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的话来的太猛,一句话噎得黎灏吞吞不下,吐吐不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受。
“噗……哈哈……”
黎灏被艾瑟堵得发慌,门口又一道声音成功将艾瑟和黎灏的视线双双转移。
钱……钱……
看见门口的人,艾瑟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个狂喜的声音在叫着某人的名字,嘴唇微张,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好久未见的钱少啊。”
黎灏用力的咽了一下喉咙,吞下去一大口唾液,眼瞅着门口的人,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激。
要不是这位爷来了,估计他会被艾瑟这女人给气死。
想他也是在花蜜中泡大的,各色女人见过不少,他就是没见过像艾瑟这样的女人。
认识这么久以来,能够成功说上三句话那叫奇迹,奇迹过后保准她冷不防地丢出一句话能够噎死你。
黎灏此时大脑中无限怀念一个多月前艾瑟醉酒的情形,那样的她他才觉得像个真正的女人。
“是啊,的确好久未见。”
钱韶川将身后的行李箱拖到了脚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黎少好像挺悠闲的嘛。我女人今天没几个病患你就登门了,平日里她忙的连屁股都挨不到椅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现啊。”
“……”
好吧,黎灏不得不说他今天出门没拜神,要不怎么会那么晦气呢?
前一分钟被某女人给堵了一口不说,现在又被钱韶川给塞了一口,他两究竟要怎么样?
难道非要看见他被他两给活活的噎死气死才高兴?
“呃,我看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黎灏摸了摸鼻子,很识趣的准备撤。
“黎先生……”
“黎少……”
黎灏刚迈出脚步打算闪,艾瑟和钱韶川的声音同时发出恰到时候的阻止了他迈步离开的决定。
“二位……”
黎灏心里快哭了,这两人不是不对盘么?怎么越发的有默契了。
“钱韶川,你打哪儿来?”
艾瑟盯着那只黑色的行李箱,强压喷人的冲动笑靥如花的问道。
“旧金山。”钱韶川如实答道,嘴边的笑不比艾瑟差多少。
“是出差了还是去旅游了?”
听见旧金山三个字,艾瑟噙在唇边的笑明显的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单人旅游多么无聊,一个人,只有出差才不会那么寂寞。”
钱韶川是多么狡猾的一个人,眼尖的瞅见了某人笑容的变化,顺势将话题跟感情沾了边。
“既然这样,舟车劳顿怎么样也该回家了吧,夜路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艾瑟明知他话里有话,故意当做没听懂。
“艾医生的确知我心,就是因为夜路不太安全,所以我才来接人啊。”
她艾瑟故意装作不懂,他钱韶川就偏要她明白,不仅如此,他还要坐在旁边的某个人也明白。
“……”
尼玛的死男人!
艾瑟几乎忍受不住钱韶川的明枪暗箭,闭上眼睛深呼吸,脑子里开始反复闪现老爷子和冷芷心的那张脸,忍受不住的冲进也在闪现过程中被她给强压了下去。
“接谁啊?我们医院里的?我认识吗?如果认识赶紧的跟我说,我好帮你连线。”
“连线干毛?我亲自找不是更好。”
将拉杆收了起来,钱韶川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行李箱上,深邃的眸子带着狡猾的笑,明里暗里都在告诉着某人他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那你请便,别堵在我诊断室门口,要不别人会以为我这有病患家属来找茬,那样多不好。”
艾瑟的声音放得极其柔,柔的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
“不好没关系,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钱韶川的声音也不输艾瑟半厘,柔的连他亲妈估计都听不出来是他本人。
“……”
看见两人的互动,黎灏背脊一阵接着一阵地狂发寒。
“停停停停停!”
接连叫了五个停,黎灏屏住呼吸瞪着眼:“你两故意的吧?太*让人无语了!”
这两人肯定是故意的,要不双簧怎么能够演的这么好。
“我说黎大少,你咸吃萝卜淡抄个什么心?我跟我女人说话关你屁事啊!”
钱韶川的脸在黎灏叫停一秒后黑了下来,乌云滚滚眼看就有一场暴雨降临。
“哎呀!”
艾瑟突然一拍脑门,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那小表情演的像模像样。
“怎么了?”
黎灏被艾瑟的这一咋呼给转移了注意力,唯独钱韶川稳坐泰山丝毫没动。
“收拾东西,下班!”
艾瑟一个激灵从转椅上跳起,一阵风似的冲进里间,又一阵风似的跑出来。
打开柜子,拿出挎包,二话不说跨上关了电脑就走人。
艾瑟快如闪电的动作唬得黎灏一愣一愣的,当真以为她真有什么事忘记了,在她与之擦身而过之际不忘往边上挪了挪,主动让出道路来。
要说艾瑟的的演技那可真是没得挑,可她忘了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么个道理。
黎灏主动让道意料之中,然而堵在门口的男人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麻烦,让让。”艾瑟语气冷硬。
“要让你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先走一趟。”
钱韶川的话摆明了就是有事要跟她说,可艾瑟就是装作听不明白:“钱先生,别闹,我真有急事。”
“你的急事无非就是收拾东西下班,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艾瑟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从他上次回国到这次,她除了上班下班吃饭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事。
“我去买卫生棉可以不?我大姨妈来了要立即用这理由总合适了吧。”
艾瑟对钱韶川忒无语,他回来了就应该回家,干嘛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