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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恍惚又出现一个人。
“你出去吧。”l18淡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我会安排好的。”
“随你。”那人耸耸肩,“对了,欢哥,我真名叫做坦。你喜欢就叫我做阿坦吧。”
我不知道我的面容是否有点扭曲,我只是在想,如果手头有刀的话,我肯定一刀劈死丫的。
l18反手把门一关。门外阿坦幽幽的笑道:“何必这么大火气?”
“欢……杨永欢,帮我们一个忙,然后……我会保证你的平安。”他往前走了两步,迟疑了,又停在那里。
我盯盯的看着他,不说话。
“只要入侵成功,拿到资料。”他的声音有点发涩。
“哦。你原来是寻求帮助的啊。那如果我不帮呢?”我冷笑道。
“你不会的。那对你没什么好处。”他平静地说。
“我看不出我还能再坏到哪儿去。”我尖刻地说。
“能。”他肯定道,没用任何威胁的词语,但是,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我忽然觉得至少这句话他不是骗人的。
我点点头,退后了两步,靠在桌边。“我算个什么东西?有刚刚那个禽兽在,你们真他妈的是脱裤子放屁。”想起他我就恨,耍我耍得好啊。
“9个月前,我们入侵过s国军事网,功亏一篑。对我们的手法,对方了如指掌,你的手法别致,思路灵活,我们需要。”他的声音很刻板。
我没听说过他说的那次入侵,话又说回来,真正的大事件我们这些小白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越是高明的黑客,往往越是济济无名。就比如我这样不入流的菜鸟,才会如此张扬。而他们,看上的并非我那两手技巧,而是某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理念性东西。
“你们是……恐怖分子?”这件事情真是荒谬,我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疼啊,不是在发梦。
l18别过头去,沉默以对。
“做梦也他妈想不到啊。”我苦笑着叹道,“是不是也该重新认识一下你呀?l18同志啊,还真是看不出来。”我一边说,一边向他走过去,伸出手,要跟他握手一般。走出两步,猛然反手抄起凳子用尽全力向他抡了过去。
我要打死丫的,tnnd,耍得我好狠!阿坦我尚能宽容,我们两个从来就没化敌为友过,他……到此刻,我心念转到他身上时,回想起从前种种时,便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心中尖锐的痛。那感觉就像万八支长矛戳进我心中。我要打死丫的,混蛋!
手腕一紧,接着身子就腾空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我已经“吧唧”一声摔在窗根底下。
“你身手太差了,”他说,“要想活命该练练。”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我狠捶了地板一下,我都他妈干嘛了!就凭他老兄的身手,能力,我还腆着脸瞎乎乎的保护个什么劲儿啊!我越想越觉得好笑,整个一跳梁小丑,还上窜下跳蹦得挺欢实。这一笑不要紧,鼻子一酸,眼泪几乎掉下来。
唉,行了吧,丢人还没丢够啊。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把额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下,总算把眼泪收回去了。我曾经试图爬起来,可是摔得比较透彻。得,就名正言顺的在地上趴着吧。“哎,我问你,”我抬起灰土暴尘的脸,笑容满面的仰望着门口的l18,“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可笑啊?甭客气,实话实说,我受得了。”
时间就象凝固在了我们两个的对视的眼睛里。就在我觉得累极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的时候,他说:“我没觉得。”面部的肌肉紧紧地绷着。
他没觉得?说出来谁信啊!十来天看着我在那里耍猴戏,他爽不爽,爽不爽!
“半个小时后下来吃饭。”说完,他走出门去,木门就那么敞开着,看样子他们并不担心我跑路。
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秒,我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趴着窗台看了看,入眼的尽是断壁残垣,一片灰黄的颜色延伸到地平线。他妈的,这是那儿啊!我咬着后槽牙骂道。让我跑我都跑不了!
我极其郁闷地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平趴着着地,胸口闷闷地痛。
窃取军事情报!我靠。我不是特别爱s国,所以做一点危害他国安全的事情我并不特别反感。我知道这件事情干了自己也就是恐怖分子了。恐怖分子!我的心一颤。有没有搞错啊!有我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当上恐怖分子的人吗?心里再气,我还是有点忍不住想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说给谁谁也不信。按照常理来讲,我好像应该特害怕的,但是不知怎的,我竟没有那种感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远超我的理解能力,我还害怕不出来。就算是跟着阿坦偷渡,我也是在船上的三天才开始害怕,想家的。我真是情商太低,原以为混个三五年躲过了风头就回家,仔细考虑一下,还回个屁呀,在国内,永远都不可能有我的明天了。家里……算了吧,我都不敢想家里。
心思一到了这里,我就忍不住恨。从前我一直埋怨自己,现在我才明白,就算我在精一百倍也没用。我走到哪儿,他坑就挖到哪儿,躲得了一时,我躲不过一世的。
我招谁惹谁了?!干吗就非要把我逼进死胡同呢?l18你是不是太狠了点!我还以为我对你很好,你本该也对我很好才对。原来这世界根本就不公平。或者,你根本就不觉得我对你好,再或者,我对你根本就不好。被我操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想要拿把刀把我砍了?这么说来,你付出的也着实不少呢。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我其实……
倘若不答应你呢,你似乎就不会放过我了。废话,我现在还不够惨啊!我不禁又回忆起他笃定的语调和神态。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我打量了一下自己,要是我是个女的吧,他们或许还能把我卖了,但问题……等等!如果我不听话,他们不会把我卖到泰国当人妖吧?靠,天哪,对一个男人来讲,这可是最严厉的惩罚了吧?
没有一个方向不是死胡同。我的思维很纷乱,我什么也想不明白,我也什么都不想再考虑。
阿坦敲了敲大敞四开的门说:“欢哥,吃饭。”我爬起来就跟在他后面。对他的身份,我接受的很快,也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对他的要求从来都不高。
这是一座很破败的别墅,我住的地方是二楼。阿坦领着我沿着摇摇欲坠的楼梯往下走,一晃一晃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煞住脚步,紧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