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得了便宜卖乖,“承蒙夸奖,我的专业就是学会总结他人说过的话。”
一听她这话,俞秋白有些好奇:“什么职业这么有趣?”
“有趣?!”乔安夸张一叫,像是有百种委屈,“不过就是吃碗青春饭,哪有什么趣味。”
“到底什么职业?”
乔安说:“记者。看似风光、实则无奈的职业。”
“哪有你这样诋毁自己职业的,你不是该誓死捍卫自己职业光荣吗?”
乔安一听这话,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有的东西只能自己评价,如果今天是你在评论我的职业,我一定卯足全力誓死捍卫。比如说我的国家,我和我的国民可以说它的坏话,坏到很坏,甚至无中生有来臆诟,可如果是外国人来评价,哪怕话不严重,仍旧觉得他/她十分没品。”
俞秋白连连点头,赞许道:“对,这个国家确实是这样的。简短来说,这就是护短!”
就在两人聊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这时随着电梯“叮”一声到达外,从俞秋白屋内又走出一个人来。为什么说一定就是从俞秋白的屋里出来的呢?其实道理也很简单,这所小区里的所有楼盘每一层住户只有两层住户。眼前所出现的这位小男生并不是乔安所认识的人,那么就一定是俞秋白所熟识的。
小男生睡意迷蒙走过来,奶白色的手指揉弄着他的眼,看见俞秋白后立马大步上前拥着他的手,甚为亲切地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俞秋白看见他,一反刚才的冷漠、距离和客套:“公司才开始,当然要去管。你不再睡一会儿?”
这?
乔安这时立马大步走进电梯里,留在外面只会让他尴尬。她是记者,具有一定的敏锐度,不用他人解释她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外面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现在是新时代,恋爱没有身高、年龄距离,当然也不该有性别距离。乔安是现代女性,她当然知道。可是知道是知道,能不能体谅和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之前一直垂涎之人。
她站在电梯里,直直快按关闭键,只求速速退离这个空间。可哪有这么自利的事情呢?就为了她不想看见他,就能不让他搭电梯了吗?这显然是不对的,也是不行的。因为就在她按下关闭键的时候,俞秋白已经挥别那位生涩小男生,一同走进了电梯。
俞秋白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更加觉得女人心果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明艳如人间四月天,这一刻便诡秘如暴风雨来前的压抑。但他向来也不是什么主动搭话的主,眼见气氛骤变,只好沉默不答话。
电梯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安虽然表面装作冷静淡定,可心里却如同妒妇打翻了五味瓶。她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男人!可是,俞秋白什么时候有给她任何一丝赢的机会呢?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乔安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出去,旋即没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跟在自己后面一样要出门的俞秋白说道:“抱歉,近来工作压力太大脾气难免不好。”
俞秋白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问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养成这么多变的性格。见她既然都这样主动,简单一笑说:“我懂。”
当日整个下午,乔安都沉浸在最后俞秋白那灿烂一笑里。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容颜,乔安心叹老天不公。但一想他那躯壳下的灵魂,乔安又没那么觉得老天这么不公,至少看全体来说,他也没有那么完美无缺。
“嘿,你在想请人呐。这么专心致志,就连我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乔安抬头一看,正是那次同她一起去采访的阿福。
“怎么?”
阿福在她一旁闲闲坐下,小声道:“听天早上我一哥儿们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我们城市来了一位大人物之后。现在其他媒体也都还不知道,我们要不抢个先去把这条新闻给独家了?”
什么消息竟然传到他的耳里?他线人能传到他手里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趾高气扬地打着包票其他人没有同样的渠道。只不过现在还没上报,定然是那位人物不肯,独家哪有这么好做的!乔安心里好笑,可脸上仍旧礼貌,“既然是你找到的独家,我也就不同你抢功劳,何不自己去查查?”
阿福前身微曲,“我们既是一个组的,我也不能这么见利忘义。只求你下次有这样机会的时候不会忘了我。”
呵!看来竟是要互利共生!乔安委婉推辞,“自是不会忘了你,不过你看我手上还有其他案子没有结,现在抛下手中的案子就这样跟你去被领导知道了也不好。这一次,还是你去做吧,下一次我们再一起。”
下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阿福见乔安并不动心,知道再劝无益于是只好偃旗息鼓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乔安摇摇头。这样急于求成、锋芒毕露可不是件什么好事,难道他就没有注意到刚才他靠过来那一刻,记者部多少人缓下了手上的动作竖起了耳朵!这一行,有独家谁不会抢?哪里能落到他这个新生小辈手里!
即使错的也想留住
次日,乔安再度去上班的时候,果然看见对面桌的阿福一头灰头土脸,蔫巴巴没甚精气神的样子。乔安一见就知道他是出去碰了一鼻子灰,用自己热脸去贴到别人的冷屁股,于是也难得好心地走过去安慰道:“怎么了?”
阿福垂着头,“大人物之后人影行踪不定,我昨天一连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扑了空。”
“这就样?”乔安觉得这能有什么好沮丧,不过就是扑空了而已,没被人指着鼻子骂娘。
她当初可是为了一条新闻,被一个四旬妇女当着街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被骂了出来!那时,她还是实习生,被带她的老师派去采访郊外一个县城里一个街道里楼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