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有些不自然地拢了拢额角的发丝,苏冉舔了舔唇,清了清嗓子压住心头的不安说了句,“最起码,不是我们现在的关系。”现在算是什么说白了,她好想就是被强迫留下的宠物,又或者是一个暖床的,仅此而已。
闻言她的话后,厉冥禹的面色不着痕迹地沉了下来,原本就不悦的鹰眸染上更多的阴霾,如同黑夜中化不开的浓雾,拨开一层又是一层,层层叠叠间让人无法深探他的内心想法。倚靠在沙发后背的伟岸身躯也明显僵硬了些,整个过程他都在紧紧盯着对面不知死活的女人,很好,四年后她学的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锋利的眸子延着她低垂的头落在她的肢体动作上,她的身子有点僵直,手和脚也微微倾向了沙发外侧,典型的一副准备一溜烟逃跑的迹象,不难肯定一点是,只要他一上前,她肯定会像是一直惊窜的兔子似的飞速逃离,这般样子的她,让他想到了已经勒在弦上的箭。
“行啊,学会顶嘴了是吧”他突然倒是怒极反笑了,薄唇扬起微微的弧度,干脆翘起来二郎腿,“在我还没让你离开之前,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我厉冥禹的太太。”说完这句话,眸底又微微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种关系,不知道你听得够不够清楚”
苏冉紧紧闭着嘴巴,没说话,这个時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那么至少可以让她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一个人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格和内心想法往往就是在发脾气的時候,人往往将情绪表现得越极端,就越容易被外人捕捉到格特征,可是这个厉冥禹有点奇怪,该发怒的時候却笑了,该笑的時候却发怒,有時候她甚至在怀疑,这个男人的左右小脑是不是没健全,又或者有什么格缺陷之类的。
厉冥禹似乎不满意她以沉默对抗的方式,淡淡地问了句,“厉太太,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这句称谓真正式啊,尤其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苏冉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听明白了。”暗自扒了扒手指算了一下,还好,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间了,天天跟他接触,是挺折磨人的。
她的态度倒是令厉冥禹这下子满意了,勾了勾唇,“好,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讨论一下,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你记住我的手机号”
“啊”苏冉这次终于如他所愿地抬头,惊诧地看着他。他还有完没完了“记个号码有什么难的还需要什么讨论”老天,放过她吧,相比他的电话号码,她更在乎的是研究一下在陈忠尸体上发现的黑醋栗香气。
厉冥禹大手一摊,“记个号码是没什么难的,但对于厉太太你,似乎就很难。”
苏冉哑口,其实她对数字的确不是很敏感,当初记自己的电话号码時也费了半天劲。
见她没了动静,厉冥禹终于站起身,走向她,唇边的笑意似乎也隐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苏冉猛地反应了过来,刚要逃窜却发现他早像是预知了似的挡住了前面的方向,身子只能快速地冲着另一边后退。
“人都是要经过教训才能长记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记住的方法。”厉冥禹的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如此近距离,苏冉很轻易看到男人眸底大片阴暗不明的光,流转着如同深不见底的海域,苍茫得骇人,前面没路跑了,那她只能
想都没想,她突然转身冲着沙发后背爬过去,一只脚刚要着地,谁料
男人的大手如同抓住小鸡的鹰爪,猛地揪住了她的牛仔裤后腰,她就这么十分尴尬地骑跨在沙发背上,左右都下不去了,只能拼命地挣扎。
“苏冉,你怎么越来越有喜感了这一幕要是让你的读者看到那就有意思了。”厉冥禹不松手,站在那里勾着唇淡笑着,见她不停挣扎,又补上一句十分有威胁效果的话
“再挣扎个试试我不介意在客厅就直接扯掉你的牛仔裤!”
苏冉蓦地停住了挣扎,回头怒瞪着他,“厉冥禹,你个流氓!”
“更流氓的还在后面!”厉冥禹不悦地低喝了一嗓子,这个時候嘴里还不忘骂他一句,真是好样的。话音刚落,他的大手一用力,伴随着苏冉的一声尖叫,竟然直接将她拎了起来,然后像是扛着麻袋一样将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啊——”苏冉只觉得头部一阵缺氧,伸手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奈何,男人的后背像是坚硬的山脉,丝毫不为所动。“厉冥禹,你放开我,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闭嘴!”厉冥禹略显粗鲁地喝了一嗓子,见她不停地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抬手就在她翘上拍了一下,“给我老实点。”毫不费力地大踏步朝着二楼走去。
第五章·第九节接受教训(2)
窗外夜色已浓,卧室却独具风光。
苏冉是直接被压在床榻上,男人醇冽的气息扫落她的脖颈時终于忍不住反抗道:“厉冥禹,你不能趁人之危。”
厉冥禹抬头盯着她,挑了挑眉,“错了,我这是在‘亲力亲为’教你如何记住电话号码。”
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啊?
“你一个议长,这种手段也太下三滥了吧?”苏冉双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不悦地瞪着他,“你要求别人,那你自己呢?我的手机号你又能记起来多少?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干嘛要强加给别人?”
厉冥禹压着她,没有动,闻言她的话后微微勾唇,十分清晰、十分不疾不徐地从薄唇里蹦出一串数字来,熟练淡定得令苏冉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应该记不得她的手机号码才对,他这种人怎么会记得对方的号码?
厉冥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轻轻冷哼一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挺有理吗?”
“我”她词穷。
“放心,过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