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海洋58
...组织部机关的门卫看见是马副部长亲自出来迎客,所以慌忙朝徐良点头哈腰。徐良礼貌地对他稍点一下头,作为回应---虽然这个阶层的人在省委机关恐怕连最低的职分也够不上,可是得罪他也没有什么好处;这好比到了北京,当你碰上某个胡同里卖糖葫芦的大爷,一般不要随便去作践他---弄不好他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就是中央里面一言九鼎的大人们...没事儿找事,那是蠢材干的。
尚德却毫不客气,坦然领受了这一分看来虚假度挺高的示好---这些人的见风使舵和落井下石的厉害,不是一般人想象的得到的。徐良看见尚德将头仰到半空中,心里暗暗发笑---在官场里混久的人,虚张声势,装神弄鬼那是家常便饭吧;尤其是在面对小人物时,必须掏出最高的气势压住他...因为小人物往往就爱吃这一套,真是见鬼了。徐良觉得,自从自己在老校长等人的栽培下,走上仕途,经常发现自己几乎都不认识自己了---仿佛虚假的才是真实的。
既然见到了徐良,尚德也就放下心中的暂时的顾虑,跟徐良打起哈哈来。
我说徐良,你看看我是不是你最合适的大舅哥的人选。徐良笑了,喜欢充什么好汉的人都有,就是没听说过有人喜欢当人家的大舅哥的。海燕怎么样?出差去了。哪里?上海。
徐良不想多谈,他想,这事儿越扯越不清楚,越描越黑,少碰为好。
尚德跟徐良的想法恰好相反,自己的表妹周海燕现在孤家寡人,又喜欢徐良这样子的质地纯正优良的绩优股,怎么能够舍弃呢?就算徐良只愿意跟表妹保持某种暧昧关系也好---自己这个模模糊糊的大舅哥也好有个念想。
徐良见尚德对周海燕的事儿欲言又止,自己心里头也像猫挠的一样,痒得不得了。这就好比一个色迷迷的汉子,走在大街上,看见了一位穿着超级低腰裤的绝色美女,又替她担心,怕她的低腰裤忽而脱落而出丑;同时,又有一丝希望她的低腰裤倏地掉下来,好一饱那神秘的眼福。
尚德仿佛猜透了徐良的心思,自兹不肯再提表妹的事儿--只有调足胃口,鱼儿才会牢牢地上钩呵。
你们学校的那个老宋把你给告了。徐良一听虽然略有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倒并不惊讶到拍案而起的那个地步---学校里主要有自己的,老宋的和华副的三派人马,彼此斗争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主要是告哪一方面的事儿?我在内参里看到,说是你利用学校的资源,在外面与社会上的人合伙办公司,然后坑学校的钱。
徐良感觉有点儿棘手,一是最近忙,都顾不上老虎的事儿---看来不能让他在那边瞎折腾了;二是钟厅长的廉洁奉公是声名在外,自己这会儿刚把学校稳定下来,可不要自找苦吃,更不可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呵。
那个老宋到底是怎么来路,我感觉她很神秘呵---老校长搞了她一辈子,都没有把她搞倒?尚德不吭声,只是笑笑,自己掏出烟来抽,然后递一根给徐良---徐良摆摆手,现在是文明社会了,不像过去;过去抽烟是种时尚,现如今不抽烟才是时尚。
尚德,这个事儿还得拜托你一下。自己人客气什么?
你看钟厅长这个人怎么样?徐良听了尚德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钟厅长刚上任也算没多久,可是厅里机关的大小官员都已经怕了他。打个比方说,钟在刚上任,就瞅准机会对厅属的几个大机关,大单位进行考察,并且撤换了一批人。有人说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也有人说是对这几个大金库敲敲竹杠,即使一时半会儿敲不出什么油水,也可以达到敲山震虎的功效。
徐良想了一会儿,说,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每次新官上任,不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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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老许把钟厅长的外甥女搞到省城来了?是的。徐良有点儿吃惊,就算你组织部有通天的本事,可是这件事儿,前几日才拜托到王丹那里去的。尚德哈哈笑了,我说哥们,你倒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徐良不解的望着他。
钟厅长的堂弟要到你们学校去当纪检书记了。徐良这下真得吃惊了---虽说尚德他们对这些事儿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自己作为一校之长,居然对这事一点儿也不了解,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位置感到一丝的摇晃。
接下来尚德又讲了几件事儿,但徐良只是大致地记下来,已经无心再去分析了。因为他首次觉得自己跟钟厅长离得这么遥远。
领导们在他们的上级那里受了气,他们会很快地将这种晦气,怨气撒到自己的部下那里----王一山就开始这样受罪了。
...徐校长,这个事儿是这样的,我只是让陈强把老宋的后面几笔帐再过一下...是...是,我知道了...是...
王一山觉得有一丝后悔了,老宋眼看着要退休了,跟她较什么真呐。另外,他也根本不知道陈强居然是厅里的纪检组长海中天的妻舅---他自己在这所学校十来年,居然不知道陈强有这份关系...他只有自我安慰一下,也许陈强只是海中天的妻子的远房的堂兄弟吧---要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屈就在老宋手下。既然王一山自己做了这么个有利于自己的假设,他心里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徐良还是暂时不会将自己抛弃,官场倾扎的事儿多如牛毛,自己也未必就那么衰。
而事实上,王一山对这件事儿的估计显然过于乐观了---并且带有强烈的盲目性。一心一意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如果一时还未显现出来,时间长了也总会暴露殆尽,甚至给自己造成无可估量的沉痛打击。
这种主管臆断就好比是一个影迷,在媒体上见到胸部硕大的女明星,就认定她能够给她自己的bb喂很多奶吃---而实际上,明星也许为了保持身材,根本就不会给她的bb喂奶;或者甚至于这个明星都没有办法诞下bb,然后有机会喂奶。
总之,当王一山对自己下手搞老宋的事儿正在后悔时,徐良也在那里大伤脑筋---他没有料到老宋原来就是部里大名鼎鼎的王司长的内侄女。王司长虽说已经下台二三十年了,可是部长就是他女婿啊。这次王一山下手这么狠,自己该怎么出面圆场呢?还有,如果钟厅长说自己居然容不下一个为本校贡献毕生精力的“老人”,自己该怎么应付呢?
当王丹看见徐良时,她感到很惊讶。这个她喜欢的大帅哥,从来没有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一丝的担心,不管怎么样,女人自己患病时怎么呻吟叫喊都不可怕;可是一旦她的男人(包括她在意的男人)呻吟起来,那是会把她吓个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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