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依旧昏暗的灯光,傻根看到了一张小床和一个枕头,再就是这个所谓二十多岁的女孩,原来是将近五十的中年妇女。
且看这个女的也麻利地脱掉裤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包,上面印着condom字样。
无论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刻都会变得像野兽一样的,像疯了似的傻根一下扑上去,把那个女的按在身下,来回地摩擦,抚摸着。
“哎呀!大哥,着啥急嘛!今天肯定给你让你爽个够的!来戴上这个……”
就这样进行着,随后这间昏暗的房屋里传出了男女交欢的兽叫,且声响越来越长。
就在这对男女激情正欢时,门一脚被喘开了,把马上要到的傻根惊了一身汗,瞪大了眼睛。
明亮的镜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转过脑袋,紧接着冲进屋里几个人一下子把这对男女按倒在地上。
“警察!都别动!”
听到这个叫喊!傻根明白了,真是悔恨万分啊!真是恨自己,更恨那个罪该万死的王金保。
“站着别动!”一个便衣警官冲着蹲在墙角的手被反铐的傻根喊着。
“我我……”支支吾吾地推脱着。
“姓名?问你呢!”警官提高了嗓门。
“俺是被拽来的哩,俺本来不想来。”傻根可怜地解释着。
“谁拽你来的,他人呢?”警官顺势问。
“他……”傻根又不说话了,实诚的他此时还在犹豫是否要供出王金保。
倒霉的傻根就这样被带回了公安局,被拘了半个月,罚了几千块钱,承诺工头的是白干两个月以还借工头的钱。
两天的活,傻根一天就争取完成,干活可卖力了,从上次后傻根这孩子更加珍惜老家的媳妇丽红和刚刚会走的孩子。“丽红,你在家做啥哩?”傻根每周习惯地打电话问媳妇情况。
“孩子,刚睡着!”那边传来丽红疲惫的声音。
“哦,我说半天电话,没人接。”
“工地上冷不?”丽红关切地问傻根。
“不冷!”
“咱娘说,给你做条棉花被的,要不啥时候,给你寄过去吧?”
“唉,麻烦那干啥!咱娘眼花了,再说,冬天都快完了。”
“孩子还好吧?”傻根关切地问。
“最近不好好吃,夜儿个晚上睡觉,把被子蹬了,今天有点咳嗽。”
“打针了没有?”
“去县医院,打啦两针,开了点板兰根。”
“那黑来睡觉也不知道看好被子!天天干啥吃哩?”傻根看到孩子感冒,有些责怪丽红的意思。
软弱的丽红一会就被傻根的强硬语气说哭了,丽红是个典型软弱的农村妇女,家里一切大小事都听丈夫傻根的,但同时丽红也有一肚子的委屈。
“光说哩!我天天带孩子的,还要给你妈做饭,做完饭再给你爸做饭送到医院去,我天天在路上就快睡着了。呜呜……”丽红边抽泣边喊冤。
“啥呀是?”傻根提高了嗓门。
“呜呜……”丽红在电话那头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傻根的气消了些。
“行了,别哭啦!我改天回去一趟。”傻根语气缓和些了,顺便去看看咱爹。
“嗯。”丽红略带哭腔地答应着。
“你也注意点身体,鸡蛋便宜一块三一斤,多吃好哩!别怕花钱儿,听见了没有!”
“嗯。这一段工地老板没有发工资哩,北京现在工程好多要停一段,俺这老板说等过年时候一起发这几月工资!所以现在这个月我不能给家寄钱儿了。”
“嗯。”
傻根就这样,用简单的理由把被公安局抓,被罚了几千块钱的事,蒙混过去了。
等挂了电话,计数器语言报价“本次通话金额九元。”
“咋这回多了?平常都是两块钱。”傻根瞪着傻眼看,问开话吧的老板娘。
“废话!你这打了快一个小时了!”话吧老板好气没气地翻着白眼说道。
无奈,傻根乖乖地交了钱。
“丫的,农民不在家种地,跑北京干啥?”老板娘望着傻根的背影骂道。
傻根的确很土,小学上完就几乎上没有怎么读书,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他早早到社会上打工挣钱,刷盘子,洗碗。
也有人这样为傻根开玩笑,傻根啊!你打工挣钱供你哥,你心里平衡吗?
傻根傻傻一笑:“有啥平衡不平衡的,我书不如我哥读得好,让我读也是白费!”
其实,傻根自打小就特喜欢读书,父母只是觉得傻根自小身体比小段好,整天上窜下蹦的,就选择让傻根打工挣钱,供小段读书。
但读书,做个像哥哥那样文化人,一直是傻根羡慕不已的事情,傻根经常梦见自己穿着笔挺的西装,在国贸天阶的office里,拎着notebook。而不是穿着民工的迷彩服,扛着钎子,每天敲着饭盒,等待三个馒头四两面条。
说来也怪,兄弟俩都有语言的天份,小段英语说得不错,傻根也很喜欢英语。床上李阳英语、华尔街口语,资料一大堆,很多工友取笑他学英语是想找一个外国妞时,傻根总是一笑了之。其实傻根真正的是想要实现自己出人头地的梦想,让丽红和孩子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