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听得蹄声嫌诏,十育人骑马奔来,都是清廷官兵的打扮。十余骑奔到近处,散将开来,将四人围在核心,为首的军官喝到:“且住!咱们奉命捉拿江洋大盗茅十八,跟旁人并不相干,都退开了!”
吴大鹏一听,住手越开。茅十八道:“吴老爷子,鹰爪子又找上来拉!他们冲着我来,你不用理会,再上啊!”吴大鹏向众官兵道:“这位兄台是安分良民,怎的是江洋大盗?你们认错了人罢?”为首的军官冷笑道:“他是安分良民,天下的安分良民未免太多了。茅朋友,你在扬州城里做下你天大的案子,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乖乖的跟我们走罢!”
茅十八道:“你们且等一等,且瞧我跟这两位朋友分了胜败再说。”转头向吴大鹏和王潭道:“吴老爷子,王兄,咱们今日非分胜败不可,再等上半年,也不知我姓茅的还有没有性命。爽爽快快,两位一起上罢!”
那军官喝道:“你们两个若不是和茅十八一伙,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别惹事上身。”
茅十八道:“你奶奶的,大呼小叫干什么?”
那军官道:“茅十八,你越狱杀人,那是扬州地方官的事,本来用不着我们理会。不过听说你在妓院里大叫大囔,说道天地会作乱造反的叛贼都是英雄好汉,这话可是有的?”
茅十八大声道:“天地会的朋友们当然是英雄好汉,难道倒是你这种给朝廷舔卵蛋的汉奸,反而是英雄好汉?”
那军官眼露凶光,说道:“鳌少保派我们从北京到南方来,为的就是捉拿天地会反贼。茅十八,你跟我们走。”说着转头向吴大鹏和王潭道:“两位正在跟这逆贼相斗,想来不是一路的,两位这就请便罢。”
吴大鹏道:“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那军官在腰间一条黑黝黝的软鞭上一拍,说道:“在下‘‘黑龙鞭‘‘史松,奉了鳌少保将令,擒拿天地会反贼。”
吴大鹏点了点头,向茅十八道:“茅兄,天父地母!”
茅十八睁大了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吴大鹏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茅兄,你好象并不是天地会中的兄弟,却干么要大说天地会的好话?”茅十八道:“天地会保百姓,杀贼子,做的是英雄好汉的勾当,自然是英雄好汉了。江湖上有言道:‘为人不近陈近南,就是英雄也枉然。‘‘陈近南陈总舵主,便是天地会的头脑。天地会的朋友们,都是陈总舵主的手下,岂有不是英雄好汉之理”。吴大鹏道:“茅兄可识得陈总舵主么?”茅十八怒道:“什么?你是讥笑我不是英雄好汉吗?”他为此发怒,自然是不识陈近南了。吴大鹏微笑道:“不敢,”茅十八又道:“难道你又识得陈总舵主了?”吴大鹏摇了摇头。
史松向吴王二人问道:“你们两个识得天地会的人吗?要是又什么讯息,说了出来,我们拿到了天地会的头目,好比哪个陈近南什么的,鳌少保必定重重有赏。”
吴大鹏和王潭尚未回答,茅十八仰天大笑,识得:“发你妈的清秋大梦,凭你这块料,也想去拿天地会的陈总舵主?你开口闭口的鳌少保,这鳌少保自称是满洲第一勇士,武功到底怎样?”史松道:“鳌少保天生神勇,武功盖世,曾在北京街上一拳打死一头疯牛,你这反贼也知道吗?”茅十八骂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鳌拜有这等厉害,我正要上北京去斗他一斗。”史松冷笑道:“凭你也配和鳌少保动手?他老人家伸一根手指头,就将你捺死人。姓茅的,闲话别多说了,跟我们走罢!”
茅十八道:“那有这般容易?你们这里一共十三人,;老子以一敌十三,明知打不过,也得打一打。”
吴大鹏笑道:“茅兄怎的如此见外?咱们是以三敌十三,一个打四个,未必便输,”
史松和茅十八都是大吃一惊。史松道:“两位别转错了念头,造反助逆,可不是好玩的。”
哦,怎么和《鹿鼎记》的一模一样啊,真是没有创新,看我的,该我出场了,我笑着走了出来。
吴大鹏和史松等看到我,都吃了一惊,茅十八更是紧张,他知道他已经受伤了,面对强敌,自己尚且难保,更不要说保护我了。他连忙说:“哪家的小孩,还不回家去,小心老子揍你。”史松道:“小孩,快回家去,不然抓你坐牢。”
“哈哈,老子正想着找个吃饭的地方那,你要请我去,好啊。”史松大怒,挥鞭向我打来,我身子向后一跃,躲过他的鞭子。“哈哈,彭兄弟,好身手!”“好――”
众军官大叫:“反了!反了!”纷纷跃下马来,向我们四人围了过来。
茅十八大腿受伤,倚树而立,手起刀落,便劈死了一名军官,钢刀横削,又一名军官被他拦腰斩死。余人见他悍勇,一时不敢逼近。史松双手叉腰,骑在马上掠阵。
吴大鹏挥掌劈倒了一名军官。王潭使开双笔,和三名军官相斗,这时茅十八又将一名军官右腿砍断。这军官倒在血泊之中,大声呼叫喝骂,声音凄厉,
史松长啸一声,黑龙鞭出手,跟着纵身下马。他双足尚未落地,鞭梢已向茅十八卷去。茅十八使开“五虎断门刀”刀法,见招拆招,史松的软鞭一连七八招厉害招数,都给他单刀挡了回来。但听得吴大鹏大声吆喝,一人飞了出去,拍嗒一声,掉在地下,军官中又少了一人。
这边王潭以一敌三,却渐渐落了下风,左腿上被锯齿刀拉了一条口子,鲜血急喷。他一跛一拐,浴血苦斗。和吴大鹏急斗的三人武功均颇不弱,双刀一剑,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吴大鹏的摩云掌一时击不到他们身上。
我也捡起一把大刀,挥舞着砍向一个官兵,不过我的刀法实在是没有章程,我只好扭转着身子,靠在特科班里学到的武打技巧和那官兵打斗,不知是古代的人太弱了,还是特科班的所学太强了,很快我就砍倒了一个人。红色的鲜血溅了我一脸,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古代,而且还是反抗政府,哦,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朝廷,呵呵,不知要是杨教练知道我在这里做了强盗,而且还用他教我的方法杀了人,会是什么心情?
我摸了一下脸上的血,心道,第一次,爽――!
很快,我们就解决了所有官兵,也许我的出现多少改变了一下历史,所以没有出现茅十八需要韦小宝用石灰粉救他的场景,现在只剩下一个史松还在和茅十八打斗,吴大鹏和王谭在解决掉所有官兵后,也去帮茅十八去了,一时茅十八的压力大减,而史松立刻显得很吃力。很快身上就伤痕累累,招式也越使越慢,终于茅十八的大刀和王谭的双笔同时挥到史松的身上,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茅十八有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确定他死去,才松了一口气。
茅十八对着吴大鹏两人一挥手,道:“吴老爷子,王兄,承你二位拔刀相助,救了兄弟的性命。咱们还打不打?”吴大鹏道:“救命之话,修得提起。王兄弟,我看这场架是不必打了?”王潭道:“不打了!我和茅兄弟没什么深仇大怨,大家交上了朋友,岂不是好?茅兄弟武功高强,有胆量,有见识,兄弟是十分佩服的。”吴大鹏道:“茅兄,咱们就此别过,山长水远,后会有期,茅兄弟十分敬佩天地会的陈总舵主,这一句话,兄弟当设法带给陈总舵主他老人家知晓。”说着,又对着我,道:“这位‘小白龙’彭兄弟更是武艺不凡,今天能交到你们两位朋友,吴某真是三生有幸。”
我连忙道:“那里,那里,小弟只不过是胡闹而已,怎么比得上两位英雄。”
茅十八抢上一步,道:“你……你……识得陈总舵主?”
吴大鹏笑道:“我和这位王兄弟,都是天地会洪化堂属下的小脚色。承茅大哥对敝会如此瞧得起,别说大伙儿本来没什么过节,就算真有梁子,那也是一笔勾销了。”茅十八又惊又喜,说道:“原来……原来你果然识得陈近南。”吴大鹏道:“敝会兄弟众多,陈总舵主行踪无定,在下在会中职司低下,的确没见过陈总舵主的面,刚才并不是有意相欺。”茅十八道:“原来如此。”
吴大鹏一拱手,转身便行,双掌连杨,拍拍之声不绝,在每个躺在地上的军官身上补了一掌,不论那军官是死是活,再中了他的摩云掌力,死者筋折骨裂,活着的也即气绝。
茅十八低声喝采:“好掌力!”眼见二人去得远了,喃喃的道:“原来他二人倒是天地会的。”
见他二人远去,我才拉了拉正在发呆的茅十八,说:“茅大哥,我们也走吧!”
茅十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彭兄弟,你身手怎么那么好啊,你师傅是谁?”
“哦,我师傅,我没有师傅啊,”我一笑,对他说道,“我只不过从小就喜欢打架,所以比别人灵活一些吧了。”
说完,我连忙走到菲儿身边,只见菲儿紧紧的贴着大树,双眼紧闭,身子不住的发抖,我连忙走过去,道:“菲儿,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菲儿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忙向我扑来,哭道:“少爷,不要离开我,菲儿好怕,好多血。”
我拍拍了拍她发抖着肩膀,轻声说,“没事了,菲儿,别怕,我在这,不会有事的,走,我们离开这里。”
茅十八牵了两匹关闭留下的马,走到我们跟前,说:“彭兄弟,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估计大队官兵很快就到这里了。”
“好,茅大哥!”我把菲儿抱上马,自己也登着马镫上了马,让菲儿坐在我的前面,幸亏在特科院里我们学过骑马,后来又到蒙古大草原训练,也骑过,所以我没什么,不过菲儿好像是第一次骑马,手紧紧的抓着马鬃,靠着我的身子还有些发抖,我用手挡着菲儿,对她说:“不要怕,没事的。”菲儿很听话的点点了点头。
我们骑马向京城走去,这是我的提议,而茅十八反正也没事做,就同意我了我的提议,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就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向北京走去。
这天,我们走到河南地界,在路边的一个小饭店吃饭。我们刚坐下,我就听见饭店里面传出“叽里咕噜”的声音,我仔细一听,竟然有人在说英语。
只听那人用英语说,“我们,要这个,不是。”又听见一个人用中文说:“哎,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是要吃饭吗,还是住店啊?”而这时又有个人用英语说:“给我点吃的好吗?愿主保佑你。”
我叫菲儿和茅十八在我外面等我,我进到店里面去。一看,竟然是两个外国人,一个穿着长衫,火红的头发,另一个则穿着一个在电视上见到的神父穿的黑袍子。
哦,他们会是什么人啊?怎么在这个时代还能见到西方人啊?
月飞:“西方人怎么了,再不砸票,非洲黑人都得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