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我看得出来。”裴傲南满不在乎地扯起她的手臂,“上车。”
“可是我——”桑念初急急地想要抽出手臂,却怎么都脱不开他的钳制。
“你担心我把你吃了?”裴傲南凑近她,“挣扎的灵魂,不想背叛却又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赌你明天一早从我床上醒来一定会后悔。”
“你说什么呢!”桑念初更是慌乱了,该死,他怎么把她心里的想法全都说出来了。
“我说所以我不会让你上我的床,跟我走,我可以陪你散心。”裴傲南索性霸道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塞进副驾驶座,利落地钻进车子锁上门,无视她的挣扎,为她系好安全带。
“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桑念初恨恨地说。今天真的是黄道吉日吗,为什么会碰上这种疯子!难道只因为上次晕倒在他怀里他救了她,他就觉得自己可以给他面子被他呼来唤去做任何事?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因为我救你一次就听我的话。”裴傲南再次窥探到念初心里的想法,这令她不安,自己好像个没穿衣服的小丑似的在他面前悉数暴露,然而他却还不依不饶,一定要将她扒层皮不可——
“所以你现在在猜测,这个疯子是不是喜欢自己啊,为什么能这么强势不顾一切,还在婚礼上出手相救——”
“闭嘴!”桑念初惊慌地捂上他的嘴巴,他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她就要羞到咬舌自尽了!
可还是要谢谢他不是吗?她终又垂下手,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谢谢”,要不是他,她真不知道今天该如何收场。
“呵,”裴傲南被她挣扎的样子逗乐了,“你就是这么没有城府的女人,所以你今晚才会吃亏,如果是佩慈听了我刚才说的话,她就不会有这种反应。”
“为什么?”桑念初睁大眼睛望着他,似乎忘记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只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揣度。
“为什么?恩——她应该会认为像她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她那才疯了。当然,我就是个疯子,因为我的确不喜欢她那样心机重的女人。”
三更毕,求花花求神笔,亲们,表太吝啬啦!亲们越热情,空空越有动力更新哇!“你也认为她心机很重吗?”桑念初惊讶地问,这句话令她彻底卸下对他的防备,甚至顷刻间将他视为此刻最足以信赖的人。
“婚礼上故意摔倒的把戏其实并不太容易见到,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一石三鸟,让知道她在演戏的人看到她演戏的天赋,让不知道她在演戏的人八卦这混乱的三角关系——这是为了让她接下来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是第一石;剩下两颗石子就是让戚擎苍那个正直的男人将矛头指向你和顺便让你尝尝她的厉害,第一次交锋就让你在婚礼现场上被小三,正常的女人都会因此受到格外沉重的打击。”
“你说的似乎很对。”桑念初被他细致入微的分析惊到了。
“你是在长得帅的人面前大脑都会当机吗?还是只在我面前——”裴傲南透过侧镜看着桑念初傻傻盯着自己的脸,怎么发起呆来还像个小丫头似的好笑呢?
“不,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戚擎苍也会揣度人的心思,但是你好像比他还厉害。”
“嘘——别在我面前提戚擎苍,记好。”裴傲南准确无误地将食指贴在她唇上,惊得她猛然身子一滞,心里像爬过一只小虫子,酥酥痒痒的好难受。
指尖上的柔软触感令他像触电似的,欲。望在这一刻突然来袭,猝不及防,足够汹涌。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好想就这样吃掉她,可是他不能,他得忍。
于是他又抽回手来,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解释:“戚擎苍只会分析男人的想法,我却会猜所有人的心思。”
“为什么?”念初的兴致已经彻底被他勾了起来。
“你是百科全书吗?”裴傲南突然抬起一只手放在她脑袋上揉着她的发,“一直问‘为什么’,怎么在我面前像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似的,怨妇的感觉都到哪里去了。”
“我……我好奇。”桑念初躲开他的手,心里如同藏了只小兔子般乱跳。
“因为我经商,他从政。商人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男人、女人,而从政只需要跟男人打交道就行了——你见过有哪个女政客会像佩慈这样将玩弄男人的心思视为己任?那是女侍客。”
桑念初被他的话逗乐了,她终于放松身子将自己蜷在真皮座椅上,“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你笑起来比哀怨起来好看多了。”裴傲南将车子开上出城的公路,看见他这么坐着,他不禁觉得好笑。
“有没有人说你像只小狗?”
“恩?不是猫么?”桑念初意外,哪有人把女人形容成狗的!
“不你不是,你是像小型犬一样温顺又忠心不二的人,虽然偶尔会有好奇心,但只是好奇而已,不会谁摸摸你的头你就跟谁走,就算你的主人伤害了你,你也会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继续留在这里,譬如此刻你的心就还是在今夜本该属于你的那间卧室——”
“我没有!”桑念初红着脸轻声争辩道,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个偷窥狂一样,她才不要看他们在床上苟合!
“让一只傻傻的小狗易主真的不太容易。”裴傲南皱紧眉头显得心事重重,“是啊,很难,该食诱还是色诱还是给你自由?”
“你在说什么?”桑念初愕然,他真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我在说我爱上你了,想让你离开他。”裴傲南突然停下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