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江看着惊恐瞪着大大眼睛的人,心里不忍,声音软了下来:“我就是想亲亲你,没忍住。”
他走过去,想把她抱在怀里,韩醒条件反射的向后退,赵大江只得将手放在她头顶,顺着头发滑下去,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声音很轻:“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再做什么。你也不要哭,我想以后照顾你,好不好?”
韩醒这才摸了一把脸,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布满了脸颊,她使劲儿的摇着头,刚流下的眼泪跟着摇头的动作,甩到赵大江的脸上,赵大江摸摸凉凉的泪水,继续说:“为什么不好?我不会比他做得差。知道你爱吃锅包肉,我就跑去学校对面的饭店学,手上被烫了不知多少泡,你看,现在还有疤呢。”
赵大江举起右手,手背和手腕上淡淡的褐色痕迹尽入韩醒眼中,韩醒有些被感动,哽咽了下:“谢谢你。”
“可我想要的不只是谢谢。”
韩醒绕开身前的人,静静的下了床,默默的拎起地上的凉鞋,匆匆跑到门口,打开门,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说:“对不起,赵大江!你要的……我给不了。”
说完便赤着脚从楼梯跑下去,到了大厅才舒了口气。这里有前台,有保安,她不用担心赵大江追出来会把她怎么样。于是走到沙发旁,坐下穿好鞋子,站起来时她才注意到大厅的金碧辉煌。
她愣住,怎么会是这里!
、33蝴蝶飞不过沧海
这是她和乔戌桓曾经来过的地方,这里曾有她最美好的回忆,现在也有了让她落荒而逃的记忆。
她的头越发的痛,酒精的刺激和友情的打击让她不堪负荷,她一路踉踉跄跄。午夜时分,路灯安静的亮着,马路上偶尔有呼啸掠过的汽车,鸣笛声显得分外刺耳。夏日的夜晚很凉爽,她乱七八糟的头发被吹得更加凌乱。她是醒酒了,可是头不可避免的痛,还有心也很痛。
她摸摸裤子口袋,还好,手机还在,舀出来就看到了乔戌桓发来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是啊,她原来是要回家住几天的,所以归期也未定。泪水打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她看不清,便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回复,我现在就回去。刚要发送手却停下,半夜三更的回他短信,他会担心,于是把手机放回口袋。现在家也不能回了,能去哪儿呢?
她晃荡到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回m市的火车票。候车室里热气腾腾,虽是深夜,也有不少赶路的人,有的困倦,便打起了地铺。她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踩到谁的手指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她坐下来,身子像是被拆了骨头那么软。又累又难过,她用双手捂住脸,压抑住呜咽声,却抵挡不住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火车进站,她随着人流进了检票口,上了车,找到铺位。弓着身子躺在上面,被子蒙住头,悲伤的情绪还是不能挥去,泪水依然控制不住。哭得累了,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
她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车窗外已是一片耀眼的阳光,刺得她又闭上了眼,接起电话就听见鱼浅浅的大呼小叫:“我的好姐姐喂,你怎么才接电话,急死我了。”
“怎么了?”韩醒的头还是很疼,她用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没什么,就是关心你呗,想问你复试的情况。”
“哦。”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啊,都日上三騀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起。”
“接你电话之前,我确实还在睡觉。”多少年了,鱼浅浅总是在她需要关怀的时候伸出手臂抱住她,想起这个,心里就覆上了一层温暖。
“你在哪儿呢,信号怎么这么不好。”
“我在火车上,你下午有课吗?”
“要来看我啊,那有课也是没课喽!”
“我现在很糟糕,下车去找你。”韩醒强压住哽咽的声音。
“醒醒,发生什么事儿了?”鱼浅浅听出了韩醒的不对劲,“复试不顺利吗?那也别难过,不是还可以调剂吗?”
“不是,见面再说吧。”
“你几点到站?我去接你。”
“不用。”
“快说,要不我现在就坐车去车站。”
“三点五十。”韩醒知道,鱼浅浅一向言出必行。
“说定了,我在出站口等你。”
挂了电话后,韩醒给乔戌桓发了条信息:我已经在回m市的火车上,浅浅说她来接我,不用担心。
按了发送键,屏幕上显示,信息已发送成功。她把手机贴在胸口,她是多想听听乔戌桓的声音,可是她不敢给他打电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讲昨晚的事情。
鱼浅浅早就等在了出站口,韩醒一出站就见到那张招牌的鱼式笑容,心情舒畅不少。
“等了很久?”
“没多久,也就个把小时。”鱼浅浅笑着挽上韩醒的胳膊,“我带你去个地儿。”
鱼浅浅带韩醒来到一处别墅式的房子,打开房门后就去开窗,然后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她舀出两个鸡蛋,一包挂面,对韩醒说:“这是我一同学的房子,估计他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就只有这点东西,先凑合吃一口。不是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嘛,正好啊,长接短送!我现在煮的面可好吃了。”
“浅浅,我不饿。”韩醒现在心里堵得慌,确实什么也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才有力气给我讲。幸好是我来接你,要是乔戌桓看见你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心疼死才怪。”鱼浅浅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韩醒,“是不是你和乔戌桓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别乱想。”韩醒还没打算把她和乔戌桓要分开的消息告诉鱼浅浅,这时候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