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_任他明月下西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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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雪(1 / 1)

不尴不尬的位置,都是无意相知的陌生人,一片喧闹里,西楼所在的地方,安静得出奇。他只得慢慢的喝着酒,看着满屋子里的人胡闹。

劝或者是灌酒,男人在女人们的注视下,都特别有力的买弄着自己的酒量,却又不甘心只有自己被灌醉出丑,于是乎在女人的娇笑中推杯换盏,敬来敬去,也顺便大吃女人们的豆腐,拿酒戏弄她们。青楼女子那里有容易对付的,到最后,还是灌酒的男人把那些酒多半喝到自己肚里去了。

不过这其间,各人的性格不同,情态动作也就不一样了。冷晓寒最是糊涂,喝得最多,推出去的却是最少,已经露出了醉态,大着舌头和人争论;太子虽然看去敬的就喝,豪爽得很,但却是多半将酒推回去,加上身份使然,喝得并不多,敬得偏偏还没有什么人有意见;喝得最少的,当然是礼部的大臣,敬上来酒多半被他推回去了,他敬出去的也没有人推得回来。不愧是搞外交礼仪靠磨嘴皮子吃饭的。

西楼觉得无趣得很,边喝着酒边分析这些人。他到并不是想弄清楚这些人的性格便于自己日后同他们相处,只是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结果不知不觉,他这里最先换酒坛子。再伸手要侍女们斟酒时,手里酒杯叫人给拿走了。

清流微笑对他道:“喝太多了伤身。”也许是房间太大而光石不多导致光线柔和的原因,他的脸孔也柔和得很,颜色本来冰冷的蓝黑眼眸似乎带上了温暖的色彩。带着一点点宠腻,嘴角却又上翘得带着几分挑衅和讥讽的表情淹得死人。

西楼扫了他一眼,不理他,拿起桌子上的食物慢慢的吃。过一会,就尿遁了。

厚重的门挡住了一室的喧嚣和声色犬马,也挡住了走廊里略显暗淡的光线和消瘦的背影。

月色朦胧,两个月亮对称的挂在天空,淡蓝色的上弦月,白色的下弦月。落渡河的灯光散落如一地的珍珠,又像是这落渡河边烟花女子的交错的泪痕。

楼上还有不小的阳台,嵌在楼内,隔著栏杆从外面不大看得出来。月色正浓,风正好,楼里的喧闹似乎是很远的地方的事,西楼坐上阳台的围栏,靠著墙壁,好让风吹吹他发热的脸颊,散散气,想一想,自己该怎麽走下去。

玉人阁四楼天同乐间内,歌舞正酣。天下第一的舞妓雪姬正破例在一间阁子里给人表演。渠谋直著眼睛看著雪对晓寒道:“美女见得多了,这美女一进来,就把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比了下去。西楼那小子真是没福气,看不到这样的舞和人。”这位年轻的武卫将军是一个青色短发青色眼睛的年轻人,一身华丽到花哨的黄底彩纹衣装,脚上的靴子打理得亮晶晶的,照得出人像来;腰上的剑装饰着宝石和繁复的花纹,给人装饰大于实用的感觉。

这二人中,武卫将军渠谋是回来述职的。前年冬天东边沿海发生暴乱,去年才定下来,今年又遇上太子的选拔,人事变动很大。本来在这场仗中立功很大的人一个摇身一变成了太子,一个被太子拉回去做了近卫,于是这将军就落到了渠谋身上去了,他和太子关系不错,又成了内侍掌了军权,拣了不少便宜。冷晓寒撇撇嘴:“他只怕早就是见腻了。你可听过‘风楼雪冷’?‘风海文章晓青琴,雪舞长裙西楼绘丹青。’”

不就是都城四才子的名号嘛......你是说西楼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反应过来的渠谋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没什麽本事......”

“他那里好。”渠谋不服问道。西楼那瘦不拉几的个子,说来说去就一张脸比平常人要好看几分!只是这脸比起雅来,也还是逊了一分,跟那小公主比起来,逊了不止三分,就是这里的雪,也比他要好看,算不得世上无双。而且个性又冷漠不好亲近,拽得二五八万一样,那里招人喜欢了?

银发女子手倚著小几撑起头,做出一个雍懒撩人的姿态,微笑的看著渠谋半晌不语买关子,到渠谋耐不住了才幽幽道:“就为他看我们这些人的眼神,和你们完全不一样。”

渠谋气结──这那是答案?

雪在跳舞。一身雪衣,不施粉黛,轻灵干净。

眉似青黛眼儿魅,素手轻划腰款摆。舞袖间流风回雪,曲调中翻云袂影。

似乎雪的精灵在这夜里飘忽的降临人间,弥漫了视线,充塞了天地。轻舞似是飘零无力,狂舞是似被风卷起;快时是骤然来雪,漫天扑地,慢时是抵抗温暖的无力又情愿的沈沦。

天下第一的舞姬,舞出来的自然不凡。

一般情况下,雪姬只在三楼的鼓舞场里给众人表演,来的人还必须抢破头才能得到这两天一回的帖子,今天却不知道来了什麽天大面子的客人,竟然叫她不仅破例出场,还是在包间里。进来一看,都是青年才俊,尤其是坐正中央的男子,一身气势浑然天成,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贵族子弟,只是这人在她进来时看了她一眼,外在她跳舞的时候看过一眼,就不再看她似乎在他眼里,她还比不上他手里的酒的颜色。身边也没有女人,就一个有一张连女人都要嫉妒的脸的男人陪著(雅跑过来了)。八成是个断袖。雪得出这个结论。不过说到连女人都要嫉妒的脸,就想起另外一个人来。

像他们这样美得过分的人,命运大都叫人只得一声叹息。

雅正痴迷的看著雪的舞。清流也渐渐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要知道跳舞和读书学武一样,不下工夫到不了一定境界,没有天分也学不好。但是更重要的是,不用心血跳舞,舞就不能动人,这是舞和其他东西不同的地方。从这个女子的舞可以看出她下在上面的工夫和心血,还有她对舞的态度。不论做的是什麽,努力的做一件事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因为人不多声音不够大,有人干脆喝彩撑场面以表达他们对这物的赞赏。雅得意道:“怎麽样,我费大力气弄来的舞姬,值得吧?她平时可不会单独的献舞的。要不是我家和这楼主人熟识,是绝对不可能的。”清流开口想取笑他。突然神色一敛,眼睛扫向窗外:“你有没有闻到什麽......?”

冷晓寒奇道:“大概是谁放屁?总之不是是我。”知道从这人嘴里蹦不出好话来,清流转头看向他自己下手三位坐著的人,那人也正看向他,见状站起来,朝外走,十六侍中有两人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西楼站在那间房的门口,一动不动。他并不想看见这屋子里的景象,可是门大开,他又本来就对这屋子里的东西存在疑惑,路过时不免看一眼,结果就看到了不可想象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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