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承诺。
可惜,他是他在来到这里时就遇到的那个,太子。
不过是花花公子一时的起的兴致,那里能当真?
况且,现在他可是个男人啊,太子把他当什么了?就他一个
西楼看着早春青灰色的黄昏以及将落未落的夕阳,突然觉得伤感。
傍晚到达出都城后的第一个城镇,百里镇,因离都城只有百里之遥而得名,同时也因此富庶繁荣。
因为太子巡国是例制,所以此地设有专门的驿馆别舍用以接待,一千多人的队伍,竟然给安排下了。太子一行人到达后,当地的令丞带城门外迎接,举行了同乐宴,即太子与民共饮的宴会。
坐于太子下手,西楼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观赏品一般,只想一走了之。太子倒是一脸的正派,目不斜视。
宴会闹到一半,那些地方的乡绅和豪族都一个接一个的来要给太子敬酒。
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接着敬酒之际向太子行刺,自宽大的袖子里射出了几枚飞针,太子扔了酒杯,挡了一枚,借此空档避开了其他的几枚,一枚飞针带着劲风飞过西楼的颊边,带起他的头发,然后当一声钉在了西楼身后的柱子上,露出来的一截针闪着蓝色光,明显淬毒了。
士兵们在那刺客飞身逃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叫嚷着抓刺客,那些平常人有的吓得躲到了桌子下,有的抱头,场面混乱起来。
“西楼,没事吧?”太子躲过后,第一反应就是抓过西楼的脸仔细的看――“还好,没受伤。”
能说的全被他说了,西楼干脆不开口,太子理理西楼的头发,笑道:“吓着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处理这里,不能就这样走了。”
西楼看着清流,疑惑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柔了?
不过,当死亡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真的是感觉到了几近战栗的恐怖。
明明觉得生无所恋,甚至觉得死了也无妨,为什么接近死亡的时候,还是会害怕?
他在留恋什么?或者是希冀什么?又或者仅仅只是生存的本能作祟?
太子安抚了宴会上的众人,又喝了会酒后才离去,直接去了西楼的房间。
“我以为晓寒或者叶药会陪着你。”看到西楼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子前发呆,清流上前抱住他,如是说道。
“啊,你处理好了?怎么回事?”没发觉他是何时近来的,西楼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太子已经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他而他却发觉不了了。是他越来越迟钝了,还是他越来越精明?
“人捉住了,不过也死了,服毒自杀。”清流说了情况,又对西楼道:“吓着了?别担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谁说我吓倒了?”西楼不满的道,然后又觉得这样子的否认是在幼稚――果然,太子一脸的揶揄:“好,好,你不怕。你只是受到了惊吓。”
“......”这有什么区别吗?西楼白一眼太子。
“害怕死亡,没什么好丢脸的。谁都怕死。慷慨赴死的人,也不过是无奈罢了。你不必为此挂怀。而且,西楼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太子把头搁在西楼肩膀上说道。
“......那为什么,你们不怕?因为上过战场?”
“太多次的接近死亡,的确会麻木吧。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你,还是这样好。”太子说,看着西楼沉思着不理他,便扳过脸,亲吻。
西楼动了动,似是挣扎,终究没有过大动静。
“放心,只是想亲亲你,今天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太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