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咔哒咔哒地撞击着光亮的地砖,偶尔有医生或者护士与之擦肩而过,艾瑟习惯性的点个头,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
“艾医生。”
身后,一道略显急切的声音传来,快速交换的脚步应声而停,优雅的一个转身,身后的人来不及刹车,笔端的撞了上来。
“啊……”
“没事吧?”
扶住撞在自己身上的人,为避免对方因为恨天高似的高跟鞋站立不稳而摔倒,艾瑟悄然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找我有事?”
捂住被撞得发疼的鼻子,身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小脸微红:“艾医生,你的胸可真硬,痛死我了。”
她的胸很硬吗?
瞄了一眼护士那高song的胸bu,艾瑟无奈的抿唇:“你的胸是什么做的我的也是,不存在硬不硬,要说硬,也就只有我骨头架子了。说吧,这么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什么事?”
本来她无心跟一个护士计较,但,她开口就提起她的胸,这无疑碰触到了她的敏感神经。
“哦。是院长找你有事。”快速地揉了揉仍旧有些发疼的鼻子,护士扯了扯后背衣襟说道,“好像是关于某个病患的,听说来头不小。”
“哦?是么?”
对她来说不管来头大与小,病患始终是病患。
不等护士给予肯定的答案,艾瑟停顿的脚尖已经调转方向,朝着院长的办公室出发。
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纤细的手指有力且快速的翻动着放在膝盖处的诊断书。
在翻了三遍之后,艾瑟终于明白院长大人找她的缘由,但是病患来头太大,她不太愿意接手:“院长,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院长手里的签字笔笔尖掷地有声地落在签署意见书的签名处,刷刷两笔签下自己的大名,抬眼,微笑,“小艾啊,我很看好你,相信你能很好的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记住了,他,可是军政总参的亲孙子。”
“呵,这我当然知道是亲的。”
军政总参就那么一个孙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亲生的,哪里需要他老人家来告诉她那人是不是亲生的。
艾瑟卷曲的长睫微抖,僵硬的扯了扯紧抿的唇线,不用镜子照,她都知道此时她的笑肯定比哭还难看。
“阿嚏——”
城郊,一座私人别苑内,正取车准备去约见哥们儿兄弟伙的钱少一个脆生生的喷嚏响亮的在车厢内打响。
“这天……”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车库外的天,没错啊,大晴天啊,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
钱少想不通,想不通的结果那就开车走人吧,然,当他那心爱的且骚包的布加迪顶级跑车开出车库的时候,门口一位身着华丽长袖贵妇裙的美妇人冲他微微一笑倾人城的招手。
贵妇来了,十之八*九无好事,钱少的声音透过车窗口传出,已然感觉到降低至零度:“干嘛?”
“没事不能登你的三宝殿?”贵妇没有半分怒气径直拉开副驾车门上了车:“美地理医学院。”
不是吧?
“钱爷,治病趁早。”
钱韶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声音,昨天那可恶的女人才放话,今天他家皇太后就来亲自逮人,没那么邪乎吧?
006大限将至,离死不远
更新时间:201412115:18:37本章字数:2206
“我能不去吗?”
护住自己被揪的皱巴巴的纯手工裁剪的西装外套,钱韶川一张俊脸黑的几乎能够滴下墨汁来。
“你觉得可能吗,钱大少?”
贵妇一边死拽着他的衣襟,一边往电梯外拖,在车上他跟她打着商量,来到医院还打商量,她要能答应她就不是他老妈。
“温女士,您得注意形象。”
哎哟,他的亲妈啊,这哪里是来体检?纯粹绑架!
想到绑架,钱韶川那不受控制的cpu脑袋顿时浮想联翩,那娇小的身板儿,纤细的胳膊,白皙的大腿,还有那滑溜的pp……
咳。
请注意,钱少此时的脑袋里绝对都是非常之纯洁的东西,他只是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现在那些电视剧不都这样演的嘛,只不过他为求逼真效果,直接掀了对方的裙子,脱了对方的小裤,自己也解了皮带开了裤tou,至于他家老二那可是管的牢牢滴。
不过事与愿违,他原计划是想让她帮忙做场秀给逮人的老爷子看,谁知老天妒忌起来真的难以预料。
钱韶川想到这些之后郁闷加苦闷统统袭上心坎,死活不愿意去做什么鬼体检:“老妈,算我求你行吗?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检查。”
钱韶川遇见他老妈就没辙,想他在圈内也好歹被人称一句钱少,怎么也不用这么狼狈的被自己老妈给拽着来医院啊。
掰开拽住自己外套衣襟的白皙手指,钱韶川铁青着脸转身往外走。
开玩笑,他堂堂钱少公开跑来做体检,而且是什么不查偏查性功能,让别人知道了还要不要他活?
“钱韶川!”
终于,站在原地的皇太后发威了,那脸色是从风和日丽急速的往狂风暴雨的趋势逆转:“我警告你,你要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就……”
“就怎样?”钱韶川停下脚步挑眉:“温女士,您也一把年纪了,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
她给她自己找罪受?换言之也就是说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温淑贞对她这个儿子太了解,凡事不合他意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摆脱,哪怕得罪一干人都无所谓。
当然,她是他妈,就算他一根肠子通到底,说的话活活可以气死她,她也不会跟他过多计较,但是,一想到家里蹲坐的那尊佛,纵然她再想顺了他的意,她也只能不客气的说句办不到。
“你气死我没关系,可你爷爷已经七十八的高龄了,你难道也想气死他?”温淑珍万不得已使出杀手锏,“你爷爷放话了,你要再不听话,再这么你行你素,他就动用一切关系,把戍边的耿丫头给调回来。”
噗……
“妈!”钱韶川一听耿丫头,一口鲜血涌上喉,一声妈叫的那个哀怨,“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