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孙诚愿意多出银两厚葬这些死者---对死者的家人,也愿意多给些银子
体恤补助...”
“县衙门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郭大人,你可别忘了---这件事你也
掺和在里面了!---下官也许是庸官,但决不是昏官!”
郭恢无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里有知府大人的手谕,请郭将军过目。”郭恢接过手谕细细看了一遍,
他没想到孙诚这个貌似濒死的老贼,居然通到到王知府那里去了。
“郭将军,花花轿子人抬人---多种花少载刺,对大家都有好处...不要搞到
最后大家一损俱损,两败俱伤。”
“郭将军,我们不能放了这些人---孙诚这条老狐狸,滑溜溜的,逮都逮不
着他...下次再想抓住他的把柄就不容易了。”陈桦很急切,因为为了抓住这些
人,他身上已经多处挂彩---这些人疯狂的杀戮,让他这样久经沙场的人,都目
瞪口呆。
郭恢没有回应---他知道,万一自己被迫向王知县出示李将军的手令,他也
一定会要求升堂公审...那时候,自己也许更不好行事了。
陈桦见郭恢默声,便想抢上去再劝他---但是被林楠拉住。
郭恢踱了几步,转回身说,“我看孙诚对这件事应该非常清楚---他对那些
去王家茶楼行事的人,就是交待他们:只要飞鱼玉佩,其余的不管不问,有阻拦
的杀无赦。所以...”
林楠和陈桦凑上前去听---“我和林楠两人,到尚威武馆去监守---你...”
郭恢指了一下陈桦,“你和徐天做一路,在王家茶楼盯住,千万要小心!”
陈桦问,“那我们还要不要带上县衙的人?”“不要了---只会耽误事儿,
还会受王知县的掣肘。”林楠叹了一口气,他在王知县手下当差多年,很清楚他
的为人---在侯官,他就是王,就是天;谁逆了他的鳞,他就敢动谁。
徐天和陈桦在王家茶楼的附近盯了几天梢,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从
孙诚这边来说,他也不至于想多事;而从王家茶楼这边来说,由于死了不少人,
那些急切想献宝换银子的人,似乎也知趣地少了。因此,陈桦让徐天在那里蹲着
,而他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斜对面的郑记酒楼饮酒。
第三天的清晨,浓浓的雾水已经打湿了徐天的衣裳,所以他打算回去落脚的
地方歇息---这时,却看见远处有人影飘动,而且还有依稀的剑击的声音。
不用徐天冲上前,有一男一女两人边打边走,已经杀到他的跟前---正好是
那个叫九妹的女人。九妹看来已经受了伤,所以当她瞥了几眼徐天后,干脆扔了
剑,闪到他的身后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