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常小姐,你过讲了,坐在国色天香的你面前,我和丫头都成了不起眼的绿叶了,也就只有雍容华贵的干妈能一较高下。”
李南洒然一笑道。
“呵呵,干妈是落日的余辉,可不敢跟东升的晨曦相较。”
张玉瑶谦虚地接过口展颜一笑道。
看着干母子一唱一和,常玉洁不由莞尔一笑道:“张院长谦虚了,您正是珠圆玉润!最是成熟诱惑,最是充满魅力的年龄!小女子是万万不及的。”
“哪里哪里,常小姐可真会说话,有才有貌,又有名有势,将来也不知谁有福气娶到你!”
张玉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毫无保留地出声夸赞道。
“您过奖了,张院长,小女子才疏学浅,能找个能相濡以沫的男人就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常玉洁扬起秀眉,眼露憧憬地渴望道。
“常小姐大可宽心,这世界的男人哪个见到你不神魂颠倒,想要找个真命天子易如反掌。”
“张院长,您是高看我了,若不然,小女子,也不会如今形单影只。”
“呵呵,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眼光自然要挑剔些,这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干妈和常玉洁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李南和谢思语都脸带笑意地作倾听状,嘴角更是不时地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两人一番客套后,关系比起初见面时亲近了许多,彼此心中也都有了一丝了然的明悟。
张玉瑶试探地问道:“玉洁,你现在工作如此拼命,难道不怕给你父母带来担忧吗?”
“呵呵,看张阿姨您说的,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子女始终是要长成参天大树的,些许的磨难不仅没有妨害,反而能让小树更加茁壮成长。”
常玉洁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玉瑶一眼,谈笑自若道。
“嗯,也是,玉洁的眼光果然非常人所及。”
张玉瑶略一思索,话锋一转道:“听说国家近年频频出台新卫生政策,最引人侧目的尤其是关于医疗纠纷案的暂行条例,不知玉洁你觉得院方该如何看待呢?”
“这个嘛,我了解不深,但俗语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院方基于为人民服务之一宗旨,我相信医患关系一定会很良好的。”
常玉洁模棱两可地笑了笑道。
张玉瑶也不反驳,接着跟她详细解说了一下条例的内容,斟酌用词中,隐隐透露出院方的难处,如历史问题的原罪诸如此类。
常玉洁一边倾听着,一边微笑附和,并不发表倾向性意见。
张玉瑶见她丝毫不接招,只得打起了大局牌,委屈牌,说什么百密难免一疏之类的话。
在这一点,常玉洁倒是频频颔首,大有赞同之意。
两人你来我往地探讨着一些基本的管理问题,契合点是越来越多了。
在一旁当忠实听众的李南和谢思语虽然感觉十分无聊,但也开了眼界,让两人明白了什么叫绵里藏针,什么叫笑里藏刀,也着实从中学到了一些语言技巧。
在常玉洁和张玉瑶较量之中,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张玉瑶虽然没有达成所愿,但至少争取了常玉洁不落井下石。
最后,感觉夜色已深的常玉洁站起来自然地笑道:“张阿姨,今晚受您教诲,我是受益良多,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相信,贵院在您的管理之下,一定会蒸蒸日上,名声大振的。”
“呵呵,承你贵言,我也相信,玉洁你也一定能事业辉煌,家庭幸福美满的。”
张玉瑶也站起了身,眼带欣喜之意又说又笑道。
“呵,张阿姨,好话不须多说,那彼此努力用功吧!今晚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了。”
常玉洁请辞道。
(bsp;“这样啊!天都这么黑了,路上怕是不太平,要不,玉洁你今晚在我家过夜,张阿姨第一次遇到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心里可是十分期盼能与你促膝谈心的。你看——”
张玉瑶挡住门口的去向极力挽求道。
“这——这不太好吧,张阿姨您日理万机地,我怕是会打扰你休息。”
常玉洁颇为踌躇道。
其实,她心里是很愿意与张玉瑶这样心思灵珑的成熟妇人谈天说地的,同时,她也不想回到酒店里默对空床度过寂寞长夜,可今晚的日子稍为特殊些,两人若是相处一夜的话,苏珠芳那边怕是有些闲话,这样一来,就有违她刚正不阿的意愿。
张玉瑶老于世故,哪还看不出她眼里的动摇,当下更加卖力地挽求道:“哪里会有打扰之语,玉洁你能来阿姨家下住,我还求之不得呢?所以,玉洁你别再犹豫了,一个现代开放的新时代女性,想住就住,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呢?”
这样一来,常玉洁更加摇摆不定了。
这时,一晚沉默寡言扮淑女的谢思语忽然嘻皮笑脸了起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常姐姐,干妈都这么说了,你就留下来吧,正好,我还没在干妈家里过一次夜呢?今晚我俩就陪干妈说一下话吧!干妈平时可是怪无聊的,常姐姐你可不能这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