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粗暴的吻我,边强制性的扶住我的脸,
“以后,不准说分手!”
我含着泪点点头,似乎又在给自己下了决心.
唉,一步错,步步错,女人在痛苦中努力接受,换来的只不过是更加痛苦,男人此时的挽留,只是在挽留自己男人尊严.
而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我独自在第二天就买了回程的车票.这次来看他宾馆钱也是我付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可耻,似乎倒贴过来的.然而又想到,他是爱我的,我便又放松了心情,让自己明媚起来.
蔚蓝很快就和那个洋人分了手.
她说她受不了他身上的毛发太长了.
我哑然.
有时候是不是爱情就是这样,想像抵不过现实中一点超出梦幻的瑕疵.
又是我独自一个人去了火车站,一个人上了火车,没有人送我,这个陌生的江南城市里,我只为了一个人而来,而那个人却不见踪影,他说他必须要赶回去,否则就没有车了.
我的第一次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失去,莫名其妙把感情寄托给这个人.
难道这就是我憧憬爱情的代价!坐在火车候车厅了,看着人来人往,那些年轻的女孩们,笑容灿烂的从我面前走过,我微微叹息,也许,我是该成长了,要学会重新定位自己了.
那天夜里,我再次登上了返程的火车,又是站票,疲惫的我,倚靠在狭小的空间处.
一个胖胖的眼镜兄从我在候车厅,我就知道他在注意我,没想到,竟然是一列火车上的,还在一节车厢里,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晃了晃脑袋,我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模样,对自己说,一,二,三,敢爱敢恨的微洋复活吧!
于是,我看着那个眼镜兄向我招手示意,笑容灿烂无害.
“hi,美女,坐这里,我找到了一个空位.”
我不推托,径自走了过去,这是过道的座位,我还比较满意,冲着眼镜兄礼貌的笑了笑,
“谢谢啦!”
“呵呵,没什么啦!”眼镜兄笑的特憨,凭我第六感的直觉,我猜测这个眼镜兄是个心地蛮好的一个人.
果然,他就一直站在我的旁边,像大哥哥那样照顾我和我的行李包.
“你是学生吗”我忍不住问他.长途火车上的乏闷是可以让人窒息的.
“我!不,不,我已经毕业两年了.”眼镜兄有点窘迫,他半天才反映过来我是在和他说话.
“哦,真好,都工作了哦!”我一脸羡慕的样子.
:那你呢学生吧”
“是啊,大二了.”
“哦,你徐州人”
“不是,连云港人.在徐州上学的.”
“哦,我是徐州人哦!你徐州哪个学校的”
“你呢以前哪个大学的啊”
“我是中国某矿业大学的啊……”
……
渐渐的,开始越聊越欢,我直接就把眼镜兄归为解闷对象之中了.
眼镜兄很奇特,他手腕上戴的不是平常人佩带的用来辟邪的红绳,而是绿色的,而且颜色看起来应该是戴的很久了.
“这个”
“哦,呵呵,这是我当年刚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妹妹送给我的.这是家人给我的一种寄托.”
眼镜兄很憨的样子上被安放了一个大大的幸福状表情.我下意识的也抬起了手腕,
“啊!你也是戴绿绳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啊,红绳,绿绳,我一起戴的.”
“怎么也想起来戴绿绳的.”
“哦,红绳不是代表平安和祈求爱情的意思吗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失意,就买了根绿绳戴……”
瞎说的,女孩在面对异性的时候,尤其是明显对自己表现出好感的异性面前,就变的特别擅长”瞎说”.
其实,这绿绳当时只是因为它漂亮才买的.
当时,我就看到了这个眼镜兄眼中光亮的神采,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
“我们真的好有缘哦!”
我窃笑不已,一丝调皮之意在我心中荡漾.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当时的想法就是只是想在火车上搭个伴.但问题严重的就是,我们还互相留了号码.
下了火车的时候,是夜里三点,眼镜兄还特意把我送回了学校公寓处.于是,心里开始温暖起来.
我把他归结为,世上还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