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初仍旧是不死心地问,连戚擎苍都有些惊讶她的小脑瓜里为什么到这种时刻还是对这问题念念不放。
爱或者不爱,究竟有多重要?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他厮磨着她身下,分明感受到她不断溢出的春水,她明明都已经成这样了,却还是挣扎着要他说出答案。
“当然是……是爱我。”
戚擎苍深吸一口气,随即忽然腰身向前用力一顶,将自己彻底送入她的身子里。
伴着她的尖叫,他在她耳边低声喃语,眷恋不舍地说:“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好爱你……”
这是让身下女人最为动情的一句话,她的身子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融化成温暖如春的水色,那瞬间的紧窒让他一瞬间仿若回到他们第一次欢爱的夜晚,她让他失去理智,只想要狠狠在她身上驰骋。
还好,这次他……不会了。
他尽量轻柔尽量放缓动作,小心翼翼抽出再浅送进去。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天……这对他来说真的好痛苦,因为怕伤着她,所以他必须要把自己憋出内伤。
“很难受吗?”
桑念初睁开眼睛,见他忍得这么心疼,不禁用力攀附着他的肩膀,将腿挂在他腰际,咬着他的耳朵说:“我想要你再用力一些……”
天,这句话可真够致命了!
他立刻便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顶,而她的喘息和尖叫也滑出唇齿。
“弄疼你了?”他吓了一跳。
“不,我……我好喜欢。”她吻着他的肩膀,小手胡乱在他脊背后面抓挠着,而身下更是踩着他的节拍扭动着水蛇般纤细柔软的腰肢,直到他为她痴狂,一刻都慢不下来。
“宝贝,我忍不住了……”
戚擎苍咬紧牙关,忽然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大力冲撞,桑念初必须要用尽全力依附着他才能免去被他晃散架的命运,而她身下的阵阵紧缩以及脑海中意识的逐渐消失则告诉她,她快要……快要被他折磨疯掉了。
“宝贝……你好紧……好紧……我真的快……”
他在她耳边胡乱呢喃着,听着她发出痛苦却又沉醉的叫声,他想停却停不下来,被她紧紧咬着不放,直到她一阵不由自主地收缩,而他也终于没办法再承受着致命的柔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是了,他们同时攀上顶峰,她踩着他谱出的节奏在空中飞翔,她好爱他,她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嫁给他又何妨?
反正他都说了好爱她,而她也将他的孩子生下来了,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这样不好么?
他伏在她身上剧烈喘息着,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夜还很长呢。
“你在想事情对不对?”
他刮着她的精致小巧的鼻子,他可不能让她闲下来,不然谁知道她会又什么奇怪的话折腾自己。
不等她歇息够,他就突然捏着她的纤腰将她托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她则坐在他腿间,以便于他能更方便更深入的爱她。
夜很漫长,却也短暂,对于他不知何时会走到尽头的生命来说,不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爱她,也许就会留下无可挽回的遗憾。
翌日清晨。桑念初揉着酸痛的身子醒来,枕边的空落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直到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装饰,这才想起前一晚的事情。
戚擎苍!
她吃力地支起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了戚擎苍的影子。
浴室里没有,走廊里没有,她慌了神,穿上拖鞋有些艰难地下了床,踉跄着走下楼梯,将屋子里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个遍。
戚擎苍消失了,他带走了属于他的全部东西,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套件都只剩下一个,一切恍如一场梦境,他只在她的梦中出现,梦醒了,他就会消失。
他人呢?他不要自己了吗?
桑念初发了疯似的在屋里喊着他的名字,可无论喊什么都无济于事,她不知道此刻他已经坐上了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他将会彻底断绝同她的联系,顽强活着,亦或是独自一人等死,他不想拖累她,昨夜就当是他留给她最后的爱。
就算她会难过会哭,时间终会抚平她的创伤,会有人替他好好爱她,他要做的,就只是祝福而已。
“戚先生,刚刚仁和医院打电话来问您手术是否还需要按照预期时间进行。”
“推掉。”
秘书打来电话问他手术的事情,他们原本为他定下日期,请来了世界数一数二的专家,可他突然不想冒这个险了,他宁可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去,也不愿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自己最有希望的时候被人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已经布下安排,就算不能在她身边守着她,他也会远远陪伴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呵,他的人生大概从出生开始就是一场悲剧。
守护佩慈,那是他出于义务。
守护念初,则是他心甘情愿的付出,他绝不后悔。
桑念初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枕边还留有他的余温,她身上刺眼的吻痕无一不诉说着他们昨晚动人的爱。
紧接着,她在他的床边小柜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苍劲有力的笔体定然是出自戚擎苍之手,只是这字条上的字眼太过冷冰冰,竟让她完全难以接受。
“我走了,替我好好珍惜你自己。”
桑念初瞬间有种被人愚弄了的感觉,她甚至想要将他昨晚所有的话都从脑海中清除出去,包括那句爱她,他一定只是为了再度得到她而已,他是在报复,一旦得到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撇清关系!
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