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墨的药很有效,半个时辰不到,杜仲勋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那个性依旧不怎么合群,回来那么久了,依然是一声不吭的独坐一角,对过来打招呼示好的人,不理不睬的。
“既然那个女人说让我们过去,我们就过去。小全张,你内力好,明日一早,寻个高点的地方把这地图再对照一下,其他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来,这座山林可怕的不止鬼怪。”
众人领令,重新散开,各司各职。
我挨着一棵大树休息,严子墨和小全张分坐两侧,谨慎的守着。
我说没事,让他们不要那么紧张,结果我话都没说完,连杜仲勋都爬上我上面的树干上了,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里隐隐的有些感动。结果他倒是好,自己在上面寻了个看起来很不错的树丫,就这样挨着睡了。
我尴尬的哑笑,想了想,还是把那个镶满宝石的短刀丢回给他。
他半睁着眼睛看我,想把短刀又丢回来。
我忙说:“这是我借给你用的。”
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闭眼休息。
“你歇会吧,明日还有得忙的!”严子墨找了张毯子盖住我,自己则挨在我旁侧闭目。
我把毯子打开,一半盖在他身上,笑着说:“两个人比较暖些!”
严子墨回以一笑,没多说什么,只在毯子下,握了握紧我的手:“睡吧!”
32、抢媳妇?。。。
很奇怪,就像是应了那女人的话一样,同样的地图,同样的路,我们走着走着居然真的出了那片山林,不过半日我们便见到了隐在山峰下的零落村庄。
我们终于出来了,或者说我们终于进去了,不管前路如何,起码我们不用再战战兢兢的防着会有死尸再从地上爬起来咬我们。
脚下是一个很平和的小村庄,几个小童正在河沟上玩水,见到我们这一大群外来人,自是害怕,一边远远的躲着我们,一边朝着村里高声的呼叫。
他们喊得十分大声,我们刚下到田地,周围已经围上了十几个举着锄头和扁担庄稼汉。
我张开手,以示无害:“各位乡亲,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来找人的!”
领头的庄稼汉举着锄头过来,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才喝问:“你们找谁?”
我说:“我找后舍?”
“后舍姑娘?”那人犹疑的看着我,锄头放了下来,敌意未消:“你们找她何事?”
“我们是她的亲人!”我和气说。
“亲人?”庄稼汉不太信。
我笑着又补了一句:“我是她相公!”
“相公?什么相公?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话音刚落,庄稼汉不止怎地,突然暴气如雷的跳了起来,手上的锄头也不客气,重重的朝着我锄了下来。
我将将避过,再抬首,旁边严子墨和小全张已挡在我面前,拔剑欲战。
“不要伤他们!”我急说。
护从得令冲了出去和那些庄稼汉缠斗了起来。我拧着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要赢这些庄稼汉并不难,但要不伤他们生擒则需些功夫。
(bsp;如此战至一刻,远处忽有人高喊:“快住手!”
庄稼汉回头见到来人,立即停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循声望去,远远两个农妇打扮的姑娘快步走来。
我心中一喜,喊道:“香丽,春云!”
两人亦是大惊,三步外便叩首:“奴婢叩见主子!”
“夫人呢?”我上前问。
“夫人在城里,主子请随着奴婢来!”两人说完,便起身领路。
刚尾随几步,一个小童扑过来拉着我裤脚,拧着哭腔问:“哥哥,你是来和族长抢姐姐的吗?”
我怔了一怔,旁人立即紧张的把小童拉开,全都同仇敌忾看着我。
我被这些杀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纳闷,我低着声音问皇后的这两位贴身剑婢:“香丽、春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该什么说,您……还是自个去问夫人吧!”两人神色闪烁,吞吞吐吐的,似有难言之隐。
我抿了抿唇,只能把这个疑惑先放下:“走吧!”
这片座落在山峰的中央的盘地相当广阔,我们一行人走了两个多时辰,近天色转暗才来到这建筑宏伟城池。我们虽然是外人,但在香丽和春云领路下,一路通行无阻。
香丽和春云把我们领到的一处庭院,我周围看了一遍,样子竟和常州的果园有几分相似。
“主子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这就去找夫人!”说罢,她们行了个礼,急着脚步便走。
“我也去!”杜仲勋上前一步,追了上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同杜仲勋跟去看看!”我怕杜仲勋一个人会出乱子,匆匆的留下一句,也跟了过去。
这个庭院就像是个迷宫,兜里转去,一个不留神就会迷路。
“皇上?”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正要转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我回头,发现不远处的凉亭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女子正惊喜的起身朝我走过来。
“皇后!”我一喜,忙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