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四方雄强,割中原之地,我不是帝王,却至高无上。
还有蜀吴顽抗,我并不着急,我要把统一中国这万世功勋留给后代,好去统帅我那帮立下绝世奇功的将帅们。
我是曹操,一生的大起大落,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让我心胸澎湃。生于乱世,长于贵豪,立于军中,逐鹿中原!
关于打仗,我觉得不光是杀人。打仗是一门艺术,是政治艺术,要掌握用人和如何用人。我的哥们袁绍也懂这个道理,但他用的太逊,最后落了个凄惨下场。我本不愿杀人,但不杀我的部将不同意,于是我杀袁绍,灭吕布,打的刘备鸡飞狗跳。我征服了我的部将,却寒了自己的心。我的仇家不单单是仇家,还是朋友。我和袁绍从小就狼狈为奸,坏事做绝。我们一起还偷过别人的新娘,年少的时候,那叫一个快活啊。这么个朋友,死在我手下。我欲保全他的家人,却不想,我的哥们自己把自己的后代害了。他的集团已然分裂,审配、逢纪拥护袁尚,辛评、郭图拥护袁谭,最后在争权夺利中同归于尽。老袁啊老袁!你身边的人才济济啊!为何不用啊?要是田丰、郭嘉之才你能尽用,只怕我曹操早就成了你刀下之鬼了。
我这一生,劲敌无数,董卓那厮不管我事,我当时,位卑品低,没我插手的份。现在,人们都说讨董是我发起的,功劳最大,这是抬举我的话,我心里清楚。我的征战,是从青州开始的,我收黄巾余部,治理青州,实力才增起来。之后就是与袁绍的征战,再就是三足鼎立之争了。
蜀将已被我灭的差不多了,现今只有马超在苦撑危局,据说最近又冒出了个姜维,这不足为惧,蜀将年轻将领我只看重了魏延,他现在已在我麾下。灭蜀之后,吴就会不征而降了。
生前死后已无憾,可以离开了。我不能帮我的子孙把天下打完,那是害了他们。这几年我疲于征战,长年呆在家里。有人不满,说我没了锐气。让他们说吧,都是跟我生生死死过来的人,发点牢骚又如何呢。贾诩明白我的意图,这个老人啊,一生没怎么献计,但所献之计却让我起死回生,他看透了所有人,包括我,我却看不透他。我曾经很惧怕他,很想一杀了之,却又不忍心。他知道,我在家里是在观察立嗣之事。我问过他,该立谁。这老东西闭口不答。我问:“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贾诩说:“属适有所思,故不即对耳。”再问:“何思?”贾诩说:“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太明白不过了,我依了他,立曹丕。
我本是穿越者,经历这激荡一生,有时也会想起我前世的父母。我的辉煌他们是看不到的,在他们眼里,我曹操也只是奸雄而已。我很后怕历史对我的评价。所以我杀了很多人。这都是晚年我做的事。作为一个后世之人,我知道文字的厉害,我忍不住杀了一切对我不利文字的主人。杀的我心已冷。前段时间,孔融来辞官,他理由是,他只服务皇帝,今皇帝已然不是行令的人了,他留下也没意义了。我要杀了他。我给他的罪名是不忠不孝。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说,母子关系就是鸡蛋壳与鸡蛋黄的关系。他的论断我也支持,但,我要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我问:“还有谁?”荆州刺史开口说话,我很伤心,这个狗东西,顽固不化!“还有谁?”太尉请辞。我说:“还有没有?”因为我的口气变了,无人敢再上前。我喝一声:“拉出去,斩!”有人当场吓出了屎尿,弄脏了大殿。我想,这些人当初都是想做官的,好不容易做到了极品,为什么就会辞了?心里没鬼才怪。我替皇帝下诏命:有辞官者,斩!我曹操现在不要这些个文人了,就会酸溜溜的说话,无谋无断。管不了你的嘴只有让你永远闭嘴。
我有近两千年的先知先觉,我成功的走着我的步伐,控制着局势。人之将死,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本来这也不是我的世界。我不喜欢回忆这打打杀杀的事,我只想安排好我的后事。我最后一次清洗了我的班子。我不得不清洗,不清洗,我无法见我的昂儿。张绣有恩于我。在我与袁绍相持不下的时候,他投靠了我。但,在此之前的那次反叛,他让我失去了昂儿,典韦和我的侄子曹安民。我要下去的人了,我下去了也该给他们一个交代。毕竟血浓于水,就是政治再需要张绣活着,我也要杀。生,我做不了好父亲,死,我一定要让昂儿明白我是个好父亲。
今天,我叫来曹丕。我问他:“最近,我是不是杀得太多了?”曹丕无语。他怕我是陷阱。这几年也难为他们两弟兄了。我一直在暗地里考他们,弄得他们神神兮兮的。有时我只是找他们说说话,问问事,也被他们误为是考试。父子之间的对话索然寡味。今天,我不想考了。“丕儿,为父的不想再考你们了。我最近的洗牌是为了你。记住以后要善待植儿,不要让我失望。”
“父亲,孩儿知道了。”
“去吧,叫植儿过来一趟。你亲自去。”
我知道他们的不和,这是我刻意让他去的。在弥留之际我是想看到他们和好的样子,那怕是做出来的。我也高兴。位高心寒。晚年我得到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太多。昂儿的母亲去的早,一直是丁阳(丁夫人)带大,昂儿战死沙场,阳子离我而去,再也不曾回来。如今和丕儿,植儿也是父不父,子不子的。听着‘父王’两个字我就难受。很快植儿过来了。我担心他,皇室斗争是很残忍的,即便我不是皇。
“植儿,为父的要告诉你,立储立长。你要好好辅助丕儿。杨修的死,我是为丕儿,你怪我吗?”
“孩儿不敢!”
“人不能聪明就行了,要有智慧。杨修是聪明害了自己。你也要一样,不要聪明。以后有事找赵雷、张双。为父要休息一下,你去吧。”
“孩儿明白。孩儿告退了。”
这几日,明显神觉不行了。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赵雷还没赶来,我怕撑不下去了。赵雷一势我留着不知是对是错。以我现今的头脑已然控制不住他了。这次召见,只是看他有无二心。我精确的算了一下,他赶来的时间。我把忠的时刻定在午时。已快午时了,我开始后怕这股势力了,我怕他们反。我撑着等他的到来。反正撑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怕再多撑会。
“魏王,有人求见!很陌生。”
“快请。”
赵雷落座后,侍卫们不肯离开。我知道,他们怕我有不测。我喝退他们。
“狼王终于来了。”
“帮主急召,不敢违命!”赵雷显然以为我在怪罪,慌忙跪地。
“起来。我没别的意思,我时限快到了,等你是撑过来的。等得太苦了,才急啊!咱们都老!”
赵雷起身复坐。
“狼王听令!即日由曹植节令苍狼。你直接听令曹植,你部鹰、虎、龙三部,还由你统帅。月部月女和你一样,听令曹植。月王统月部。曹植的令不能随便听令,他的令只有求救令可听。帮中一切事务还是照旧。自己给养自己。退下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曹植利用苍狼,几次化险为夷。只是后来,曹植的野心膨胀,把苍狼当成了自己的私人武器。最终导致了苍狼的灭亡。
累了一辈子,再也不想生后事,该休息了。别了,三国!一副副嘴脸在眼前闪过,分不清是敌是友!
220年1月,魏王病亡。史书这样记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