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雾澄问。

“枪弹的构造图？”方天明疑惑的问西楼：“不可能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连这种构造图都这样清楚？这些东西…….”

“当然不可能是构造图。”西楼解释道，他就是记忆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构造下来。虽然的确是在军事院校里读书，但那是军医学校，武器枪支可不是她的专业。只是枪支和火器的不同，却还是很明显的。根据自己知道的一些知道对火器的改良提出一写建议，西楼还是做得到的。

而子弹的构造，他也的确是知道。很简单，弹头，火帽加底火火药。

而有了子弹，设计相应的有枪膛，扳机的枪支也就显得可说是顺里成章了。当然，设计枪支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关于扳机的构造，西楼就没想明白过。虽然他曾经在军事网站上看到过，但是样式种类实在太多，他能记住一个佛郎机扳机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更加精细的研究是根本不用他操心的。

雾澄对西楼所说的转轮式的可连发的枪，大炮，地雷、飞炮什么的提议大感意外，他没想到西楼这样看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说得不好听一点，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的手段。虽然那些东西，他偶尔也听方天明说过威力巨大，但是方天明却从来没有说过到底是怎么的威力。

而西楼细细述说了那些枪支炮弹的制作目的，可能有的功效，以及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其实条理清晰的引发思路的解释，却让他充分感受到了枪支的可怕。火铳的发射，已经是威力巨大了，被对准的人一般都会受伤，但是操作的确很繁琐，而西楼提出的子弹，在他看来，不仅完全有实现的可能，而且比火铳的操作要简单得多。

那简直就是完全为了屠杀而制作的！而且，若真能达到西楼所说的效果，那么不管什么样的高手，面对着这样的武器，都和手无寸铁的妇人孩子没有太他差别。

难怪大哥无论那样反对。

而他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兴奋！虽然他不太清楚这兴奋是为何而发，但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接触和参与这样的可以改天换地的项目中去，他就有一种迫切的，想参与的冲动。

当然，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这些东西，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雾澄说。

的确不容易。做这个，要找到相当有经验的机关设计人，要有大型的铸造工场。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钱和势力。

“二老板说的是。所以我今天来，还有另外的事。”西楼自口袋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了雾澄：“这是皇家商人证明书。从现在开始，皇宫里的烟火开销，将都由方记提供。”

方天明瞪大了眼睛。不说皇家所有的烟火从他这里购买的好处，只说那个皇家专用商人的证明书，那就不得了了――商人只要有这个东西，基本上进出各省城市以及其他不同的地区，将都不用交纳除了商业税以外的任何关税和其他费用，连教会的“捐献”都可以免去。成为皇家商人。是所有商人梦寐以求的事。只是皇商从来都是有限的那么几个，行业也就那几个。方天明是想成为皇商，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转不过弯来。

“这样的好处，我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吧。”雾澄问。

西楼点点头：“除了烟火，火药也是一样的。同样，相关的事情，你们也要负责。太子殿下的意思，在铁都青城有一个军工场，本只是为沿海军加工兵器的，因为近几十年来天下太平得太久，工场几近荒废停工，工人不多。前不久上面本来是因为青城一带军工场太多而要将其削减除籍的，太子要了过来，决定让你们对这个负责。表面上看只是专门制作烟火火药的工场，但那里其实曾经是青城区最大的兵工场。无论是人手还是场地，还有地利，应该是足够你们放开手脚了。至于资金，这是十万金币的取牌，理论上可以从全国各地的银号取钱。”如果那个银号能拿得出十万金币的话。

苍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七千四百万银币，折合成金币，也就是一千零六百万左右而已。太子倒是大手笔，一下子就把国家一年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一给扔到这还看不到头的事上来了，看来有关太子一旦册封就要掌握国家财政一半的政策并不是虚设的。

皇帝要处心积虑的控制太子，也是情理当中。既要他成为一个可以掌握实权的人以防止将来大权旁落，又要防止他那天势力太大野心膨胀不服管忍不住动手把老子做了。

皇家人日子果然不好过。

可是皇帝对太子，也算是不错了。西楼小小的感叹一下。

“就我们负责？”雾澄问。对于可以凭空得到一个皇家兵工场和十万金币这种好事，方天明不能不动心――那可是兵工场！这种工场大多集开矿就算是行将要废弃的，也不知道比一般的私人工场强了多少倍！何况还有十万金币。可是天上没有掉馅饼掉得这么容易的事情。

“还有另外的五个负责人，三个是原皇家工场已经退休的好手，两个是有名的机关设计的名匠。你们手中的取牌一共有六块，数目超过一万须六块和合起来才能取到钱。他们对你们负责，你们对我负责。”西楼说。

“你？”方天明和雾澄对前面的事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给了那么多好处，找几个人来看着也是再正常不过。但是最后一点，出乎他们的意外。

西楼一脸无辜：“我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实在无法把他这样白净柔软的人和充满了热气和汗味充斥光着胳膊挥汗如雨男人的冶炼工场联系起来。

“那就当我是个摆设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去工场那里呆着。”西楼说：“所以具体的事项还是你们负责，我基本上只检验成果。不过，太子托话，希望能和你们合作愉快。最好没有节外生枝的事。”

意思就是说不要有另外的心思想再攀其他的势力吗？

雾澄黑下了脸：“多谢提醒。但经商之道须以诚信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就不会做一货多卖的事。西大人大可请太子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