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出去转转嘛,长这么大,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都没出了这个省。”孔蕾的心思很明显,然而却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郭哥一定会同意的,而且年后我们的单子也不多,我的年假也没休呢,你这个老板不会这么压榨员工吧。”
孔蕾笑着说,拨了电话,订了张去y市的火车票。
“你确定,要和我回去?”男人踩着油门,松了离合,车内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有一双黑目被夜色烘托得更加耀眼。
“当然了,和你一起去江南瞧瞧。”孔蕾故意去漠视那个看上去不情愿的面孔。
“先和你说好了,回去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男人无法,语气轻淡,“所以,你只能自己游江南,我唯一能帮你安排好的就是住宿。”
孔蕾当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必须回去,现在能让她心安的就是跟着他。这样,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心里惧怕着他和韩醒的碰面,惧怕着一段看似无望的感情死灰复燃。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韩醒一直等待的乔戌桓,是韩醒一直忘不掉的乔戌桓,是疼韩醒疼到骨子里的乔戌桓,是可以把韩醒宠到天上的乔戌桓,是刚刚和韩醒错身而过的乔、戌、桓。
、37决心忘记那些年
而此刻的韩醒,却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和乔戌桓擦肩而过。结好帐,她和沈知业乘出租车去鱼浅浅的住处。
沈知业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调侃起来:“你师妹看到你怎么那么惊讶,不是应该热泪盈眶吗?”
韩醒配合的笑起来:“你以为是电视剧啊!我和她在学校的时候不是很熟,也就是这几年,有一次回家遇到她,很偶尔的才联系。”
“难怪,看她诧异的表情还真不像是老同学见面,倒像是……”沈知业的话还未说完,出租车已经驶到鱼浅浅的楼下,他付完车费下了车。
“像什么?”韩醒从里面挪了出来,跟着沈知业下车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像是要……急于摆脱你。”沈知业嘴里说着他最直接的感受,心里嘀咕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倒好像在哪儿听过,特别是这口音”。
“我以前也是这口音啊,土话叫大碴子味儿!”韩醒说着伸手去按门铃。
可手指还没触到,单元门就被打开了,鱼浅浅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可算来了,让我等得好苦啊!”
“早上接到你电话,我收拾收拾就从家里跑回来了。”鱼浅浅拉着刚进门的韩醒,和沈知业互相认识后,就开始喋喋不休,“我妈想让你们到我家去的,可我想,你带着他,在我家怕你们
拘束,就让你们到我这儿来了。”
“就是,要委屈你,只能睡沙发了。”鱼浅浅一边作出可怜状,一边端出了几盘菜,对韩醒身旁的沈知业说,“我这个房子太小了,一个人住倒不觉着,两个人也还凑活,三个人就看出不够用了。”
“和韩醒那边的房子差不多,虽然不大,却让人觉得很温暖。”沈知业脱掉羽绒服,只穿一件毛衫,可是也被屋里的温度暖和透了。
“浅浅,这些菜不会都是你做的吧?”韩醒舀了几个空盘子,把在超市买的熟食和拌菜放在盘子里,看着饭桌上原本的四菜一汤,不可置信。以前只会煮面的丫头,竟然弄了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
“哈哈,刮目相看了吧。本想和你们出去吃的,可你们来得太晚了。何况,我们还要一醉方休,还是在家比较安全,也不用顾忌到形象。”鱼浅浅打开了几罐啤酒,递给韩醒和沈知业,手里却攥着拉环,一些心事浅浅的表露在瘦削的面庞。
韩醒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覆在鱼浅浅攥着拉环的手上,另一只手舀起装满啤酒的易拉罐,举了起来,对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大口的喝下。她知道鱼浅浅想要忘记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同样,她也想要忘记一些挥不掉、抹不去的回忆。
酒足饭饱,累了一天的沈知业就着一点酒意,在鱼浅浅家的沙发上酣然入梦。
韩醒和鱼浅浅窝在被子里,面对面的躺着,心事重重的两人都不能安然入睡。
“你真的想好了吗?”鱼浅浅看得出沈知业虽然很好,但还是无法驱走那个驻扎在韩醒内心深处的人。
“算是吧。”韩醒歪着头,向上拉了拉被子。
“已经完全忘记他了?”鱼浅浅不死心的问。
“唔……还没。”韩醒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正在努力当中。”
“别太辛苦了。”鱼浅浅有些心疼,她不希望韩醒和她一样,始终与幸福盘根错节,无法获得。
“知业他对我很好,我想,我该知足了。”
“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