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惩罚你的虚伪!」
把他当白痴,听不出来她的违心之言吗?欠扁!
「呜……」她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闭上嘴巴总行了吧?
白荷紧紧抿着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一直到了她家,仍没有开过口。
「这就是你家?」狄狂慧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墙斑驳、破旧的老公寓。「鬼屋?」
什么鬼屋?白荷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正要出口,又连忙收回去。
她不要再被他打,所以她绝不开口说半个字!
「不会没有电梯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
由荷闭着嘴不讲话,但两颊已经抗议似的慢慢鼓起。
「这种公寓楼梯,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
才没有!两颊鼓到最高点。
「跳楼自杀的人会不断的重复自杀的过程,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她用力摇头。她家很干净,没有人跳楼自杀。
「会在三更半夜不断重复爬上窗子、跳下去的动作,还一直问说有没有看到他的作业簿。」
没有没有!她更用力摇头!
「姊姊……」狄狂慧突然发出很可怕的、危颤的低低声音,缓缓的在白荷耳旁喃念,「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作业簿……有没有看到……」他拿起置杯架上冰凉的饮料,冷不防触及白荷的粉颈。
「啊!」白荷尖叫。「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再次被他吓得惊惧泪水泛滥。
「哈哈哈哈哈哈……」狄狂慧捧腹大笑,「看你吓成这样,哈哈……好好笑!」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白荷生气的嘟嘴。
「生气了?哈哈……」
就算自荷生气,狄狂慧也不会放在心上,照样指着她鼻尖纵声大笑。
白荷气呼呼的打开车门,踩着重重的悻悻然脚步走向公寓。
「你要进去了喔?」狄狂慧像幽灵般跟在她身后。
「我要拿行李。」
「要爬楼梯喔——」他故意拉长尾音。
「这里没有人跳楼自杀啦!」
讨厌!说得煞有介事,害她全身寒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真的没有吗?」狄狂慧装模作样的在墙壁上摸了摸,「这房子好几十年了喔,说不定在你出生前就有人跳楼过了。」
受到影响,心头惶恐不安的白荷恼怒的瞪他。
「看你怕成这样,脸色好苍白。」他又忍不住笑。
气死人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他还一直讲鬼鬼鬼的,这样她怎么敢进去?
白荷小手放在绿色铁制大门上,因狄狂慧的「恐吓」。犹豫着不敢进人她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家。
突然有人从她背后猛推了一把,她踉跄的跳人公寓门内。
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因门开而引人了风儿,晃了几下,在墙壁上照成隐约的光影,让心中有鬼的白荷吓得屏住呼吸。
「怕什么?」狄狂慧嫌她挡路似的一直推她前进,「有我在,你怕什么?就算来十个鬼也不怕!」
「可是我走在前面……」白荷嗓音发颤。
就算鬼要找替身,也是先找她啊!
「胆小鬼!」狄狂慧面露不耐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住身后,「这样总可以了吧?」
有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当然没问题。
「可以。」她点点头。
虽然他很受欺负她、吓唬她,但或许是因为他身型高大的关系,没来由的就是让她有种安全感,觉得在他身边。再恐怖的东西部不用怕,因为他会帮她出头.帮她顶着……
或许该说,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了,跟他比起来,其他什么青面獠牙的恐怖鬼魂,都相形失色。
白荷家位于三楼,门口是旧式的两道门设计,涂着白漆的镂花铁门斑斑驳驳的,还有铁锈,一看就知道几百年没有粉刷过了。
「你家穷得连油漆都买不起啊?」
狄狂慧一摸上面的铁锈,黑黑的粉末沾在他手,他立刻嫌恶的往白荷身上抹。
「喂!你怎么把脏污抹到我衣服上来?」这是她为了今天第一天上工特地买的新衣服耶!洗不掉怎么办?
「你的衣服跟抹布差不多,本来就是拿来擦脏东西的。」
这个臭男生真的很讨厌耶!
白荷生气的用力拍衣服上的铁锈。
「好啦!生什么气啊?大不了买一件还你!」
切!真是小家子气,连一件衣服都要这样斤斤计较!
「你根本不懂。」觉得受到委屈的白荷眼泪又浮上来,「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懂得我的感受!」
她抱怨什么啊?都说要买一件还她了,还在那喋喋不休,感觉就烦。
狄狂慧撇撇嘴,「好啦!我跟你说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白荷嘴上咕哝着。
那是道歉的态度吗?两手擦着腰,一只脚还抖啊抖的,根本不像道歉,反而比较像跟她要钱的地痞流氓!
「我说啊,如果你还要一边哭一边碎碎念,我就要给你惩罚了喔!」
从没见过泪水这么多的女人!伤心也哭,吓到也哭,感动也哭,委屈也哭,被骂也哭……厚!闹旱灾的时候就派她去水库边罚站,包准一年四季都有水喝。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
「少爷说的话就是圣旨,管什么对错!」没听过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吗?
「你这样很恶劣耶!」她已经很可怜了,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境地,现在竟连不管对错,都随他高兴怎么整她……那她以后日子不就难过了吗?
「你还要抗辩?」狄狂慧弯下腰,与娇小的白荷平视,「我刚刚可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喔!」
「我没有……唔!」
熊嘴吞食粉嫩小嘴儿。
她开口抗辩刚好给做城掠地的机会,火舌灵活的钻人檀口,搅弄了香小舌。
他在做什么?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