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卷三(2)_小城青年演绎爆笑版奋斗: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全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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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卷三(2)(1 / 1)

了高三才知道省城还有一个艺术学院,寒假里才知道艺术学院还有个导演专业。夏国强花五块钱,邮购了艺术学院的招生简章,拿给我看。

可以肯定,在我之前,夏国强曾把这个简章拿给了无数人看,简章已经被折破了,折痕处横竖贴着两道透明胶布。

我又不搞艺术,看它弄啥?

有个导演专业,我看挺适合你。夏国强把简章小心翼翼地摊开。

捣蛋专业还差不离。我说。

这你就不懂了。夏国强说:导演和捣蛋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你只要把专业捣过了关,文化课分数线特别低,还不考数学。

不是“全兴”吧?我仔细看简章。看到导演专业的考试程序是:

初试:朗诵(自选寓言、散文或小说片断一篇;根据主考教师要求即兴朗诵)。

命题表演。

二试:作品分析(笔试:观摩指定的戏剧或电影录像后进行分析)。

三试:命题编讲故事。

对照了一下这个程序,我觉得自己如果能过了初试,后面会相对容易些,并且越来越容易。编讲故事就是吹牛,成天和夏国强混在一起,一般的牛还是能吹囫囵的。作品分析就是评价事情,成天和老六一起玩,他什么事都喜欢评价一番,我多少也有了点胡乱比划的功夫,嘴上表达不出,倒是可以写出来。朗诵是个比较大的难题,这和县城的语言环境有关,平日从来没有人说普通话,从上小学开始,语文老师念课文都是用方言:下了一黑家大唆,地航贝啦,副航贝啦,房子航也贝啦。

除了楚丘本地人,没有人能听出他念的内容是:下了一夜大雪。地上白了,树上白了,房子上也白了。

你会说相声,就能朗诵。夏国强鼓励我:原理也是一样的。

比起夏国强的鼓励,简章开头的几点要求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

下列人员不得报考:

1国家承认学历的高等学校在校生。

2应届毕业生之外的高级中等教育学校在校生。

3因触犯刑律而被追诉或正在服刑者。

这三点都和我没关系,所以,我肯定是能报考的。就这样,我在对专业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动了考导演的邪念,该邪念成为我绝望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夏国强考师范音乐专业,老六也要考表演专业。我们三个一块去考试,坐着一辆大客车去了济南。那时候楚丘到济南根本没有高速路,大客车天不亮就出发,一路颠簸,到济南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去济南,夏国强和老六兴奋地聊了一路,在摇摇欲坠的车里,畅想着未来的星光大道。

中午,大客车停在了一家路边店的院子里,司机被请进房间吃饭,我们被留在院子外面,眼前是一张张脏兮兮、油光光的桌子,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一块钱一个的煮鸡蛋,还有十块钱一盘的土豆丝。老六慷慨解囊,买了六个鸡蛋,一人俩。老六一边吃着鸡蛋,一边说:至少,鸡蛋剥了皮,里面还是干净的。

车过梁山的时候,窗外开始出现起伏的小山,一座挨着一座,大多光秃秃的,像“茅台”的脑袋。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山,后来才知道,济南周围的山,除了泰山,都只能算丘陵。

从长途汽车站出来,我看了看电子表,七点一刻。几个黑压压的人凑了过来。

打的吧?

坐三轮儿吧?

去哪?

你们几个人?

他们说话铿锵有力,底气十足,全都是天生的山东快书演员。

我们搭乘一辆机动三轮车,去位于文化东路的艺术学院。在艺术学院门口,我们找到一家小招待所,夏国强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就去艺术学院找一个老校友。

夏国强找的这个校友叫苗翔,是艺术学院音乐系的学生。苗翔也是楚丘一中毕业的,比我们高一级,音乐特长生,过去和夏国强在音乐室挺熟。第二天,苗翔请我们吃饭,就在山师东路的一家小饭馆里,由于是第一次离家的缘故,我们都喝了很多酒,席间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整个楚丘一中的瞎包孩子都来考艺术了。

苗翔只比我们大一岁,但显得比我们成熟许多,也许是因为他上了一年大学的缘故,举止稳重,谈吐老练。苗翔的个子也不高,长了一副眉清目秀的脸,自信和淡定让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风度翩翩。喝酒的时候,苗翔还频频告诉我们一些酒场上的规矩:和别人碰杯,应该把杯子放得比别人低,表示对别人的尊重;给别人倒酒,必须把酒瓶上的商标正冲着别人,这是诚意的体现,让别人知道,你倒的是酒,而不是敌敌畏。

那我要是把商标反过来,就是倒敌敌畏了?老六对苗翔这一套不太感冒,他已经喝高了,端起苗翔的杯子,故意把商标冲着掌心,倒了满满一大杯啤酒:我给你倒敌敌畏,你喝不喝?

对于老六这一挑衅之举,苗翔脸上没流露出一丝愠怒,他接过杯子,微笑着说:你是我兄弟,你就是真倒敌敌畏,我也喝。

好!够意思!老六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苗翔碰了一下,两个人一起干了。把杯子放下,苗翔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老六想说话,还没说出来,就捂着嘴,跑到卫生间里吐了。

老六这家伙嘴不好,人其实挺好。夏国强向苗翔解释。

苗翔笑笑,说:没事,嘴也挺好。

我发现苗翔笑的时候也露出一对小虎牙,和林小芳的小虎牙有几分相似。这个念头刚刚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苗翔忽然问夏国强:林小芳来济南了吗?

夏国强说:还没有,可能也快来了。

这个姑娘挺漂亮的,等她来了你别忘给我介绍介绍。苗翔的话总是听上去像是无意,回味起来却意味深长。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老六到艺术学院门口的书店买了些考前辅导材料,天天闷在招待所里研究。通过研究,我发现导演和捣蛋的原理大不一样,里面颇多曲折,有许多需要好好研究的地方,只是时间仓促,已经不能再给我仔细研究的机会。

研究累了,我就和老六去艺术学院溜达。这个学校很小,似乎还不如楚丘一中大,校园里游走着好多留着长发的男生和衣着时尚的女生。不时就有笛子或钢琴的声音从教学楼那些开着的窗户里传来。在音乐的伴奏中,我和老六时常蹲在楼前的台阶上,盯着那些漂亮的女生发呆,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骄傲地从我们身边走过。

这个漂亮啊。老六咽了口唾沫:长得跟杨钰莹似的。

我心想杨钰莹有啥漂亮的,还不如林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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