看着略显慌张的管家幺哥。幺哥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情形,进行了描述。张老爷精神好了许多,吩咐管家幺哥:“叫上掌柜他们,一起去看看闹热。”

张老爷他们刚赶到大堂,音乐声就停止了。只听见一个男人,扯开嗓子喊到:“各位老爷,老规矩,谁出的最高价格,谁就把自己心仪的女人带走。”

所有的住栈客人,立即议论纷纷,议论着哪个女人是今晚漂亮女皇。原来,这家客栈有个老规矩,每天找了一群美女,先让她们唱歌跳舞,让所有的男客人挑选,然后当场叫价,谁叫的价高,谁就可以第一个挑选当晚的美人。当然,这只是形式而已,最主要的是要表达,今晚入住的老爷里,谁是最有身份最富贵的。所以,有钱的男人们,谁会让面子掉地呢?

管家幺哥注意到,张老爷的目光,在那些林林总总的女人脸上瞟过,似乎在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有人开始叫价了:“三十。”“五十。”“六十。”

管家看了看张老爷,得到了张老爷的示意。这样的意会,发生在一瞬间,掌柜和其他人根本没有觉察。

于是,管家幺哥大声喊道:“一百。”

全场的人哗然,再也没有人往上叫了。

主持的男人宣布:“成交。”

张老爷满足的笑了,那个红衣少女,自然挽了张老爷的手,慢慢的随张老爷走了,全场一遍喝彩。主持的男人说:“祝您过一个快乐疯狂的夜晚。”

夜里,张老爷细细的端详红衣女子,见她涂了厚厚的胭脂,嘴唇也血红血红的,心里不太愉快。远处观望时,红衣女子婀娜迷人,可是到了眼前,张老爷才发觉,这个女人令他没有半点欲望。

小镇已经是西南地界了,那个红衣女人也是当地的,和张老爷交流还没有问题。

红衣女子说:“老爷,你选了我,难道你不动我吗?”

张老爷觉得这个女人越让他反感了,他岔开话题,问道:“你的家在这里吗?”

红衣女子愣了半响,说:“老爷,你怎么问这个呢?”

张老爷说:“没事儿,随便问的。”

红衣女子说:“那里的人不重要的,只要我是女人,对你们男人来说,就够了。”

张老爷很反感这样的说话,但见红衣女子很伤感,于是便问:“看来,小姐有难言之隐的,不妨说说,保不准,我还会帮你呢。”

红衣女子见张老爷不像开玩笑,就说:“老爷要是想听,我就讲,但是,要是惹老爷不高兴了,你可别怪罪啊。”

张老爷认真的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令张老爷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女子还真让人同情的。

原来,面前这个女子,命运极其凄惨。三岁母亲就去世了,和父亲一起生活,不想,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凶狠的父亲先是占有了她,而后把她卖到了妓院,一晃,就是五年了。五年间,父亲也曾来看过她,但是,父亲每次来时,除了再次奸污她之外,决没有把她赎出去的打算。由此,她恨透了父亲,恨透了所有的男人。

她泪流满面的对张老爷说:“老爷,你是个好人,别的男人点了我,一整个夜晚就是疯狂的、变着花样的折磨我,而你,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你还能听我讲我的身世。真的,这么漫长的五年,没有哪个嫖客像你这样,听过我讲我自己的。他们对我,只是疯狂的折磨,寻找他们想要的刺激,我都麻木了。老爷,真的,遇到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张老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妓女,身世让人同情,语言谦卑可怜,张老爷隐隐动了恻隐之心。先前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那么厌恶了。

张老爷说:“真没想到,你的身世那么曲折,让人同情的。”

“不。”红衣女子说:“老爷,我不需要同情,我只是想倾诉而已,说出来,有人听也就满足了。”红衣女子性格还挺倔强的。

“好了,不是同情,是替你不平呢。”张老爷改变了一种说法。

“老爷真是好人呢。”红衣女子感动的说,一边靠近张老爷,并脱光了身上的衣衫。

也许是连日的劳累奔波,或者是受了土匪的惊吓,加上对面前这个女子不太喜欢,张老爷没有太大的欲望。对红衣女子说道:“你去洗洗好吗?”

红衣女子听话的进了浴池,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这水声,对张老爷而言,没有半点激动。眼前晃动的全是冷月的身影,冷月现在在哪里呢,身边谁在陪她呢?张老爷也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时候,脑海里会出现冷月。张老爷摇了头,苦笑了。

红衣女子早有准备的,洗浴出来是,穿了薄薄的纱衣,多了几许飘逸的感觉。她款款的朝张老爷这边走来。张老爷仿佛觉得,这个姿态和神色,很像冷月的。张老爷的下体,有了些微妙的感觉。

红衣女子似乎也动了情感,抱了张老爷,缠绵的亲吻他,弄得张老爷一身的酥麻。张老爷挺立起来,轻轻的退去红衣女子的纱衣,借着蜡烛的光芒,张老爷看清了红衣女子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下体瞬间收缩,没有半点欲望了。红衣女子上身有很多小红癍,下体红肿异常,让人觉得恶心。

张老爷一把推开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有些惊谔,小心的问:“我得罪老爷了么?”

张老爷没有好气的说:“我没有兴趣呢。”

红衣女子明明感觉到张老爷已经进入了角色的,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呢?她低下头去,仔细查看张老爷的下体,发现真的泄气了,才抬起头来说:“老爷,你怎么啦?”

张老爷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红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到了张老爷面前,泪流满面的说:“老爷,你这就赶我出去呀?我可没有去处了,老爷,你行行好,让我呆在屋子里,我再也不干扰你了。”

见红衣女子这般战战兢兢,张老爷问:“你不是就在客栈吗。怎么就没有去处了呢?”

“老爷呀,你不知道,我们老爷很残忍的,哪个接客的小姐,没有让客人满意,就会被逐出客栈的,我真的没有去处啊。”红衣女子泪如雨下。

张老爷自言自语:“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看了看红衣女子,说:“好了,你留下吧。”

红衣女子这才破泣为笑,可是,张老爷却受罪了。

天亮以后,红衣女子给张老爷道过别,离开了。

管家幺哥兴冲冲的进了张老爷的房门,小心的反锁上后,问:“老爷,昨晚过得可舒服?”

张老爷瞥了管家一眼,没有好气的说:“舒服个俅,老子倒霉透了。”

管家再也不提了,他知道老爷没有高兴,或者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惹老爷不高兴了。就说:“老爷,过去的就算了,起床了,我们赶路。”

张老爷懒洋洋的起身下床。

回到自流井,张老爷瞬间觉得塌实了,远远的看见张府大院,所有的人都有点激动。

管家幺哥说:“老爷,快到家了!”心里掩饰不住喜悦。

“看得见院子了哈。”张老爷也掀开车窗说。

刚到院门口,家丁兴奋得大叫:“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整个大院都沸腾开来。

张老爷也很开心,吩咐管家幺哥说:“今晚欢庆一下,通知码头和盐场的管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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