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黛色,在蓝天碧空的映照下,让人流连忘返。
“我明白了,因为我是我们三个人中西班牙语讲得最好的一个。”
栾骐突然恍然大悟。
婴宁和栾骁的阴谋被揭穿,两夫妻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加勒比海的旅游结束,回到北京之后,感觉天气果然是炎热。
一回家,婴宁就直奔屋中的浴室而来。
最近,因为甘心沉醉于平凡幸福的婚姻生活,婴宁的性子渐渐变得平和淡定起来,并不像以前那样追求喧闹的人群,鲜艳的颜色,现在甚至连炎热的天气都开始让她觉得有些厌烦。
于是浴缸便成为了夏季时一个如此美好的存在。
开了空调,舒服地躺进浴缸,婴宁觉得身上终于凉快了下来,喝了一口冰冻的罐装咖啡后,放松了心情,有了些许的愉悦。手机在浴缸旁的台子上轻声地震动着,独处的空间里,即便是细微的声音亦可以扩展到无限大。
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婴宁略加思索后接通,竟然是——穆宽博的声音。
时隔这么久,乍听到穆宽博那醇美的男声,婴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久没联系了。”
婴宁平缓下呼吸,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来。
“栾太太……”
穆宽博轻轻地说。
“不用,穆神父,”婴宁有点想哭的*,虽然矫情,但确实有点鼻子发酸,“你还是叫我婴宁吧。”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穆宽博又说,“栾太太,”他依然还是叫她“栾太太”。
婴宁感觉无望,不再多想什么。
“栾太太,听说你要领养孤儿院的孩子。”穆宽博说。
“东直门那边的孤儿院,是归你们*教堂管吗?”婴宁问。
“恰好是由我来负责这件事儿。”穆宽博回答。
果然……还是有缘分的……
把这段缘分终结的“缘分”……
婴宁突然觉得无限凄惶。
“果然很巧合。”
她装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顺便在浴缸里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以防自己躺得太舒服了而把手机掉到水里去。
“那么……”
穆宽博的话还没说完,婴宁就已经打断了他。
“穆神父,是这样的,”婴宁说,“我明天回去东直门孤儿院……我,我不希望在那里看到你。”
她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却不容置辩。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半晌,这一次的沉默,透着黑压压的压抑。
“穆神父?”婴宁轻轻叫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把接待你的工作,交给后辈们来处理。”
穆宽博回答得小心翼翼。
“很好,”婴宁点头,“那,我挂电话了。”
“再见。”穆宽博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再接到你的电话。”
婴宁说得很果断,果断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穆宽博粗重的呼吸声。
“挂了。”
婴宁说完,就挂断电话。
自始至终,穆宽博都没有表露出失态的一面。到底是大叔级的人物,姜还是老的辣。
婴宁苦笑着,把手机放回原处。
她这是在帮他啊,他应该知道的。
她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全部人生拱手献给栾骁了,她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所以不需要,也不能再去染指其他的男人。
她是成年人,有这样的自控能力。
如果再与穆宽博有所纠缠,那么穆宽博是真的死定了。
上次的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逃过了一劫。
婴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感觉到一阵轻松。
失忆之后,她发现自己慢慢地,开始试图远离此前荒诞*的生活。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通过性冷感的事件,她明白了,她臣服了。
臣服于栾骁。
这是甜蜜幸福的臣服。她感到一阵有着最依靠的安全感似的美妙。
最后,婴宁并没有去东直门的孤儿院。
还是担心遇见穆宽博。
她又不是绝缘体,相见之后,保不定自己又开始荡漾,所以干脆杜绝一切隐患。
她驱车前往海淀区清河三街52号的北京市儿童福利院。
这是首都市属孤残儿童社会福利事业单位。始建于1984年,算是年代久远,总建筑面积*00平方米,建有居室楼、康复楼、医疗楼等主体设施,设有500张床位,收养0—15岁的孤残儿童。
栾骁的车很快也赶到了。
“你还没进去?”栾骁笑着问。
“等着你啊,是我们夫妻俩要领养孩子,我不敢自己做主。”
栾骁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进来搂着婴宁的腰,两人*孤儿院。
接待他们的福利院院长,带领一群护士和工作人员,过来迎接。
孩子们都很可爱,聚在一起嬉笑玩闹。
“喜欢哪一个?”栾骁问。
婴宁侧着头,想了想,说:
“如果从这些孩子里面领养一个的话,或许他们会舍不得被领养的那个离开呢。”
栾骁白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百花圣母附体了?”
婴宁笑着打他一下,“我就不能圣母玛利亚了?人家小泽玛利亚还可以被称为圣母玛利亚呢。”
突然提到小泽玛利亚,两夫妻都笑了。
“在孤儿院孩子面前,说什么小泽玛利亚!”栾骁不忘瞪她一眼。
两人都有些累了,走到花园去晒晒太阳。
在一处假山后面,两夫妻正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