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开锁(2)_任他明月下西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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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开锁(2)(1 / 1)

蓝篱停下了动作,奇怪的看着西楼。

他本来是想教训一顿清流,为他抱打不平的,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冷静似乎让事情很难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除非是砍下我的头。”西楼想,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该为太子的这一点点仁慈感到庆幸吗?早就知道这人处处都是在算计,不会莫名其妙的把没用的东西给他,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饰品会和传说中的那样重要的东西是同一件东西。

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钥匙,甚至看起来很容易碎裂,怎么可能当做钥匙?算是他的大意了。

这样的东西,放在那里都不太安全,太子府历史悠久,对它的结构了如指掌的人不在少数,放在其他地方,出了自己的视线以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不知道,更糟糕。自己带着,也是麻烦得很。毕竟那是将它放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知道了地点,想打它的主意就容易得多了。

但是给一个不知道它是什么,又是一个已经失宠了男宠那里,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吧?染也是因为太出意外,才拉起他来看他脖子上的东西的,以至于让他摔伤的。

“虽然也许我没有权利这么说,但是下次您若是想要我保管什么东西的话,还是请告诉我一声。我也好隐藏得好一些。如果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的话,那也就不要给我比较好。”西楼压下了心中的不快说。

清流笑道:“好”。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会不下来!说清楚。?”蓝篱一头雾水,烦躁的问。

“打开这东西的钥匙丢失了。”西楼想了想,说。清流没有反对。

“弄断不就成了?”蓝篱看了看那细长的链子,不屑道。

“很可惜,我试过了很多办法,在现有的条件下,也许只有砍断我的脖子才有可能拿下它来。”西楼遗憾的说,但是他的表情可一点都不遗憾。清流似笑非笑的看着西楼,仿佛他是一件异物。从秋狩的那个早晨起,这个少年就变得总是很冷静,不合时宜的冷静。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去思考,甚至就算那件事情是他本身也不例外。

“等真需要拿下来的时候,你要怎么办?”蓝篱突然冷静下来,问清流。西楼既然这样说,很奇怪的,他就不再去怀疑那话的真实性。

“看着办。”清流满不在乎的说。

“砍下他的头?”蓝篱问。

“也许。”清流想了想,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东西脆弱的一部分,玉牌是绝对不能弄碎的。而那根看起来很脆弱的链子有多坚硬,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也曾无聊的想要将那东西的链子给弄断看看,可惜的是连最好的铸剑工匠都拿那根细短的链子没有丝毫办法。

清流叹息着,弹跳起来避开了蓝篱带着风声的一拳,他身后的椅子发出了很惨烈的声音,就此殉职了。

“你在做什么?”清流边闪开他的攻击,边悠闲的问。功力相近的两人比划,只需要躲开对方攻击的人可就轻松多了。

“你也是一定要娶叶儿了。”蓝篱冷笑道。

“难道我不应该娶她?”清流笑着问。

“……”蓝篱没回答,继续他的攻击。州叶的确是现在太子最好的联姻对象,在贵妃一事成悬案,不可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后,这是缓和他和州族关系的最好方式。州族的人一直以这位太子没有纯正的血统为由,反对着这位不能控制的继承人。但是如果这不太高贵血统的下一代里将会混有着他们的血统,而且他的正妻是州族的人的话,他们也许就会立刻改变他们的立场了。但是,选择将那个天生身体孱弱又脾气倔强骄傲的可怜女孩送到皇宫里去?还不如立刻杀了她比较好。只是这样,雅又会为难了吧。毕竟,那是他的妻妹。

他只是很生气而已。叶儿也好,西楼也好,他也好,其他的任何人也好,清流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利用,然后满不在乎的丢弃。

其他人,他怎么做,他一点都不关心,但是他伤害雅,却叫他无法忍受。因为雅从来不认为那些,是对他的伤害。而现在,这个西楼,为什么要和雅一样,明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是一样一点都不在乎?

清流,除了那张脸,有什么好?

突然,蓝篱停了手,看着清流冷冷的笑了起来:“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娶谁来纠正你的杂种血统。你不本来就是翠葳的儿子吗?这血统可是足够高贵了。”

清流的脸似乎在一瞬间退尽了血色:“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外面这事可传得是满城风雨啊。侍奉德懿贵妃的承徽正是当年奉命毒死玉明皇后的宫女,传言说,她在见到你的长相后,就一直卧病不起。贵妃案发后,她死在了监狱里,死前透露,玉明皇后当年并没有死。现在有好事者找出了那位皇后当年的画像,不巧,你长得实在那个皇后太像。”蓝篱幸灾乐祸的做了详细说明。

“无聊的传言。”清流皱了眉头,难得的脸色凝重。当然他的神色也和他的话语搭不上调。

“该不会是真的吧?”见清流那样子,蓝篱突然觉得事情很糟糕。

“怎么可能?”清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突然一拳打在蓝篱肚子上,蓝篱没想到他突然打人,自然中招。

“这下就舒服多了。好,你失礼之事我就不追究了。快点滚吧。”清流微笑着拍拍手,心情愉快的看着那个上了当的男人。后者被他打得弯起了身体,如同一只熟了的虾,他抬头,痛苦但是鄙夷的看着清流:“你这个小人……”

“我本来就是,以后也还是。你到底期望着什么呢?说起来,你也不是好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清流笑笑,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是一团糟了。

“对,我也没什么资格。”蓝篱苦笑,站直了身子,安静的问:“但是至少,我不会伤害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不会卑鄙到利用别人的真心。你难道就不能替雅想一想吗?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连他的妹妹都不放过!只是因为你一个失误就害得人家差点死掉,现在还面不该改色的说要杀人,你还是人吗?清流!”清流安静的看着他,神情依旧安闲:“不是人那是什么?”

“工具,你只是一个为了权力而丧心病狂的活工具罢了!你现在就是你曾经最瞧不起的为权力而活的工具!你的骨气和良心那里去了?”蓝篱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惋惜和不为人知的痛楚。“人总是有年少轻狂说话不知轻重的时候。”清流说。

蓝篱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突然释然。

那个总是在嘴边挂着轻蔑笑容,扬着高傲头颅的少年,已经真的一去不返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去计较,什么都可以去做的皇族而已。

不值得他去计较什么的东西。蓝篱没有再说话,漠然的转身要离开。

“殿下,我想将这东西从我脖子上拿下,您能允许的损害程度是多少?”西楼突然冷冷的出声,这多少让他身边的雅吓了一跳。方才清流说了可能要杀他之后,这个少年就突然一言不发,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以为他是在为此伤心担忧,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他的主意力就被清流和蓝篱的对话给吸引了。

蓝篱真的是一个可怜又可爱的男人――当然只是在某些方面。

“只要不损坏那个玉牌就行。您有办法拿下来吗?”清流饶有兴趣的问。

“若我按您的要求拿下了这东西,我可以离开这里吗?”西楼不回答他,却反问。

清流迟疑了一下,开口的声音有点怪:“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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