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闻言有些惊讶,泠雪殿建成至今从没有人入住。就连皇帝最宠爱的宛妃与嫣妃也不例外,如今能入住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之人。定要时刻注意着。
“哎,这皇帝就是太风流了,朝汐,今月十五,这皇帝怕是又没到这凤颐宫来吧。”
皇后有写尴尬地开口:“圣上是在宛妃那留宿的。”
“哎,总这样怎行,改日哀家好好说说他。”
“澈儿呢?最近怎样了。”太后继续问到,她虽只有皇帝一个儿子,但是端王从小母妃早逝,
都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自是极为疼爱。
“端王最近到是还好,只是前不久听说带了名女子回宫,后又给送回了。现在这外头都说是,是……是……”“是什么?快说!”
“是,妓女。”“胡扯!”太后顿时拍案,怒道。
妓女,我呆楞,我竟被说成是妓女?可笑。
稍稍平定了怒气,太后理了理仪容,恢复正色道:“倒也是哀家疏忽了,澈儿也二十了,皇帝也才二一,妃嫔都数不来了。可他呢,府里除了几个侍妾,连个当家的女人都没有,怎行?朝汐,你赶明个儿开始物色物色,那家的千金不错,择个即日,把事儿给办了。”
“是,儿臣遵旨。”
他要取妻了,我不是应该恭喜他,替他高兴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无法呼吸了。
一个不小心,尖利的针刺进手指,痛……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十指连心,还是心连十指了。
再出仪宁宫,已是临近傍晚,缓步走回绣房,竟有些失神。
“姐,你怎了,怎这样不高兴?”
“姐没事,桃若,你先歇吧,夜深了,明还要早起。”
“哦,那姐也早睡。”
“哎,我知道了,睡吧。”我轻扶桃若躺下,不一会便听到她细微的鼾声,她总是好睡,有时真羡慕她的无有无虑,活的逍遥自在。
我起身,轻推开门,向门外走去。
十年了,我真的放的下他吗?到底是放得下,还是放不下?
为什么听到他要取妻的消息,我会这样哀愁?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我会这样冷漠?……
……………………
不知不觉中,抬头,我竟走到了邀月亭!
凄清萧条的亭子,在风中挺立,四周竟垂着些轻纱,仿佛仙境。
既然不知不觉的来了,便进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