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总是听人家说,不要平白无辜的当好人。还在不久前,我正和n多团友,满怀激情的站在华山顶等着欣赏日出的壮观场面。小默一个平时不怎么和我们搭腔的团友,我们给她起了外号叫做小默。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崖边冲去,离崖边最近的我本能的伸手拉住她的衣服......一团炫目的白光映着团友们目瞪口呆的脸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然后我醒来,确切的说是我被一阵阵嘤嘤的哭声吵醒,费力睁开困顿的双眼,哦,什么情况,一堆穿着古装的人,围着我不住的哭着,再看看我身上,一件金色的纱衣上用银色丝线绣着凤凰...我郁!这种时候,我真的很想再次晕过去,偏偏我平时脆弱无比此时却显得无坚不摧的大脑仍然兴奋的工作着,凭借我看过的数本穿越小说判断,一,我很幸运的中奖穿越了;二,估计我入宫了,还有可能是主子;三,看这种哭况,大概原主子已经over了,而且一个大腕级的同志都没到,估计她也不怎么受宠。唉,我郁闷的叹口气,做出虚弱的声音,
“这..是哪里?”声音一出,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人突然发现不熟悉自己的声音了,估计反应都会和我类似吧。
满屋子顿时鸦雀无声,直到一个满脸泪痕的小姑娘,一下扑上来,“娘娘,您终于醒了。”说完放声大哭,这才把一屋子的人全部惊醒“快传御医……快去禀报皇上,皇后娘娘……”
果然是皇后呢,手上忽然一凉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低头,哎呀,小姑娘鼻涕眼泪一大把,正抓着我的手猛擦呢,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洁癖,连忙把手抽出来,看到小姑娘一脸震惊,我又很不忍心的开口,“你…你是谁?”说完后任命的捂起耳朵,果然又是一声悲鸣,“娘娘,你连宁儿都不认识了……”
我连忙打断她即将到来的大哭,“我……我是谁?”
看着宁儿睁大的双眼,无比内疚的我正不知道怎么出言安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医适时给我解围,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让老臣给娘娘把把脉。”
“皇上驾到...”
哦,我未来老公来了,我正想挣扎着起身想看看他长什么样,不等我行动,老御医已经迎了上去。我说你一老头子激动个什么劲。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然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几天便可完全恢复。只是娘娘的头部受伤,恐怕会影响娘娘的记忆,娘娘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胡扯,我明明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庸医,我心中暗骂。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人看出来我不是他们口中的皇后娘娘。
“传朕旨意,皇后抱病在安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扰。现在就下去吧。”声音沉稳有力,又不带一丝感情,看来啊这位皇后果真是不得他心呢。
“宁儿,百年,”
“奴婢在,”宁儿和站在我床尾的眉清目秀的少年慌忙跪下。
“你们好生照看着皇后,给她讲一些她的往事,帮助她回忆,再有皇后失忆的消息不许流传出去。知道么?”
“是。”
“皇后安心养病,朕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搞什么,拿我当摆设么?!”我忿忿不平的抱怨着,不对,不对,是拿前皇后当摆设,“连面都没见一下就走了。”我耳尖的听到脚步声好像迟疑了一下,赶快紧闭双眼祈祷,不会吧,耳朵那么好啊,幸好脚步声又响起并且渐行渐远。
穿着美丽的衣服,月白色的宽袖罗裙上用银色丝线绣出美丽的花边,配上浅紫色丝制衬裙,再穿在我这位,啊,不,当然是她的身体,她是绝色佳人啦,简直美呆了。那,介绍一下她,也不对了,这么说吧就是现在的我。
若无邪,大曦皇朝前任宰相若风的女儿,上有两个哥哥,若无羁和若无驰。父亲去世后,先帝为了表彰父亲对大曦的贡献,钦点我为未来的皇后,而无邪生性......怎么说呢?按现代的说法就是单纯又善良,总之很不会为人处事,和妃子们搞不好关系,又没有后台。说到后台,又不得不鄙视一下我未谋面的两个哥哥,据说无羁和无驰才华横溢,却不想为国家出力,结伴出去旅游了。这样一来,无邪顶着皇后的头衔当然得被人欺负了,还好,两个哥哥还算有点势力,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皇后。但总归是鞭长莫及,一些小花样,小算计还是层出不穷,这不是,皇后走的好好的,突然摔了头,一病不起,才有了我这一出。
至于说到这个大曦皇朝,我不得不再次深刻的鄙视现代所谓的历史,搞的我一点不知道身在何处。最郁闷的是,这里的文字在我看来就像是驱鬼所画的符咒,无邪生前好歹是个才女,这下子连个字都不认识了,幸好失忆了,不然宁儿他们肯定以为我中邪了呢。
就是现在他们都老觉得我不正常,我,在现代好歹也算是个淑女型的人物了。可惜在这个朝代,还比不上一个丫鬟优雅大方,这里的规矩,简直不可理喻之极。就像现在,我穿的漂漂亮亮规规矩矩的躺在湖边的软塌上,吃着好吃的桂花糕,看着鱼儿争抢着我撒的糕屑,多美好的下午啊。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娘娘,您怎么可以躺在塌上喂鱼呢?这里风大您还不能吹风,还有您的头发不能不……”
我自动略去宁儿后面无数次相同的念叨,优雅的喝口茶,只回答她的新问题,“我说宁儿,谁规定喂鱼不能躺着了?难道鱼儿只有看到你倚着栏杆摆好姿势投下鱼食它才吃不成?”
看着宁儿瞪大的眼睛,我叹口气,跟着她一起说,“娘娘,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起身弹下她的头,“你都说了一万多遍了,傻丫头,我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失忆了,忘了以前是什么样了。”看到宁儿再次瞪大了眼睛,我无奈的摇摇头开口,“宁儿,你大老远跑来,不会是数落我的吧,有什么事啊。”
宁儿的脸色突然白了白,嗫嚅着说,“喏,宝贵妃,沁贵妃,带着各位娘娘,来探娘娘的病了,正在前厅候着。”
我知道宁儿为什么白了脸,大曦皇朝除了我这个皇后,有三位贵妃,十二位贵人,这三位贵妃呢,柔贵妃,是顾命大臣,太傅太保谢怀如的女儿,温柔聪慧,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宝贵妃,是镇南将军穆镇南的女儿,最善计谋。沁贵妃是平西王爷傅任的女儿,飞扬跋扈。她们俩是表姐妹,感情又很好,在宫里最是横行无忌。
无邪以前肯定没少吃过两位贵妃的亏,她们到也不敢直接为难无邪,所以连带着下人却没少吃亏。虽然我很为无邪不值,但也没必要为了两个不想干的人坏了我难得的好日子,就只点点头,
“宁儿,你去谢众位姐妹的关心。就说皇上传下圣旨,让我好好养病,谢绝见客。无邪不敢违旨,待他日病好之后,自当与姐妹们相聚。”
看到宁儿再次睁大了眼,我忍不住帮她转身,顺便推了她一把,“快去,别忘了说,传皇后娘娘懿旨,我去新泉殿沐浴了,你办完事以后来接我哦。”
宁儿踉踉跄跄的向前跑了几步,突然回头,“回娘娘,奴婢告退。”说完小脸通红,敢情这会才想起来行礼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