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什么新闻吗?”县公安局长招呼着自己的两个属下。他们此来正是为了“有伤疤的人”一案。“您的演绎推理法怎么样了?”
“它已经完全结束了,局长。”布鲁是这样的谦虚谨慎,如果他不得不坐着向首长报告工作,似乎他的坐姿也摆着立正的姿势。
“怎么完全结束了?”
“局长,”吉祥不免带略带得意地开始说:“我们刚刚结束了侦破工作。我得承认,我在这里没有起多大作用,主要是布鲁所长侦破了此案。”
“什么?你们找到了‘有伤疤的人’!?而且谈到这件案子还这么悠闲平静!”
“正是如此。关于这一点,布鲁心中有数至少两个礼拜了,但他一直在寻找必不可少的证据,现在我们拿到了这些罪证。”
“听着,吉祥,别再刺激我的神经了,立即报告吧!”
“最好由布鲁自己讲,我扮演的角色确实是微不足道的。”感到局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吉祥看了布鲁一眼。
“你倒是讲啊!”
“是,局长。当局长批准我参加侦破这个案子时,我立刻感到完成这个任务必不可缺少的是丰富的生活经验。要熟悉生活和妇女。”
“妇女?”
“完全正确,局长。妇女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主要角色。我预感到自己能解开这个谜,因为我是饱经世故的过来人,加上二十多年的公安工作也总算教会了我一些东西,在这段时间里我接触了许多人和事。”
“我知道,我知道,”局长表示同意:“您,布鲁所长,属于老一辈的公安人员。”
“吉祥警官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想,如果我说起初他对侦破此案毫无兴趣,他是不会生气的,搞这种案子他太年轻了,生活经验不足,但是他有我所缺乏的专业知识。撇开这一点不说,一个偶然的看戏经历帮了我大忙,在省城人民剧院里,幸亏演员金根河的热情帮助,我才知道在额头上做一个伤疤是易如反掌的事,从此,我们侦破工作的主要障碍――寻找有伤疤的人――倒塌了。我这才明白,任何一个滨麦县城的居民都有可能是匪徒,只要具备一个条件。”
“到底是什么条件?”好奇到了极点的局长打断了布鲁的叙述。
“这条件就是:他能准确知道我们县城所发生的一切情况,包括县公安局的行动信息。当我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其他问题只不过象1+1=2那么简单了。”
“您,布鲁,是有意让我得心肌梗塞嘛!”
“的确是如此,局长!也就是说不是”可怜的布鲁窘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完全没有想让您,局长生病的意思,我只是想让您注意,揭开谜语的关键就是要解答这样一个问题:这个‘有伤疤的人’怎么会知道城里的一切秘密,甚至知道公安局内部的机密呢?”
“是啊,确实如此。”局长低声说。
“因此我决定编一份能接触各种情况的人的名单,我们局里的某个警官吗?不对,他很难弄到银行、糖厂和邮局的情报。我依次排除了:食堂管理员,储蓄所职员,邮递员和其他邮局职员,以及糖厂的工作人员。所有的这些人都可以搜集大量的资料,但范围都比较窄,而我们的匪徒却掌握了全面的情况,最后这剩下两种职业。”
“倒是什么职业呢?你说的整个是叫人纳闷的谜!”
“我想说明,局长,演绎推理法是怎样让我找到罪犯的。我得出一个结论,售货员或者是这个庞大的销售网络的某个工作人员有可能具备上述条件。”
“为什么呢?”
“差不多所有的居民都去百货商店,到那采购的有公安人员、糖厂职工、邮递员、银行职员,而且凡是外地来的人都要上百货商场去看看,难得从农村来一趟县城的人也必定去哪里转一转,拿商店经理来说,简直难以想象,转商场的人对她本人或售货员有什么话不说。”
“确实是这样。”局长表示同意。
“但我还是把百货商店否定了,这不仅因为哪的职工包括经理和出纳员外表没有一个人象我所找的,而且由于他们知道有关公安局的情况只是零散、片段的。而匪徒对公安局大楼所发生的一切言行则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此外,百货商店没有一个人能钻到公安局来填写邮局汇款单。”
“对,这可以排除掉。”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职业了,从事这种工作的人一贯是无所不知的”
“我把您”气恼的局长正要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