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艾一起到川教院吃了早餐,然后坐了三站公交车到了她的学校。送她到
了宿舍区,直到看见「男生止步」的牌子我们才停下来。
我想问「以后还见面吗?」可是她和我一说再见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说再见。然后看着她上楼去了。
回到学校后发了条短信给她说我到学校了。
上到楼上,居然阿步的床上睡着陌生人。不知道那个家伙去哪里了。我坐在
床沿上等小艾的回复。
可是她终没有回复我,我把手机捏在手里,盯着显示屏发呆。躺到床里懊恼
不已。
几天后,上网,康贝说教他们画画的那个师兄摔死了。心里蓦地一惊。他说
「他在写悼词。心里很沉痛。师兄付出了好多努力考上的美院才读了一年啊!生
命,如此脆弱。」
我问他「怎么办,换个地方学吗。」
他说「还有别人教,我不会负了我自己的。」康贝在这个学期转学美术。我不
能帮助他,只有祝福。
十二月的开始,天已经冷得不行了。离生日那晚抱过小艾睡觉已经一个多月。
可是我们之间还是没有联系,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借口以何种工具和她说话,
表达我。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在担心:我们是否还能是朋友。虽然当时大
家都那么说了。
我穿了冬裤,并穿了两件毛衣。戴上了苏苏去年为我织的围巾。
再没勇气扮潇洒。每次低头看到胸前飘动的围巾,我就伤感得不行,并且希
望她能够给我联系。因为我已经确定彻底的失去了她的联系方式。并且陆续从旁
人那里得知她的家在我离开后不久彻底的搬走,也并没有和任何相识的人有联系。
我在同学中旁测敲击的再打听过,说法太多让我更加怀疑她是否曾在这个世
界上出现过。
放假之前,我终于打电话给小艾,问她放假是否回去。
她想了想说:「大概一月七、八号放假。呃,父母怎么都要自己回去的。你
呢?」
「那一起可以吗?」我说。
「你乘火车?还是汽车?」她问到。
「你呢?」
「汽车。」
「那一起吧。」我提议。
「哦。」「到时候联系?」
「好。」然后说完这个我们就没有话说了。至少感觉出她在绞着电话线。
我想再找话说点什么,可是听到有人在催促她走。
「我要挂电话了。」她说。
「好」,我一下应声,可是还有话要说,我忙脱口而出「可是。我们能见面
吗?」,「在离开之前。」我补充道。
她踌躇的恩着。
「我们有必要在离开之前见上一面。」我以确定的口吻郑重的说。
她一下挂了电话。
我失望的立在那里握着电话。没想到会这样。
几分钟之后,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不是她的,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手没垂下去就摁了挂机。可是又响起来。我透过玻璃看着窗外,听不得它一直响
着。接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你怎么不接电话?」她问。
「我不知道是你。」简直起死回生一般的欢喜。
「刚手机没电了。」她一顿,又说,「怕你误会,所以慌忙跑下楼找了公用
电话给你打了过来。」
「对不起。」我懊恼得不行。
「是我也会那样的。说到关键的时候电话突然断掉了。谁都会有想法。」她
言语温柔的说。
「像掉进冰谷的人被一根绳子拉到快接近安全的时候,被救援人突然放掉手
中的绳索。」我说了刚才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