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山可是机灵得紧,立马就跟了上去。“主啊!赐给我一个田螺姑娘吧!实在不成,就杨棉棉这样的也行!”
她一掌拍了过去,向楠山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巴掌,接着用力一拧,疼得他哇哇大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见他求饶,杨棉棉才松了手,这家伙肉硬着,拧起来还真费劲。
“我说姑娘,看你细胳膊细腿的,哪来这么的劲儿?”向楠山揉了揉被她拧痛的地方,一脸受了憋屈的小媳妇模样。
懒得搭理他,杨棉棉调了个车头,问道:“你家住哪儿?”
向楠山卯着劲儿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幽默的笑容,凑到她眼前,“跟你一个区的。”
“我说向男三,大晚上的,你想勾搭黑白无常,我还不想呢!”见他凑过来,杨棉棉瞪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孩子?
“我这是特意搬过去的,就为了跟你双进双出,成双成对!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把那破事儿放在心上?”杨棉棉头痛地问道。
向楠山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给当事人赔罪,但是捧花的事情,她真的不怪他!
“小苏儿可是把你的终身大事交给我了,人家都发话了,要是我把这事办黄了,以后我家就休想安宁!”说起婚礼当天,他对天发誓,他压根就没想去抢人家的捧花。只不过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奶油蛋糕上,脚下一溜达,连人带酒地就扑人家身上了。他向楠山这辈子都没这么出过糗,当然他是绅士,单身的绅士当然最能体会单身女士的忧虑了,所以根据他最精准的价值分析,当下的决定就是先捡捧花——再扶人。
“合着你家的事儿倒成了我的事儿?明儿我就去找一男的嫁了。省得大伙跟着操心受累……我还没成为圣斗士呢!至于么?”杨棉棉无辜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开车。
“你看看眼前就一现成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不过杨棉棉,你真没谈过一次恋爱?”向楠山来了劲儿。
扔了两颗卫生球后,杨棉棉正眼都不瞧他一眼,显然是懒得与他费这唇舌。
“哎,我说不对啊!就你这模样,都28了,真没……”
“男三,活该你就一配角的命!损人都不带脏字啊!”
“哥哥可是告诉你,男配其实才是最适合女主的!你是掉坑里了,才不知道男配的好!”男三,男三!他还以为是她发音不标准呢!敢情猫腻在这儿呢!
“那好!爆三围!”
向楠山夸张地将衣服裹了裹,神情严肃道:“咱不是随便的人!”
“嗤!”幸好她嘴里没含上东西,不然这会保准喷出来!“就你这身段,就跟菜市场卖剩的大白菜一样的行情,还裹,裹什么裹?就算出卖色相,也就几个不懂事的姑娘往上冲!”
“你好歹给点面子成不?棉棉姐!”这究竟是谁损谁啊?
“得!那就给你点面子!我再好好瞧瞧啊!”其实向楠山也没她说的那么差,就搁个三年五载他都还是有市场的。她佯装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上下也不是没什么亮点,起码你这面相还能唬得了人!”
向楠山抽搐着的嘴角,终于回了正轨,连连点头:“有品位!”
“做什么行业的?”
“总算是问了一句中用的!这年头,爱情要,面包也要!”他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向楠山,性别男,八零后大好青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得!得!还真卖上了!拣重点!”
“做金融的!怎么样?算是个金龟婿吧?”
“……”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呐!姑娘,下手要快啊!”
向楠山有模有样地学着店小二的腔调,逗得她大笑不已。
两人一路上聊得倒也开心,到了小区后,向楠山把她送到了楼下。
“你住哪一栋?”
“怎么着?你这是有意向让我帮你脱离苦海?”
他几乎是笑得‘花枝乱颤’。
杨棉棉一阵恶寒,摆了摆手,“您别当真!我也就那么一说!”
“嘿!这姑娘怎么说话的?大晚上的把你送到楼下,我这护花使者当得……得多冤呐!喏!隔壁那栋!有空过来坐坐!哥不是大灰狼!”
金融业内居然还圈着这么一个活宝,杨棉棉忍着笑意道:“你落下的光棍节后遗症还没好呢!懒得和你瞎掰,省得我也被你传染了!先上楼了,都困了一天了!拜!”
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链,转身便进了大楼。
向楠山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杨棉棉的身影在朦胧的烟雾里很快就没了踪影。一支烟燃尽后,他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熄了后,才转身进了另一栋。他从来就不相信命运,但他相信缘分,既然上天给了他一个指引,那他就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今晚的谈话,是玩笑,又非玩笑,总之这个姑娘,他是不会放过了。
东唐的一家“世纪台球”内。
“咚”的一声。
尹非凡一杆将台面上的最后两颗球收拾干净。场子里的几个小姑娘,皆对他投去了爱慕的眼神。
“不错!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特意苦练了好几天,还以为能侥幸赢你一局呢!”季祁风站了起来,拍掌称好,“再来一局?”
尹非凡将球杆递到了服务员的手里,将衣服往身上随手一搭,拍了拍季祁风的肩膀,便往休息室走去,“今天没什么兴致!下次再陪你!”
步入休息厅后,二人点了两杯咖啡。
“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季祁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道。
“还行!挺顺利的。”想到她的时候,尹非凡眉眼间尽是笑意,先前的倦怠一扫而光。
季祁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