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升堂审案_回到大宋当山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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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升堂审案(1 / 1)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古老头看到县太爷亲自过问此案,本来心中存了一线希望。突然听到县太爷竟还要升堂问案,又有点害怕起来。心里有点想打退堂鼓,又怕寒了这三位壮士的心。一时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杨虎正在眼珠乱转,想着什么鬼点子,看到古老头畏畏缩缩的样子,走过去拍拍老头肩膀,笑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们哥仨既然插手了这件事,就保证给你办妥就是,到时候你看我等眼色行事。”

杨虎把武松史进招呼过来,低声跟二人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武松史进听罢,一齐冲杨虎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三人接下来分头行事,武松看古老头父女无地可呆,又怕包二家人骚扰,干脆把这父女二人带回家中安顿。

却说穆知县一路气冲冲回府,好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穆知县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也不是笨蛋,这一平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刚才发生的事儿,好像是那三兄弟早有预谋,琢磨着自己刚才过于爱惜名声,有点头脑发昏,竟然似乎被那挺能打的三兄弟利用了,心里又开始对杨虎三人有点不爽起来。又想到这三兄弟武艺高强,刚才二十几个持械地痞竟然没有还手之力,都被三拳两脚轻松的给打趴下了,不由又起了点爱才之念。

这时一个县吏进来,向知县行了一礼,试探的问道:“大人,适才可是抓了一个叫包二的泼皮?”。

穆知县唔了一声。

那县吏突然扑通一跪,伏地大哭道:“大人!小吏有罪!请大人责罚!”。

穆知县奇怪的看了这个县吏一眼,奇怪的说道:“我抓一个地痞泼皮,你有何罪?起来吧。”

这县吏正是包二的叔叔,也是包二的靠山,平时与包二暗地里狼狈为奸,没少干坏事。现在闻言,仍是不起,哭兮兮的一副可怜样子道:“包二是小吏的侄子,小吏平时太骄纵他了,让这包二缺乏管教,竟然敢出言不逊,对大人不敬,都是小吏没管教好啊!惹大人生气了,小吏心中不好受啊!”。

穆知县一听,脸色一垮,哼了一声道:“原来包二是你亲戚,这么说那泼皮自言与官府勾结还是真的了?哼!你教的好侄子!”。

这县吏满脸鼻涕眼泪,可怜兮兮的说:“小吏有罪!请大人责罚!只是包二是我包家独苗,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从轻发落。”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盖,露出里面一串珍珠项链,个大粒圆,串了十多颗,一看就挺贵重。县吏双手捧上,说道:“小吏听闻大人夫人自来这清河县,水土不服,身体多有不适,这串珠子采自南海,颇有安神定惊,养阴清心之效,小吏偶然购得,也不值几个钱,请大人笑纳!”。

穆知县见到这串珍珠,脸色一缓,又想起被杨虎三人利用,心里很不爽,先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念你平日倒也尽忠职守,办事勤勉,这包二本县这次就不追究了。明日本县训斥一下也就算了吧。只是你带那包二回去,好好管好他这张臭嘴!起来吧,别趴着了!”。

县吏脸色一喜,连忙伏地称谢,这才起来,恭恭敬敬将珍珠项链放在知县身旁桌上,告辞离去。

次日,将近午时,清河县城里,大街上熙熙攘攘,正是热闹时候。

杨虎出了潘家,施施然而来。武松和史进带着古大父女俩早在约定地点等候,手里都拿着一大堆东西,见到杨虎来了,史进忙问道:“三哥,咱们该出发了吧?”。

杨虎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说完定睛望向两人手上。

只见武松左手提着一大串鞭炮,右手胳膊夹着一块匾。史进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大铜锣,一手拿锤,一手提锣,肩膀上还披着一块红布。两人齐声说道:“准备好了!”。

杨虎笑着从武松手里接过匾,又让古老头把史进肩膀上的红布拿下来盖在匾上,匾上正写着四个大字:公正爱民。杨虎招呼一声:“出发!”。

几人当下走上街,武松从旁边借了火,点着鞭炮,前头开路,一下子噼噼啪啪的声音把周围好事之徒全吸引了过来。

杨虎双手扶着匾,将那公正爱民四个大字放在显眼处,跟在武松后头。

史进生怕鞭炮不够热闹一般,一个大铜锣敲的当当响,一边走还一边吆喝:“让路了让路了!县太爷要审清河恶霸包二了啊!县太爷今日要惩奸除恶,为民除害了啊!大家一块去看啊!”。

三人一路放着鞭炮,敲着锣,一边吆喝着,慢慢走到衙门门口,身后早跟满了黑压压一片人群,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看起来仿佛是跟三人一起来送匾一样,声势颇为壮观。

穆知县正坐在公堂之上,看时候将到,手里提着惊堂木正准备升堂,忽然听见衙门外头一片嘈杂,又是鞭炮又是敲锣,大感惊讶,连忙带着一帮衙役出门去看。

只见一条大汉当当当直敲着锣,口里还大喊大叫:“县太爷要惩治恶霸包二了啊!县太爷公正爱民,要为民除害了啊!”,一众看热闹的人又是起哄又是叫好,一片混乱。杨虎笑咪咪站在门口,手里正端着一副写着“公正爱民”的大匾,穆知县这一出来,仿佛正好是亲自出来迎接一般。

穆知县看着眼前,心中明镜似的,早明白杨虎这是唱的哪一出,脸色连变数变,心中暗暗叫苦,可是在这差不多一县百姓都来齐了的地方,又不能翻脸,还得陪着笑,冲杨虎一行连连拱手,口中谦虚道:“本官何德何能,敢受诸位如此厚爱?惭愧惭愧,不敢当不敢当!”。

杨虎笑嘻嘻的把匾交给知县身边的衙役,转身手一摆。武松忙灭了鞭炮,史进铛的敲一声锣,大喝一声:“肃静!”。一下子衙门门前人头涌涌,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只听杨虎大声说道:“这公正爱民四字,县老爷当然当得!那恶霸包二平素自称有官府照应,狐假虎威,横行霸道,这是坏我大宋朝官府清名!穆知县明察秋毫,欲严惩包二不敬官府之罪,如此明鉴万里,如何不能当这公正二字?再者,那恶霸包二强抢民女,无视我大宋律法,穆知县铁面无私,欲严惩包二藐视王法,欺压百姓之罪,如何不能当这爱民二字?诸位百姓!穆知县严惩恶霸,大快人心,当不当得公正爱民四字?!”。

人群里面也有被包二欺负惨了的,看到反正有人出头,正巴不得收拾包二一顿,趁机大喊:“严惩包二!县老爷当得!”,其他凑热闹的也觉得好玩,跟着大喊:“严惩包二!县老爷当得!”。

这一个马屁喊的人声鼎沸,声势浩大,倒是狠狠满足了穆知县的虚荣心,让穆知县不自觉有点飘飘然起来,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是位公正爱民的好官了。

穆知县眉开眼笑,连连向四周拱手,心中正气凛然,只觉得惩治那包二正是顺应民心之举,一会定要狠狠严惩,就连杨虎等人,刚才还恨之入骨,现在却越看越顺眼,觉得这三人简直就是大宋不可多得的忠义之士了。

穆知县提声说道:“诸位百姓稍安勿躁!且看本官审案,必重治那恶霸包二!”

众人呼啦一下涌进公堂,穆知县正襟危坐,一众百姓挤在公堂下面,几百只眼睛都盯着县太爷。穆知县咳嗽一声,“啪”的一拍惊堂木,威严无比,喝道:“原告何在?欲告何人何罪,汝且说来!”。

古老头父女连忙跪下,老头将那包二如何欲强霸自己女儿,又如何殴打自己,最后如何口出狂言诬蔑官府,又辱骂知县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老头本是卖艺出身,一张嘴自然是伶俐无比。

后面那部分穆知县亲自看在眼里,当然也清清楚楚,嗯了一声,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将那包二押上来!”。

包二不知情况已经有了变化,昨天得到县吏叔叔通了消息,心中早已大定,被押上来到也神色自若。

穆知县一看包二没事似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大胆刁民!欺压百姓,强霸妇女,罪大恶极!来人!给我先打三十杀威棍!”。

没等包二反应过来,就被一旁衙役扒下裤子,举起水火棍,噼哩啪啦暴揍起来,包二连连惨叫。

那县吏站在一旁,一看事情不对劲,连忙咳嗽一声,连连向知县使眼色。

穆知县这才想起,昨天收了人家东西,现在虽然要平民愤,顺民心,但也不能做的太绝。

不过穆知县现在想起,已经晚了点,那三十杀威棍一会就已经打完。包二趴在地上,皮开肉绽,看上去一条命好像只剩了半条。

穆知县见状,也就没再折腾他,只是又装摸做样的审了一会,把戏演足了,对古老头说道:“此案事实已经清楚,那包二辱及官府清名,本官已经杖责惩戒,包二又欲强霸你女儿做妾,犯了大宋律法,然有旁人制止,强霸未遂,本官将那包二关入大牢进行惩戒,再命包家赔偿你二百两纹银,原告,你有何话说?”说完,穆知县看向杨虎几人。穆知县清楚,这事儿如何了结,那卖艺父女不足为道,主要是看杨虎兄弟是否不依不饶了。

杨虎也没打算把那包二整死,给自己在清河县平白添一个死仇,只是为了救那父女不得已而为之罢了。现在看事情这个结局,差不多就行了,就朝古老头微微点了点头。古老头连忙叩头说道:“多谢青天大老爷!小人无话可说!就依大老爷明断!”。

当下穆知县命古老头签字画押,备了案子,此案就此告结。

一众百姓看足了热闹,又见包二被打的血肉模糊,心中快意,也满足的纷纷散去。

杨虎三个也正要领着古老头父女俩离去,却被穆知县叫住,竟然和颜悦色的跟哥几个聊了一会天。

原来今天杨虎送匾,穆知县虽然知道是个圈套,但是古代的官毕竟都很看重名声,杨虎送匾就是给穆知县送了一个大大的名声,也算是个大礼了。所以穆知县不但没生气,反而因此很欣赏杨虎几人的才干,想趁机拉拢拉拢。等到知道杨虎已经被潘家聘为教师之后,大为惋惜,待到知道武松还是个无业游民,又不由大喜,当下便要提拔武松当个都头。没想到那包二叔叔在一旁早就恨杨虎几个恨的咬牙切齿,此刻一听仇人竟然要被提拔,就想方设法阻止知县。武松最终还是没能当上都头,穆知县用人之际,不便太驳县吏情面,只好暂时留武松在身边,做个随从,等以后另找机会提拔他。

杨虎等人跟知县聊完天,便领着古老头父女去找包家要了赔银,包二被杨虎整的一愣一愣的,不论文的武的,都不是杨虎对手,包家也因此对杨虎颇为忌惮,倒是没敢磨蹭,爽快的付了银子。杨虎三人要到银子,怕包家报复古大父女,便立即将这父女二人送出城,离开了清河县。

杨虎才到了清河县没几天功夫,先有为救武大郎勇斗泼皮,现又有为救卖艺父女智斗恶霸,自然成为清河县百姓茶余饭后最佳的谈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神乎其神,杨虎这位自称过江龙的好汉名头也在江湖上渐渐响了起来,可惜杨虎自己还不知道,不然还不得美的飘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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