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古吉,从他的脸上我只看到了友善和纯朴,我知道即使自己问一个比“天使也分为几种”这个问题更白痴的问题,古吉也不会取笑我的,所以也就不再把疑问藏在心中,直接问了出来:“奴隶究竟是怎样的?”
显然,古吉是被我这个问题所吓住了,或许他从没想过会有人问“奴隶究竟是怎样的”这么白痴的问题,以至于一时反应不了,竟愣在那里,甚至忘记了问答我。
古吉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愣住以至于忘记回答我,所以不得不厚着脸皮再问了一次:“奴隶究竟是怎样的?”说完这句话,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高温。
“啊,很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了”,古吉被我的问话惊醒,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道歉,然后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说奴隶啊。不论在我们勇者王国还是在其他两大国家或是其他种族,对于奴隶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奴隶就是既无自己的土地,又无自由,其他大部分权利也没有,是属于主人的‘物品’。”
“你不是刚刚说‘奴隶只是没有自由而已’吗?”古吉的回答并没有消除我心中的困惑,反而引起了更多的不解。“奴隶就是既无自己的土地,又无自由,其他大部分权利也没有,是属于主人的‘物品’”,这样的定义和我们那里的定义又有什么区别啊!为何古吉又叫我们不要太过“悲伤”,难道这真的只是他用来安慰我们的话语?
古吉并没有像我那样考虑那么多,只是照实说了出来:“是啊,奴隶只是没有自由而已啊!奴隶虽然是属于主人的‘物品’,不过这个‘物品’和一般的物品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我这样说吧,其实奴隶也还是一个人,他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不能离开主人规定你呆的地方,主人让他在那,他就得在那。然后就是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就这样啊!”
“奴隶的主人是否可以随意处死奴隶呢?”
“那当然不行拉。虽然奴隶只是主人的物品,但奴隶也是人啊。只要是人,就不能随意杀死的。神说‘我赋予万物以生命’,既然人的生命是神赋予的,其他人又怎么能随意杀死别人呢?!”古吉的回答中充满了肯定和对神的崇拜。
“既然人的生命是神赋予的,那么如果有人杀了人,那他是不是也要用他自己的生命来弥补呢?”
“怎么会呢?为什么要用他自己的生命来弥补啊?”,古吉对我的问话显得很不可思议,他对于我会问出这个问题觉得相当的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如果有人杀了人,那那个被杀的人一定是犯了错误,而且是那种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才有人遵循神的旨意让他重生。”
一直静静听着的胖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突然蹦了句:“如果甲想杀乙,直接污蔑乙犯了过错不就得了!”
古吉被胖子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后很严肃地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在奇美大陆,是不存在污蔑这种事的!难道你不知道神是无所不在的吗!无论你在哪里,神都会看着你。我们伟大的神是万能的!”
胖子撇了撇嘴,显然是没把古吉的话放在心上。也是,对于我们这些长期接受唯物主义、“无神论”的人接受一些例如“神是无所不在的”、“神是万能的”这类的话实在是难了点。看看猴子四处转溜的脑袋也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如果说会有相信的人,想来也就只有肌肉发达的金刚了。
“你们……”,古吉看到我们对于伟大的“神”充满了怀疑与不屑,颇有些气愤了,但仍是不忍心责怪我们,反而为我们向“神”祈求原谅:“伟大的无所不在的神啊,请饶恕他们的无知吧!”
“古吉,那我们的主人是谁?”看到古吉如此,我知道我们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一向和善的古吉,连忙转移话题,以引开古吉的注意力,更何况不论“神”是否真的存在,现在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所谓的主人是谁、接下来的命运又将怎样!
古吉的善良决定了他不会在我们对伟大的“神”不敬这件事上深究,听了我的问话,想了想,然后道:“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因为你们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奴隶,要等到下个月也就是丁子一(在奇美大陆,一年分为十个月――因为一年为230天,所以一个月也就只有23天――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命名,如一月初一是为甲子一,以此类推至初十,初十后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命名,如一月十二是为甲丑,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为“祭奠日”,不得从事任何娱乐活动,以感谢“神”的恩惠)的时候,在奴隶大会上进行拍卖,过后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然后,你们的额头上会被刻上你们主人的名字,这将伴随你们一生。奴隶是不能互相交换的,这会冒犯‘神’的权利。”
“oh,mygod”,听完古吉的话,胖子怪叫一声,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此时的我也顾不上胖子的搞怪了,古吉的回答里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了,等待我们的将是被拍卖作为奴隶的命运,即使这里的奴隶和以前知道的奴隶并不大一样,但毕竟是奴隶,是人就不会想成为奴隶。我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命运,是的,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是我的决定才会让队员们陷入现在这个困境,我有义务带他们摆脱这个困境,即使是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我阻止了想去察看胖子情况的古吉,对他说道:“古吉,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不成为奴隶?”
古吉被我的问话吓了一跳,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古吉的表情,我就知道古吉并没有对我说实话,虽然他的原意可能是好的,但我现在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摆脱奴隶的命运,最起码要让我的队员们摆脱这个命运。我看着古吉,再一次认真地对他说道:“古吉,请你告诉我方法,谢谢!”
古吉看到了我眼睛里的坚定与执着,知道我是决不会轻易放弃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