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是让她离席璎远点,别影响了他们说话呢。
“最近怎么样?”他示意服务生为两人上开胃酒。
“还好,你呢,伤有没有好一些?”
“恩,有席璎照顾。放心好了。”
他故意提到席璎,就是想让席璎放松一下,他现在见到念初就算心里痒痒也不会有那些非分之想了,这是良好改变的开始。
果然,一听到他说出自己名字,席璎蓦地红了脸,不自觉地争辩了一句:“哪里,是你的康复能力太强。”
“你们两人感情进展神速,是服了什么催长剂了吗?有空给我也捎点。”戚擎苍望着戚擎苍,笑笑说。
“你们还需要吗?我怕你再多用一点就直接发芽开花结果了!”裴傲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这明摆着是抱着老婆还卖乖嘛!
桑念初可顾不上听这些男人们说什么,她自觉将自己和小闺蜜同这些男人们隔离,自以为声音极低无人能听见似的问:“哎,你们两个是怎么和好的?”
“这……说来话长。”
席璎这开场白可没能赢得念初的谅解,她觉得小闺蜜简直是在有心敷衍,可她怎会知道其实就连席璎自己都很纳闷,到底是因为什么,他选择同她在一起,是孩子、还是责任心、还是……他心里那一息微弱的情感火焰?
“你有所隐瞒,好啊你,自己揣着幸福不跟我分享。”
念初伶牙俐齿地控诉着,反倒把席璎问个面红耳赤。裴傲南轻笑看了两人一眼,忽然拉起席璎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有意无意秀一下他们今天刚选的钻戒。
“咦,要结婚吗?”两颗极大极其闪亮的钻石,在灯光映照之下闪耀着熠熠光芒,戚擎苍不由眯缝起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和念初手上都空空如也,他们的那对婚戒她走时便退下还给他了,他虽然还保留着,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要不要趁此机会也买款新的?
“是要结婚,不过席璎总想和你凑在一起。”裴傲南不满地白她一眼,“你们是二婚,我们是……初婚,我可不愿意跟你们一起凑热闹,免得抢你们风头。”
“初婚?你还是初婚?”戚擎苍立刻看似不经意般回敬了一问。
“……当我没说行了吧,真是受不了你!我那又不是真结婚,我是无辜的!”他当真眨着一双无辜的星星眼,戚擎苍笑问:“你把薇安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我直接把那卷录影带砸在她面前跟她说你选择滚,或者选择你们裘家身败名裂,她很识趣选择了前者,不过婚姻不是儿戏,我还是要先拜托民政局帮我把那该死的已婚身份给更改掉,莫名其妙就拿了个结婚证,真想扔了了之。”
“裘家的手段多着呢,你还是不要太乐观得好。”
“那是,这点当然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了。”裴傲南白他一眼,他一定是一位他看不到他那颗抛出的卫生球。
不料戚擎苍突然笑了笑,盯着他手上的戒指问:“这戒指价值是?”
“天价,你该不会是也想给念初买一款吧,就只会跟在我后面学,你——”
话说到一半,裴傲南忽然觉得有些诧异,他盯着戚擎苍的眼睛,有些瞠目结舌地说:“你……你你的眼睛,你能看见了?”
“啊,看到你对着我翻白眼,不过你不用紧张,这不算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顶多不太男人。”
……
桑念初闻声忽然笑出声来,她们家男人偶尔还会腹黑一下啊。
席璎也倍觉惊喜万分,她红着小脸说:“想不到戚会长已经复明了啊,戚会长、念初,真是恭喜你们了。”
“叫我戚擎苍就行。”他笑着纠正了一句。
“恩,那戚……擎苍,你是怎么病愈的?动手术了吗?”
“他要是动了手术他现在就是一记光头中年男人,你不用指望他会破了相之后还会坐在这里。”
……
“裴少,我觉得你要是再这么毒舌下去,我公司和你们合作海外那笔订单的事情,我就可以考虑和其他几家来做了。”
“戚擎苍!你不能这么卑鄙啊!我们是在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谈公事!”裴傲南抱怨着,拜托,他能不能放轻松一点!
“我就是要趁着晚饭的时候来跟你谈点正事的。”戚擎苍正色。玩笑已经开过了,接下来他还有要紧事要拜托他。
“那你说,什么事值得日理万只鸡的你抽空找我,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日理万只鸡……
桑念初和席璎面面相觑,实话说,裴傲南之前在念初面前一直是一本正经严肃而又儒雅的样子,现在就好像突然被打回原形了似的,她倒是很想问问他,之前跟她在一起装绅士,有没有装的很辛苦……
戚擎苍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对于裴少的玩世不恭他真是颇有些头疼。裴傲南做生意像是玩票一样,什么时候兴起了就突然大干一场,没兴趣的话再好的生意都懒得掺和。做事能做到他这种随心随性的地步当真不易,在这点上,他很敬重他。
可如果连说话也很玩票的话,那就有些,咳,不太平易近人了啊。
“养鸡场遇到了拆迁队,前途堪忧。”
桑念初立刻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你们在说什么?”
席璎红着脸在一旁听,这种男人间的玩笑她以前在酒吧时有听到过,只有念初一个人傻里傻气还在问,真是头大。
“你看你们家念初,明显段数不够,看我们席璎多乖巧,男人谈话的时候还不快快捂起耳朵用食物堵着嘴巴?”
席璎立刻害羞地垂下头去,天……他今天怎么这样,频频在他们面前提到她的名字,他是在故意让她宽心吗?可是真的不用的,他这样做反倒令她又是受宠若惊又是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