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一会左颠,一会
右簸,得不到半点喘息。
小白小姐和灰晨拼命地
抱住船楼上的桅杆,才
没有被离心力彻底甩脱。
看得出来,大王乌贼的
敌意主要是针对灰晨的,
它的长臂就像藤条,不
停在灰晨周围荡来荡去,
似乎在把他的身体卷起,
灰晨对它毫无招架之力。
小白小姐见到灰晨有难,
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跟圣斗士爆发
小宇宙有异曲同工之妙
(圣斗士在打架时,突然
间自我觉悟,能量爆发,
使hp、力量以及各项数
值瞬间提升,击倒对手)。
于是,当大王乌贼再次
延臂对灰晨发起攻击时,
小白小姐立刻伸手将它
那只攻击的触须紧紧拽
住,抡起胳膊用力一甩,
将对方从左舷甩到右舷,
想到这样子没啥作用后,
又马上把它甩回了右舷,
不过,这回的力道加强
些,将它甩了几百米远。
“灰王子,别怕,有我在,
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
小白小姐站在灰晨前面,
双手像玩老鹰抓小鸡时
的母鸡那样朝身后张开,
目光紧紧地盯着海里的
大王乌贼,大王乌贼被
她甩了一次后,很快又
在海里稳住了八个脚跟,
它再次冲向客船,发起
攻击,这回它甩动两根
触须,夹住客船的两舷,
像捧奖杯一样将它高高
举起,在空中上下倒置,
顿时,甲板上的小白小
姐和灰晨失去了立足地,
一起头朝下落到了海里。
小白小姐是一只旱鸭子
(鸭子会游泳,旱鸭子不
会),她用双手不停地
拍打着海水,浪花倒是
被她打死了不少,不过,
不会游泳的人和会游泳
的人根本的差别就在于:
会游的,游得十分轻松,
两只手轻轻划着,不疾
不徐,如同四两拨千斤,
而不会游的,由于姿势
不得要领,因此就算把
整片海都拍打到陆地上,
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往
下沉。就在这危急之际,
她看到一只大木桶飘来,
赶紧把木桶的盖子打开,
钻进里面,暂时安全了。
小白小姐躺在木桶里面,
就像婴儿的胚胎蜷缩在
妈妈的怀里,不敢动弹,
木桶渐渐地飘离了客船,
、自尽
黄小瓜如今的状况极度不好。
她高中没毕业就辍学,父母很贫穷;早已不再给她生活费。眼下正面临着找工作的问题。
“超市导购;食堂点菜柜;公交售票员;包袋缝纫工;推车卖油条……自己选一项。”她的妈妈曾经这样劝她。
“没前途;累。”黄小瓜说。
“你什么都嫌累;干脆去做鸡!”她老爸鄙视地对她吼道。
“我日。”黄小瓜说。
从初中开始;她就已经常常在祭奠逝去的青春。到如今;她终于认识到:她的青春原来还在。
按理;红袖帝那么有钱,应该接济她一点才是。但是,半仙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就连父亲每月给他一万他都嫌不够,需要靠自己诈骗的所得来维持生活。
为了赚钱,她跟小木少爷学过一段日子诈骗,诈骗的手法由小木少爷免费提供,比如让黄小瓜去和出差的公仆一夜情,等在圈圈叉叉的时候,小木少爷带领手下破门而入,表示自己是黄小瓜的老公,捉奸在床,趁机威胁公仆缴纳黄小瓜的青春损失费。
但是小木少爷亲眼见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睡了多次,醋意大发,无法忍受。希望她可以灵活运用手法,既能让对方把钱汇到半仙账号上,又能不让对方占到便宜。
这种手法实在太难运作了,最终,她选择了放弃。
如今,她没有工作,平时偶尔接一些贩卖k粉的case赚一些生活费。
这天,狂风大作,天地回旋,黄小瓜满怀的忧伤。
她回了一趟家。这是建在贫瘠的山顶上的一座单层瓦房,破败不堪。
她没有和父母告别,却悄悄拿走了她妈妈的一把梳子。
他们总是骂她没出息,说没有她这个女儿。
“我滚了,如你们所愿,再也不会回来!”黄小瓜站在家门口,大声叫道。
黄小瓜离开家后,下了盘山公路,在山脚下搭了一辆摩的,像逃命似的离开。
她在市区一家理发店前下了车,走进去把长发剪了,做了一个短发的发式。
出了理发店,她到商场去买卫生棉,因为这两天正是她的经期,她不想再回她租的房子里去拿,就买了足够一个星期用的量。
出了商场,她经过小粉红幼儿园,站在铁门口,看里面的孩子们的舞蹈。
看的时候,手机响了,国际贩毒集团a市分负责人叫她帮忙卖一批货,她摔了手机。
黄昏,她在一家高档的咖啡馆里,点了一份便宜的豆浆,当作晚餐喝下。
晚上,她路过她曾经的中学,她对这所中学无比厌恶,却走了进去。
她绕着整个校园逛了一圈,最后来到了自己住过的宿舍楼前面。眼下正值放假,所有的门紧锁着,静无声息。
她走到楼后面,那里有几株桃树,桃花开得十分烂漫,月光从上至下照出透明的粉色。
她走到其中一株桃树下,将双手举过头顶,一边原地旋转跳着舞,一边唱起来:
和我跳舞吧lolita,
白色的海边的沙,
爱情还是要继续吧,
十七岁漫长夏。
喜欢一个人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
或许从没有爱上他,
只是爱了童话。
那个野菊花开满的窗台,
窗帘卷起我的发,
我把红舞鞋轻轻地丢下,
不在乎了lolita。
田野金黄了lolita,
舞台就快搭好了,
我们一样吗lolita,
对孤单习惯了。
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
还以为在爱着他,
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
多疯狂啊lolita……
唱完,万物无声,她感觉无限的寂寞袭来,让她既痛苦又空荡。
“身体棱角无缺,意志残缺不堪,生命只是一个没意思的瓶子罢了。”她想。
此时,狂风正狠狠摇着“寝204”的后窗,那是她曾经住过的那间。
她脱掉鞋,双脚蹭着墙壁,爬到一楼的窗台,又攀着一块遮雨小阳台,爬上了二楼。
她跪在二楼窗台上,拿出那把梳子,伸进窗缝中轻轻一挑,窗栓就跳开了。
她打开窗钻了进去。把窗帘拉开,让月光照彻了屋里的一切。
宿舍里面摆满了牙杯、脸盆、拖鞋、书籍等东西,一切仿佛昨。
她拿起一个瓷碗,在桌上敲碎,挑出一个尖锐的碎片。
然后在自己曾经睡过的铁床上躺下来,仿佛那张床依然属于自己。
她拿起碗片,在手腕上割起来,割腕,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次,她割得很专注,也很用力,割破了大动脉,血水嘶嘶地从伤口中喷洒而出。
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中肆意喷洒。
“好有美感。”她看着月光中的血雨,想。
血水浸透了整张床单,黄小瓜越看越觉得那血美得阴邪。她干脆把自己衣服全脱了,□着躺在那血水之中。
因为是假期,等到开学时,黄小瓜已经进入了非主流地府,血水注满了整整一层地面。
三天后,楼下的一名学生刚回来,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等到热水冷却,她拿起来喝了一口后,突然感到腥臭得不行。
她把茶杯拿到灯光下一照,瞬间恶呕,只见?