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军被带进审讯室,秦明一看,原来见过面,他就是案发当天到快餐店问老板娘为什么不营业的那个大长脸。此时他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
“姓名?”刘虎问。
“不知道姓名就随便抓人?”江建军不作正面回答。
刘虎一拍桌子:“回答问题!”
“江建军。”江建军道。
“职业?”刘虎问。
“打工的,你们不是把我从工地上请来的嘛!”江建军说。
“21号夜里你在哪里?”秦明问。
“21号?我想想。在活动房里,看工地呗,手里没有钱,嫖赌无门,我能到哪里去?”江建军说。
“不对,你先到了张俊杰的家里,然后,从卫生间的阁楼上进了快餐店的三楼卧室。”秦明说。
“张俊杰?谁叫张俊杰?这个人我不认识,我跑到人家去干什么?”江建军说。
“你将大量的安眠药放进辛晓华喝水的杯子和暖水瓶里,然后等在阁楼上,抽了好几根烟。”秦明说。
“哈哈,是吗?你是怎么看见的?”江建军道。
“辛晓华昏睡过去以后,你向她伸出了魔抓。将她奸污以后,又残忍地割断了她手腕上的动脉,致使她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并将现场布置成死者自杀的假象。”秦明说。
“你说吧,说下天来也不关我的事,我权当听故事!”江建军乜斜着眼,看着秦明,说。
“几个月前,你曾经几次出入出事现场,但苦于几名女工在一起,你无从下手,便盗取一些物品和钱财了事。因为案子不了了之,你便得意忘形,用同样残忍的手段致使一对恋人死于非命。”秦明说。
“捉贼要脏,捉奸要双,你凭什么编出这一大堆故事来?”江建军道。
秦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包来,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和一只玻璃瓶子来:“这是在你的床底下找到的,你弄这些安眠药来干什么用?这把钥匙又是怎么弄来的?”秦明问。
“我晚上看工地熬夜,白天睡不好,吃点安眠药睡觉。那把钥匙是给人家装修房子时用过的。这种锁带有一把装修用的钥匙,装修好房子后,主人一旦用真正的钥匙开了门,这把钥匙就报废了,原来的门锁再用它就打不开了。我捡来准备卖废铁,不行吗?”江建军说。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档案库里有你的档案,辛晓华被害前被你强暴过,她的体内残留着你患有性病的分泌物!从死者割腕用的刀片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你说的不错,这把钥匙是一把装修时用的钥匙,但它已经被重新加工过了,它完全可以打开装修后的防盗门!”秦明说。
“我没有到过你说的什么房间和阁楼,你们这是故意捏造事实!”江建军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阁楼上的烟头上沾有你的唾液,我们已经做过dna鉴定,你的狡辩只能加重你的罪行!”秦明说。
“你们加,加到底也没法枪毙我两次,反正是一死,老子认了!告诉你吧,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你们枪毙我好了,三条人命,十条也好,你们只能枪毙我一次,值了,哈哈哈哈......”江建军歇斯底里地狂笑。
“妈的,老子现在就剥了你的皮,省下一粒子弹了!”刘虎说着,红着眼圈冲向江建军,被秦明一把拽住:“你疯了,住手!”秦明道。
刘虎重新回到座位上,江建军一脸的鄙夷:“你凶什么?你们警察不许打犯人,你奈何不了我!我江建军本来有老婆孩子,有家有业,是谁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们住高级房屋,花钱如流水,我却只能住活动房,一天的劳动只能勉强填饱肚子,我不犯罪,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头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我就喜欢上了,可是,我没有钱,没有权,我不犯罪,她只能属于别人!我看一辈子工地也只能活得像个要饭的,所以我还不如选择犯罪,选择去死!哈哈哈哈......”江建军说。
“法律只能对你说,成全你的选择,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秦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